這下好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方塊七隻需要煉三萬天,他得煉足七萬天,這才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時扶琴越想越鬱悶,連道心都穩定不下來,他又跑去找方塊七:“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些冰錐無法同時煉化?”
“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心裏會不會好受些?”
“會。”
“那好吧,我確實知道。”方塊七哈哈大笑,能將一個差點把自己打死的家夥氣個半死,他相當開心。
不過扶琴又不是菜鳥,哪能隨隨便便怒形於色?但方塊七沒看出來,還道沒能氣到他,幹脆說了實話:“我隻是猜到一點,就師父那尿性,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大一漏洞讓咱倆鑽?”
這話讓扶琴愣了愣,而後點頭認可,他也光棍,沒再糾纏十萬根冰錐三七分的問題,而是一言不發跑去煉冰錐,不就是七萬根嘛,兩百年的事,小意思。
他可以不把兩百年當回事,方塊七卻不行,要知道當時的他才十來歲,就算隻需要煉化三萬根冰錐,每天一根,那也是近百年的事,叫他如何受得了?
事實上不過才十幾天他就受不了,還主動跑去找扶琴真人。
“大師姐,我好無聊,陪我說說話嘛。”
“你叫我什麼?”
“大師姐啊。”
“你再叫一句試試。”
十來歲的方神仙,哪曉得什麼叫‘作死’,當下不隻叫一聲,而是連叫好幾聲,叫完又笑了:“你這有胸有屁股,還能不是師姐?別黑著臉了,咱倆是因為鬧翻才被師父罰到這裏開荒,這時候你要是再打我,師父指不定怎麼罰你,我就不信你還敢碰我。”
他倒是老神在在,不過話說完卻見扶琴也笑了,笑得滿帶邪氣:“七師弟啊,你果然還是不如我了解師父,就她那尿性,隻要我沒把你打死打殘,你覺得她會在意?這次咱們之所以會被罰,主要還是我差點把你打死,所以現在我不打你了,咱們是師兄弟,理當相親相愛,和睦相處……”
這話之後,方塊七終於明白什麼叫‘相親相愛,和睦相處’。
扶琴撕爛他的仙衣,隻留一條褲衩給他,其他的搓成繩索將他綁在冰錐上。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扶琴這廝是將他綁在冰錐頂端,也就是最為尖銳的地方,而且給他擺出來的還是個坐姿,所以他身上一直都隻有一個點是跟冰錐接觸的。
至於是哪個點……嗬嗬,你道他日後每次不小心喊出‘大師姐’之後,為何總會菊花一縮?
整整三個月過去了,九十來根冰錐就這麼被方塊七用身上的某個敏感部位順便給煉化了。
這是他自認,在山上遭受到的,排名第二的迫害,他甚至連身心都受到嚴重影響,直到數年後的今天都沒能調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