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MB。”這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魷魚哥一個爆起,對著他便是好一陣拳打腳踢,接著不解氣,又將奚四跟老田按住,好一頓爆揍。
這是他打自己弟兄出手最重的一次,其他人都嚇壞了,由於生怕連坐,也沒人敢勸。
半晌過去,魷魚哥自己打累了,一屁股坐在路邊,對著那三個鼻青臉腫的家夥招了招手:“你們仨,過來。”
三人萎萎縮縮,但還是排成一排站在老大麵前。
這時候的魷魚哥卻突然變得感性起來:“這是我的錯……”
“啊?魷魚哥,我們知道錯了,您別這麼說話,我們瘮的慌……”
魷魚哥一瞪眼:“閉嘴,好好聽我說完,我魷魚向來護短,幾乎沒有真個下狠手揍過你們,現在想來,這也許是錯的,你們啊,不隻你們仨,其他人也一樣,以後都給我長長心,分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起……”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接著又爆了句粗口:“操,老子怎麼跟你們說這些,腦子被驢踢了,就你們這智商,就是多長幾個心眼多半也分不清,你們幹脆都從良算了。”
眾小弟聞言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個比較喜歡插嘴的,倒是想問一句‘我們要是都從良了,你這個老大不成光棍了’,但生怕問出來後被揍,也咽了回去。
而另外幾位弟兄卻是聽出幾分不祥來,他們怎麼感覺魷魚哥一副在交待遺言的樣子?
魷魚也沒再多言,揮手讓弟兄們散了,獨獨留下老田。
老田一點都沒打算留下來,魷魚哥一個輪他們三個,他們仨都被輪得這麼慘,現在單單隻留下他,他一個人可扛不住魷魚哥的勇猛,趕明兒要是花殘腚傷,扭著屁股去上班,幼稚園那群熊孩子不得改口喊他變態啊?
“小田,你跟著我也有好些年了吧?”魷魚看著老田,眼神之中帶著好些平時不會表現出來的味道。
老田心裏犯虛,卻還是乖乖應聲:“魷魚哥,我跟著你快六年了,當時我才剛滿十五呢。”
“是呢,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你當時把自己介紹給大家時,是這麼說的:我叫葛田,葛大爺的葛,田裏挖出金蛤蟆的田,你們可以叫我葛田,小葛,葛大爺,小田,小金,小蛤蟆,就是不許叫我葛屁,誰叫老子跟誰急……”
聽得魷魚哥將當年那一幕記得清楚,老田心頭也是一熱,正要說什麼,卻被魷魚哥攔住:“我單單留你下來,自然是有事要你去辦,沈可秀沈老大你知道的吧?”
“知道,魷魚哥說過,他是魷魚哥的老大,是咱們這個行當裏傳說般的人物。”
“知道就好,一會你帶著我的手機去找沈老大,之後聽他的話就行,當然,我更希望你從此能真正洗白從良,不要再混下去了。”
這話聽得老田大感不妙:“魷魚哥,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大對?”
“嗬嗬,出來混,遲早總是要還的,不過說老實話,今天這事,我魷魚憋屈啊,MD,不說了,那邊小巷子比較僻靜,哥帶你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