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態?”聽到有變態,老田努力讓自己精神一些,又回身抄了根丁字棍,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還有睜不大開的睡眼往外麵衝:“變態呢?變態在哪裏?快快出來與我老田大戰三百回合。”
話喊完他才看清方塊七,當下便是一愕:“誒?真有變態啊?”
老田也不是光說不練,他順了順身上的保安製服,丁字棍隔空點了點方神仙:“我說,變態啊,你要怎麼變態我懶的管,但這家幼稚園是我老田罩著的,你要玩變態能不能換個地?”
“你再敢說一句變態試試……”方塊七臉挺黑的,被一群小孩子當成變態也就罷了,可不是誰罵他變態他都需要忍著。
他這話反倒讓老田來了精神:“喲,挺橫的嘛,也不打聽一下我老田原來是幹什麼的,聽好了,咱來這當保安之前,可是在魷魚手下混飯吃的。”
“然後呢?”方塊七一步踏出,手已抓在丁字棍上。
老田見狀正要反擊,突然卻是一呆,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靠,老子一定是眼花了,我這是跟派出所申請的丁字棍,妥妥的警用物品啊,怎麼在這變態手裏跟豆腐塊差不多結實?一抓就給抓碎了?
不過眨過兩下眼睛之後,老田發現棍子又變回原樣,他鬆了口氣,心道剛剛果然隻是看花眼了,但此念剛生,手中棍子又變了,這次變得柔軟非常,還倒著卷回來,跟條活蛇似的。
老田當下便嚇得很想尖叫,可不是誰都勇氣淡然麵對手裏突然多出來的一條蛇。
神奇的是,丁字棍倒卷回來後又變回原樣,搞得老田心虛不已,還道是自己睡迷糊了,一開始就把丁字棍給拿反。
他重新振作:“小子,剛剛說到哪了?”
“說到炭烤魷魚。”
“哦,咱們接著說,就說這個炭烤魷魚啊……臥槽,你玩我。”老田話說了一半總算回過神來,伸手便要去抓方塊七領口,不過伸了一半便不由放緩下來。
這家夥眼神怎麼跟刀子似的?好嚇人,嗯,應該也是看花眼了。
老田安慰了自己兩句,正要改用棍子,便感覺棍子給他的手感又變了,卻是棍子再次起了變化,不隻軟化,還凝成細細的一束,往上瘋長,長出兩米高之後更是結出一張臉,那臉還衝老田笑了笑。
老田心裏發毛,卻因認為這隻是幻覺,於是大著膽子伸手戳了戳這張臉,結果那臉很不客氣的一口咬在他手指上,疼得他慘叫一聲,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相較於外傷,老田傷的最重的是他那顆小心髒,就方才被咬到的那一下,他幾乎以為自己會被當場嚇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被自己手上丁字棍變成的一張臉給咬了?
這種事說出去,人家不當他是神經病才怪,別說別人了,就連老田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種能看清髒東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