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明拖著衛道,急跑幾步後改托為扛,沒辦法,衛營長渾身是傷,已經連跑都跑不動,扛著比拖著還省勁。
“老衛,堅持住!”感覺到肩上戰友身上血如雨下,曹天明心中一沉,邊跑邊往衛道身上注入內力,希望能夠幫他多撐一會,隻要能夠撐到與方塊七碰頭,將人救回來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內力才剛剛注入他便一陣愕然,衛道死拚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油盡燈枯才對,怎麼他還能感應到一股明顯離死還遠的生機?
見曹天明腳步放緩,衛營長哪能不曉得他在想什麼?當下拍了拍他肩膀:“別發愣了,具體回頭再跟你說,反正老子又欠了方塊七一條命……”
“又是那小子?誒,你的右臂怎麼……”曹教導員話沒說完,已將剩下的一半咽了回去,他也想明白衛道為何會認定是方塊七救了他。
像這種接斷肢跟做手工似的,隨便一湊就粘上去的手段,他們昨天夜裏才親眼見識過,如今衛營長也能夠做到這一點,要說這中間沒有方塊七的原因,換你你能信?
而一想到昨夜裏,衛道曾先後接受過方塊七兩次治療,此刻他體內那股生機的存在,一下子也顯得理所當然。
用最粗淺的方式來理解,這其實就相當於舊創的治療效果還未完全過去,新傷好的自然比較快一點,但接回手臂這種特別療效,相對而言消耗應該會比較大,這一點營長也猜到了,手臂接回去後,他明顯感覺到傷勢恢複減緩了不少。
被曹天明扛在肩上的他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也有心思想的更多:“我在想,昨夜小七治過的弟兄,是不是也跟我現在一樣?也許我們事先應該請他給所有弟兄都看看……”
如果都受過方塊七的所謂氣功治療,這次也不至於一下子折扣了五十多名弟兄。
“老衛,別多想,誰也想不到那小子的治療效果能夠持續如此之久,振作些,弟兄們還需要你呢。”
衛營長微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能不能別偷懶,跑快些。”
“靠,換你扛兩百斤上坡試試?嫌慢自己下來跑啊。”
“這就生氣了?你呀你,還是這麼小氣,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放屁,那是我覺得自己還年輕,不想太早找女朋友,否則跟我處對象的姑娘能從南海排到帝都,倒是你,上次相親,人家姑娘還嫌你醜呢……”
“你少給我潑髒水,當時那小妞看到我,眼睛裏都是星星好不好?”
“那後來怎麼不了了之?是嫌你有口臭?還是嫌你太急色?”
“滾……”
二人一通鬥嘴,純粹隻是為了緩解剛剛曆經生死之後,還緊崩著的神經,隻是一聲‘滾’之後,衛道突然渾身一顫,接著僵直不動。
曹天明被他嚇了一跳:“老衛,怎麼了?喂,你說話啊,別嚇我……”
他們還未脫出聯軍攻擊範圍,雖然他對自己的規避動作很是自信,但也保不準會挨上一兩顆流彈,畢竟衛營這麼個大塊頭,碰上流彈的機率可比普通人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