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曹天明如臨大敵,衛營長卻伸手一攔。
曹天明微愕:“你知道鐐銬鎖不住他?”
“抱歉天明,我根本主持不了‘鳳凰涅槃’,隻能鋌而走險。”
世上對這個‘涅槃’最熟悉的當數呂虎,為了增加成功率,縱使明知這家夥有著隨時能夠脫困的能力,衛道也沒有采取強硬措施。
他的話讓呂虎也微微一凜,回首盯著衛道:“你早就知道這些破銅爛鐵留不下我?”
“嘿,呂虎,你別忘了,是我親手活捉的你,你有什麼本事,我還能不知道嗎?”
“那你應該也知道,一旦讓我做好準備,就算是你也絕對拿不下我……”呂虎眼中精光四射,話也說得豪氣幹雲,不過說了一半卻啞了火,主要是衛營長二話不說,直接掏槍指著他的腦袋。
當下呂虎便軟了,隻是依然心有不甘:“衛道,借助外物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單挑啊。”
“好啊,你等等,容我多帶幾把槍。”營長嗬嗬一笑。
“你,無恥!”
“呂虎,你別忘了,我是軍人,雖然平時也講江湖道義,但如果情況特殊,為了國家的利益,我也隻能不擇手段,無恥?嘿,這個詞太高尚了。”
衛營長說著已收起了槍,大手搭在呂虎肩上:“呂虎,你是條漢子,犯案之初也是形勢所迫,其實你本性不壞,如若不是造化弄人,你本不該走上這條絕路,而我火神營數百弟兄,為了保家衛國打拚了這麼多年,同樣也不該有此下場,幫幫我們!”
“切,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我呂虎雖然十惡不赦,可也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們。”
衛道拍了拍呂虎肩膀:“我也答應你,隻要這次計劃成功,回去之後我便領著火神營所有弟兄為你請命!”
“你……”呂虎渾身一顫,虎目圓瞪,好一會才恢複平靜:“算了衛道,你別忘了,那人親口說過要我的命,就算迫於壓力不方便下手,我也會在牢裏呆一輩子,我呂虎縱橫半生,要我受幾十年鳥氣還不如殺了我。”
衛營長搖頭:“不,到時候火神營會負上監督你的責任,所以,隻要你不再犯案,又不覺得火神營的監視是束縛,理論上你就是自由的。”
“你這樣做,那人恨你會更甚於恨我,我不覺得被他恨上的人能夠活得過一年半載。”
“那是我的事,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的後台也很硬,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話都說到這裏,呂虎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放聲大笑,笑聲之中竟然隱隱帶著古怪的鳥鳴之聲,同時烏黑的頭發開始漸漸化為火紅之色,一股熱量也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一息之後,隨著一聲輕喝,呂虎手腳一震,精製鐐銬直接被其震斷,掉落地上,有部分竟已化為鐵水。
曹天明看得麵色大變,晃手間,掌中已多了一把手槍,不過沒等子彈上膛,呂虎已經衝其遙遙揮出一掌。
這一掌說不上剛猛,就是掌心同樣呈火紅之色,但一掌打出之後,數米開外的曹天明卻感覺掌中手槍像是成了發紅的烙鐵,熱得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