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明隻覺得心髒狠狠抽了兩下,就是這屁股,昨夜裏就是這屁股坐在他臉上……
“天明,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的警覺性呢?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回來的?”曹教導員直跳腳。
衛營長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方塊七拉我回來的,嗯,我想想,他大概是做了個拖架,坐著還挺舒服,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細心,嗬嗬……”
坐著還挺舒服?
曹天明鼻孔裏都快噴出火焰來。
小戰士在邊上看得眼睛一眨一眨,見慣了營長火冒三丈,教導員淡定自若的場麵,如今他倆掉了個個,感覺好生新奇。
衛營長可不知道曹天明在想什麼,自顧著又道:“回來的路上我在想,有這小子在,新生們的安全應該能多一層保障。”
“你就那麼信任他?萬一他是敵人,我們又沒能成功策反他,那……”
曹天明話才剛說到這裏,本來半躺在地上,幾乎半死不活的衛道突然像是換了個人,雖然姿勢完全沒變,但氣息卻變得淩厲起來,眼中也是精光四射,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不是他之前裝醉,而是在戰意的驅使下,意誌強行壓下了醉意,這一點於普通人而言自是相當之不可思議,但衛火神又豈是普通人?
能夠想像得到,昨夜裏他們倆醉倒之後,方塊七若是有意對他們不利,感受到危機的衛營長絕對不會毫無反抗之力。
這也是曹天明自歎不如的原因之一,很多人都覺得火神營的兩大巨頭當中,火狐比火神更強,如果可以取而代之,火神營說不定會獲得比現在更高的成就。
但曹天明自己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他的確比衛道還要強上幾分,但衛道的戰鬥經驗跟生存本能卻遠非他可比,更重要的一點,他們倆性子大有不同,這注定了,火神可以拉起一支隊伍,他火狐卻做不到。
曹天明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不是當領袖的料,隻有扮演好一個輔助型角色,才能讓他走得更好,走得更遠,若非如此,他們兩個桀驁不馴的人物湊到一塊,又怎可能相安無事?
衛營長突然間爆發出來的氣息讓曹天明都不禁一窒,話也說不下去,當然,也因為這是個很容易搞僵氣氛的話題。
營長沒有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轉而道:“回營地的路上我睡著了,不過很快又被吵醒,正好看到不少新兵蛋子圍著我,好些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殺氣,我自然一個不落全都記了下來,嘿,這次收獲還真不小,這臉丟的也值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猜到自己讓方塊七拖回來會被圍觀?”
“路上正好想到,也就將計就計。”
這話聽得曹天明直磨牙:“你知不知道,你……”
“我什麼?”
曹天明張了張嘴,又閉上,這要他怎麼說?說你丫昨天夜裏是坐在老子臉上回來的?這麼丟人的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