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雲籠四野,殺氣鎖長空,天昏地暗交兵,霧慘雲愁廝殺,滔滔流血坑渠滿,疊疊橫屍數裏平。
千陽,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不幸身處這場噩夢般的戰爭中,右手持矛左手握盾不停的廝殺著,不為別的,隻為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生存。
敵人不停的衝來,千陽手中的戰矛早已殺鈍,盾牌已然破碎,就連身上的戰甲也殘破不堪,其背上更是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血水正不停的流淌,但千陽早已麻木,仿佛不知疼痛般,隻是手中動作依舊,劈,砍,挑,刺,擋。
腳下不知堆滿了多少具屍體,縱使如此,千陽手中的戰矛如魔器般不停的洞穿著一具具身體吞噬著他們的生命,但千陽的眼從未閃現過一絲不忍和憐憫,眼中隻有冰冷和殘酷,因為他知道隻有無情的殺伐才能給自己創造生路。
或許是千陽的殺伐引起了敵方將領的注意,隻見一匹戰馬向千陽呼嘯而來,馬上一將手持丈八蛇矛直刺其後心。
千陽隻覺後心一涼,不作多想身旁敵兵往後一拉,而自身趕緊側身翻滾。
噗呲!身體被刺穿的聲音傳來,千陽尋聲望去,隻見被自己拉出去的敵兵被丈八蛇矛洞穿後心挑在空中,鮮血如小蛇順著矛尖流下,為戰爭再添一份殘酷。
唰,丈八蛇矛一揮,矛上屍體如草芥飛出十米遠,持丈八蛇矛之人身披甲胄,雙肩虎頭銅鎧,大紅包招展,怒目圓睜,麵若圓盤,靑腮絡胡,四肢肌肉如盤龍,天生神力,殺氣凜然。
千陽大驚,雖然長久的廝殺使他精神麻木,但在這一刻他卻立馬警惕起來,雙手握緊戰矛和盾牌。
“沒想到你這樣的兵丁居然能在本將丈八蛇矛一擊之下未死,身手不錯,你可願歸本將麾效命!”銅鎧將軍語氣不容拒絕的向千陽說道。
“哼,對於此國我雖沒半點守護之意,但既然為敵,便隻有你生我死我生你亡,何來歸附之說!”千陽冷哼道,他雖隻有十五六歲,但一身傲骨無雙,自從他踏上戰場的那一刻,他心中除了那必須守護的人就是攻陣退敵,從未想過與任何人卑躬屈膝。
“年輕人傲氣可嘉,但在本將看來你卻很愚蠢,再給你一次機會,歸附本將,不然你就得死!”銅鎧將軍殺氣衝天,身旁的兵丁都被其殺氣嚇得瑟瑟發抖。
“要戰便戰!”千陽喝道,緊握手中戰矛盾牌,雙眸如寒星,有些稚嫩清秀的臉龐上寫滿了堅毅之色。
“給我殺了他。”銅鎧將軍手中丈八蛇矛一揮,對身邊兵丁喝道。
殺!數十兵丁大喝,殺向千陽,頓時刀光劍影,矛林箭雨,喊殺震霄。
殺,一聲大喝,千陽不退反進,不懼反勇,一杆戰矛手中揮舞,如蛟龍入海,似黃河奔流,大開大合。
銅鎧將軍沒有出手,隻是在一旁靜靜觀看,而凡有退卻者無論是誰,手中丈八蛇矛殺無赦,數十兵丁五一不悍不畏死殺向千陽。
千陽不斷廝殺,一具具屍體不斷在他腳下堆積,而他身上也不斷添傷,早已變成一個血人,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數十兵丁不斷倒下,最後再無一人,隻剩千陽一人站立人堆上,全身鮮血染紅如一尊浴血修羅,濃烈的血腥氣散發,殺氣直衝霄漢,雙眸寒星點點,戰矛直指銅鎧將軍。
看著千陽冰冷的眼眸銅鎧將軍動容,暗想如此年紀就有這般滔天殺氣,而且站立超群,這樣的少年實屬難得,但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隻能為我所殺,殺氣突起,如惡龍破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