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夾雜著風聲穿透枝葉的簌簌聲呼嘯而來,“什麼聲音?”狐狸的耳朵是異常靈敏的,倘若剛才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那麼她一定會早早發現。

扭過頭,眼前寒光一閃,箭,已然刺中後腿,想要尖叫,卻發現一點也叫不出聲音,她後悔,後悔剛才為什麼看見野果就禁不住誘——惑,吃了。血,噴湧而出與帶著泥濘的腿混合在一起,慢慢向外延伸。

血、、、、、火狐兩眼一翻,倒了下去,嘴裏依然含著那個野果,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就算她知道不少,但是她還是落入了人類的手中。

遠處一位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帥氣的從馬上跳下來,手中的弓被站在一旁的人接去,修長的身影,看不清長相,隻露出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眼底的寒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穿過纏繞的樹藤雜草,大步跨過去,蹲下來看到火狐口中的果子,忍不住蹙眉,喃喃自語“狐狸是吃果子的嗎?”,好聽的聲音就像是珠玉落盤,清脆,透涼,隨風飄進了火狐的耳朵。

她實在很想爬起來敲這個壞蛋外加豬頭的腦袋,好白癡的問題!但是她、、、、隻覺得身子被人提起,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好暖和,是進天堂了嗎?為什麼她的命運要這麼淒慘?為了一個球賽她觸電身亡,可悲的穿成狐狸,可笑的要去勾——引一個老頭,可氣的是她剛出山就一命嗚呼,她實在是一個命運坎坷的女人!但是,天堂裏好吵、、、、、

“刀磨好了嗎?”“快點,快點說你呢”刀?猛然被驚醒,看著嘈雜的院子,遠處有舞姬伴著音樂在翩翩起舞,虎皮榻上斜臥著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手持月光杯愜意的喝著美酒,看似慵懶,但是火狐卻在麵具男的眼中看到了警惕,防備,以及不時看看四周的精明,

現在這是什麼個情況?腿上疼痛襲來,火狐這才看清的自己的處境,怪不得那麼暖和,原來是把她吊到了一個大鍋的頂上,鍋裏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火苗不時的竄上來,這是要幹什麼?

一個黑色衣服四五十歲長的像個女人的男人,扭捏著身體,翹著蘭花指,怪腔怪調“我說你們動作都麻利點,這狐狸要是死了,肉可就不好吃了,要趁他

活著的時候殺了,這樣不僅肉好,皮也好,明白了嗎?”說罷還看了看火狐,眼中有著貪婪。

他們、、、、要殺了她?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救命啊、、、、、、”實在走投無路隻能喊救命了,希望有好心人能救救她,她不想死啊!

“誰,誰在喊救命?”

“你聽到了嗎?”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