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群嶺環繞。青山接藍雲,景色優美醉人。使人身心舒暢,心情不由自主的放鬆。
楚昱從綿州城內乘馬順路疾速前行,兩個時辰後停在一客棧店門前。(馬的奔跑時速為四十裏,最快的為一百二十裏,可連續奔跑二百裏)其名雷雲客棧,客棧老板娘名叫葛雲。
話說一般客棧之類大多建在城內便是在集市或是村口處。一來多客人,二來方便,三來安全。而這家客棧距離劍南道綿州城外有七十多裏,(1公裏=2裏)離此地最近的村落步行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小時)來此的多為附近村民、或綿州成都兩地來往的商隊以及常在劍南道走動江湖人士,大多數都是熟客。
楚昱剛下馬客棧內就出來有一店小二迎了出來。隻見楚昱身著月白色衣袍相貌堂堂。店小二急忙道“這位爺您是要用飯,還是住店?或是別的”邊說邊接過楚昱遞來的馬繩交給一個幹粗活的夥計道:“可要把馬看牢了”楚昱麵帶笑容回道:“給我要三間上房,我要和好友在這住上三天。”說完走進客棧內“好嘞!您還有啥要吩咐”小二緊跟其後回應道。楚昱選了東北角的一個位置坐下道:“你們老板娘可在”“老板娘,前些日子下嶺南去了,”“不知您是…?”小二好奇的問道。“是舊識,已經多年不見了。現在未到已時,(9點~11點)給我上一壺茶”小二見楚昱無意多說就沒多問,回道:“好嘞!您等會”說完轉身向跑堂的喊道:“李四上一壺好茶”而後轉回身對楚昱客氣的笑道:“我們這一間上房隻要三百文錢,三天三間兩千七百文,住店茶水不算,飯錢另結”楚昱聞言把手伸進衣袖掏出三兩銀子替給小二。小二接過銀子道“還要找您三百文,您等會我結賬去。”楚昱這時才細細的打量起客棧來,客棧很寬敞,但客棧內的布置極為簡單。桌椅都是普通木材刨製而成。這時客棧的客人極少,有五個人,皆為江湖男子。其中三個人是一夥的。都穿著白色布衣,身上配長劍,坐在客棧東南角方向。其中兩人背對楚昱,看不清相貌。一人為中年男子模樣,麵容方正嚴厲。另外兩人著坐在西北角的一桌上。相貌普通,年紀都為三十歲上下左右。但一人身材矮小腰間配短劍,一人身材的肥碩高大背上背著大砍刀,著實顯眼。“這位爺,您的三百文錢,還有這房號牌。”楚昱收回了目光拿過小二找回的錢和牌,拿起茶杯喝了起來。暗地裏則集中精力聽店內眾人談話。
這時隻聽見那肥碩之人說道:“那啥明月山莊想幹啥,平白讓別人發財,不會是說書的編的傳奇吧。”那矮小的道:“說不定他們山莊的人自是武功高強,能打敗來奪劍江湖高手,借此揚名。不然圖啥。”原來近日江湖傳聞明月山莊得了把上古名劍,“承影”“勝邪”明月莊的弟子放話出來:“名劍能者居之,若你們誰能奪劍,莊中弟子又不能在兩個時辰內拿回此劍,劍則算明月山莊贈予此人的,絕不追回。”而奪劍之日則在三日後已時,明月莊的弟子會帶劍從劍南道綿州前往嶺南道鬥武穀,若無人能得此劍,此劍則贈與鬥武穀。這兩人正說著客棧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小二趕忙迎了出去。不一會,就進來一男子。隻見此男子二十五歲左右,一身黑布衣。身材挺拔俊立,麵目冷清。在他手上持有一把劍,劍柄劍鞘都是古黑色長約三尺。此男子剛進來就點了酒菜,就走到矮子和肥碩人的那一桌坐了下來。那矮子見此人尷尬的笑道:“段公子來是為那劍吧,我們沒那本事,就就就來湊熱鬧。看一看哈哈就看一看。”說完不自覺的搓一搓手。那肥碩的男子則縮起肩膀不曾說話。那男子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久久才淡淡回道:“本事雖有,武功太差。”又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兩人不容拒絕的說道:“我點了一桌的酒菜,你們與我一道,可別浪費。”那矮子心中暗道:“他若有意打殺我倆,當初就不會放我倆走,看這樣子隻怕是要差遣我倆替他辦事。叫我不長眼,連偷兩人都被逮著。”
在此男子進來後陸陸續續又來好些人,店小二小聲的對記賬的老先生道:“這應該還沒有來齊,人也太多了吧,”那記賬老先生回道:“羅二我跟你說呀,這對江湖人來說這就像一人在桌上放了幾千兩銀子對眾人喊:老子天下第一,誰能打敗老子銀子就歸誰。甭管是不是想要銀子,能不能打得敗此人,打了再說,更何況明月山莊的弟子有個叫楚業的師傅,這看熱鬧人自然就多了。”這時那三位白衣男子中的一年輕男子對著較為年長男子道:“魯叔叔這事肯定是真的,我們去看看,就算不奪劍,見識見識也好,”聲音甜美動人,分明是位女子。那中年男子道:“阿星!不行,不過是些嘩眾取寵,欺世盜名之徒。什麼明月山莊我都不曾聽過。”魯嚴就是看不慣那些門派沒真本事也就罷了,為招弟子什麼稀奇古怪小手段都弄出來。所以說這話時刻意把聲音提高。客棧內雖然十分吵鬧,但此話眾人卻聽得分明。楚昱聽到此言,二話不說,拿起木筷對著魯嚴嘴巴急射過去-。魯嚴沒有防備,眼看木筷就要打到嘴上,下意識的把頭往左邊一偏,右手拿劍用劍鞘去擋木筷。“當”的一聲,木筷與劍鞘相撞並沒有掉下來,而是左偏橫著打出去,正中魯嚴左臂,打得左臂一陣辣痛。三人急忙起身,拔劍而立。那名著男裝叫阿星的女子喝道:“是誰!是哪個小人,給我出來!”楚昱冷聲道:“馬貴四條腿,人賤一張嘴”說罷拔劍出鞘。大有要和魯嚴三人動手的架勢。夾在楚昱和魯嚴中間的眾人紛紛避讓。這時客棧門口傳來一晴朗聲音道:“我不管什麼牛鬼蛇神,在這雷雲客棧內不許動手。”眾人望去,隻見一位女著男裝的中年女子和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客棧門口處。店小二高興的對這女子喊道:“老板娘”原來此女子正是客棧老板娘,葛雲。葛雲穿著灰褐色麻衣,雖相貌平平,但目光明亮灼眼,聲音爽朗明快。讓人覺得葛雲頗有英姿。而那位少年則名叫李月,是葛雲亡夫的弟弟,葛雲的小叔子。葛雲掃了眾人一眼,複而走向楚昱說道:“楚昱師弟我這可不興打架,還望師弟給個麵子”楚昱知道葛雲已經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稱呼他為師弟了。憑兩人的關係,要是再惹惱了她,隻怕不妙。隻好回道:“楚昱莽撞,望師姐原諒”說罷坐了下來,不理魯嚴三人。這時那長得清冷段公子問道:“明月莊莊主可是二十年前鬼穀斬林妖的楚業。”楚昱回道:“正是家師。”葛雲等楚昱說完後,看向魯嚴三人說道:“你辱明月山莊在前,楚昱出手在後。是非難辨,不如就此扯平。”魯嚴看了葛雲一眼,沒有說話,卻拉著其他兩人坐了下來。魯嚴雖然不是劍南道的人,但每年來此辦事都住雷雲客棧,與老板娘相識。葛雲開口,便不好再鬧事,此時也暗暗後悔剛才所說的言語。葛雲見此笑道:“羅二,給客棧內每桌都上一壺好酒,算我給各位壓驚。”話才落下,眾人都叫好起來。那名與矮子和胖子坐一桌的男子等眾人安靜下來後:“老板娘如此豪爽,不知可否借承影劍一觀”葛雲看著他笑著回道:“傳聞是真的,承影劍亦是真的。隻是劍現在在我族弟葛林手上。不知他和時方能到來”頓了頓又道:“敢問公子姓名”“在下斷陽”斷陽說完手握劍柄緩緩的地將劍拔出。一陣劍光閃過,眾人定眼看去此劍劍身較為寬厚,劍身兩邊都有血槽。好一把利劍,大概是漢朝時期鑄的,是把漢劍,可惜劍尖已斷。“這劍陪伴了我多年,可惜前些日子斷了劍尖,到眾多的兵器坊裏也找不到比這把更合適的了,不知承影劍如何?”一邊說一邊留戀的撫摸著劍身。葛雲笑道:“段公子是愛劍之人,不知是那路人?有何生計”斷陽答道:“靠著家裏有些良田得以到處流浪的浪子罷了”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哈哈哈,葛林!滴水地恩要湧泉相報,你可要好好招待我”鬼麵雙腳剛踏進店門就愣了,這客棧人挺多,但個個都安靜看著鬼麵和葛林,鬼麵不明就理隻好佯裝發怒粗聲道:“看啥看,沒見到老子長著一副鬼臉”鬼麵長得高佻均勻,但左臉有四道疤痕右臉又有黑蠍圖案,不知是畫的還是刻得,看起來的確是一副鬼臉。葛林無奈的笑了笑,拉著鬼麵向葛雲、楚昱走去。楚昱看了看葛林,身上並無帶劍皺眉道:“劍呢?”葛雲則看著鬼麵手裏抱著的長木匣。葛林把木匣從鬼麵手裏拿了過來,又從衣袖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楚昱。楚昱用鑰匙打開木匣。拿出兩把古劍抽出劍身,輕輕插在桌上。承影劍精致優雅、勝邪劍邪氣凜然,兩劍一長一短。楚昱片刻又收起兩劍。對葛林、葛雲及李月道:“我們到後堂去。”說完不待眾人反應從客棧後門走向後堂。葛林則轉頭對鬼麵輕聲說道:“等會我出來跟你解釋”說完轉身走進後堂。楚昱幾人進入後屋客廳坐下後,葛雲就看著楚昱開口道:“我到嶺南碰巧和林之(葛林)知道你打算用這兩把劍找出殺害謝遠真凶,便從嶺南回來了,”頓了頓又說道:“我夫君在嶺南被害,凶手可能是斷指老鬼,可惜現在別說是找到那老鬼,就是找到了我也難以傷他分毫,隻好回來借你們的勢。”楚昱回道:“我聽說斷指老鬼不用劍,他會來?”葛雲說道:“他有五個嫡傳弟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個畜生盡然還拿人肉喂蟲子,惡心至極。”李月憤然插話:“我們和一捕快聯手抓那惡賊,還是讓他跑了”葛雲接著說道:“他有一個十分貪財和一個愛打鬥的弟子現在在成都,三日後應該會來。楚昱跟你送劍的有幾人?”楚昱聞言回道:“我找了八人,隻有三人一定來,其他五人並沒有回信”葛雲又說道:“我這裏羅二和記賬先生可以用上,有一個幹雜活的夥計是我從邪教手上救下來的,他一定會去。”楚昱道:“人總是不夠的,怕隻怕到時候邪教的人亂殺無辜,出了亂子,我們隻怕…”楚昱說到這便停住了,四人都沉默無聲。楚昱又道:“我們隻能見機行事,兩日後等人來齊再細作打算。”葛雲點頭表示讚成。沉默一會兒後笑道:“話說回來,你膽子不小,不但把楚爺子的劍誆了去,還拿他的名頭生事。”楚昱也笑道:“一頓棍棒少不了。這劍本是老爺子輸給那鬥武穀穀主要賠的東西。被劫了,指不定老爺子暗地發笑呢。現在麼,他人在漠北,管不了。”葛林突道:“路上劍由我拿。我的朋友武功好也會和我一道去,”語氣肯定,不容拒絕。劍本是楚爺子交給葛林送去嶺南鬥武穀的,葛林要求護劍楚昱隻能同意。之後楚昱跟三人說起送劍所經的道路,和地形。等楚昱說完後,葛林起身借口有事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