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開始拒絕了,最後莫約是不甘心,猶豫之後也就同意了,然後就出現了之後的一幕。
她也沒想到如今一進來,就出不去了!她歎了口氣,罷了,總好過做一個孤魂野鬼。
踉蹌的爬起來,拖著虛弱無比的身子往風家最偏僻的柴房走去,那就是風傾月的住宿。
還沒走幾步,驟然間,神色一凝,猛地側目看去:“誰?!”
“看來傳聞並不可信,風家的廢材,原來是欺世盜名的存在,你真是瞞過了整個皇城上下。”
清冷的聲音像是夜裏的風一樣,突然想起,來去無痕。
聲音一出,她自然能準確判斷出方位,刷的凝目看去,那一處卻空蕩蕩的,沒有人出現過的痕跡,風傾月心裏一驚,已經感受不到那人的存在了!
剛才是那人故意泄露氣息讓她發現的,思及此,風傾月緊蹙眉頭,那人究竟是誰,他聽到了多少?
不對,他一定還在,不可能毫無目的的出聲暴露自己,但沒有感覺到惡意,她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往長廊深處走去。
“少管閑事。”
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後,原來那一處的樹上,一襲純淨無暇的白衣被風吹著垂下來,隨風輕揚。
如墨如瀑的長發散落在白衣與樹枝之上,在暗黃的夜燈中照著有些迷離,他身上似是有一層薄膜,隔絕了如絲如線的雨水。
他的存在如同夜間的妖孽。
看著長廊深處,似墨的眼眸掠過一抹興致,勾著唇,這小丫頭,很特別啊!
“公子,沒有找到......”黑暗中傳來一聲低喚。
暗螢的眸色在夜中微斂,他收回視線,手一揮,白色的衣袂翩飛,鬼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這夜雨中。
風家最偏僻的柴房。
風傾月推開房門,裏麵積水有半尺之高,屋簷破陋,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她皺緊了眉,在現代,隻怕豬圈也比這舒適。
渾身已經濕漉漉了,這身子體虛,再這樣淋下去,隻怕會高燒不退,這裏不能住了。
風家府邸很大,很多房間院子是空的,風傾月隨便找了一處,將自己身上的濕衣衫換下,將房間中的橫梁簾子扯下來裹在身上保暖。
一陣倦意襲來,很快就進入夢鄉。
她很少做夢,可以說幾乎沒做過,記事之後就沒睡踏實過,十七歲前想著學習,不學習就會被人放棄。
十七到二十七歲,這十年時間更是過著殘忍鐵血的日子,每天執行任務,無時無刻不提高警惕,稍一鬆懈可能下一秒就步入死亡。
二十八歲的時候,國家看她對自然元素極為敏感,為了一項大項目,將她暫時撤離了傭兵團,調去自然元素研究所搞研究,那時候每分每秒都對著高分子機械,視線不離試管,休息也隻是假寐一下,更別說能有做夢這種享受。
夢中勾畫的環境很風家一模一樣,有一個小女孩,灰頭土臉的,很風傾月很像,她忽然意識到什麼,細想了一下,猛然驚覺。
這是風傾月過去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