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
陳家!此時燈光暗暗,搖晃中映出重重暗影,人來人往,喧鬧非常,那些傭人家丁似也沒人管,背著包袱,互相議論紛紛,拿著陳家給的錢四散而去。
難道這風雨十幾年,好不容易倔起的家族就這樣,簡簡單單一夜消散?
是誰伸出的手,顛覆這一切?
幾輛馬車自後門中跑出,碌碌而去,似急似緩。
身後仍然燈火輝煌的陳家卻是忽然間靜了下來,無奈風起,卷下幾片青葉,吹著淒涼的晚風,一片狼籍,幾許蕭瑟。
馬車中,陳家家主夫人楚易蘭抱著十歲的兒子,不舍地看了看身後越來越遠的家,有些傷感地看向陳家家主陳宇衡,不解地問,“相公。我們已經把禦風訣給了江中洪,為什麼還要離開?”她似乎有些不滿,不什在意地接著道,“再說家族中也有三個先天高手,根本就不用怕那江中洪。”
陳宇衡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江中洪是京城江家出來的,就算我們能鬥得過他又怎樣,你我都看過那所謂的禦風訣,隻是寫到先天後期,可是江中洪不知道,到時他隻要把禦風訣的事上報家族,自會有更多的高手找來,那時候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拚。”
“我陳家發展到現在也不容易。”陳宇衡微笑著看向兒子道:“不過也不是全沒收獲,至少以後秋豪能有一部像樣的功法修練,而且我們也可以從中參悟,很快就能修到先天後期。”
說到兒子,楚易蘭溫柔地看向懷裏睜著眼睛,好奇的兒子,微笑著摸摸他的頭,柔聲道:“秋豪,閉上眼睛睡會兒吧。”
陳秋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楚易蘭,道:“娘,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啊?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在家裏睡覺啊?”
楚易蘭眉頭微皺,看了看陳宇衡,這才有些勉強地笑著解釋道:“我們這是去新家?以後就住在那裏了。”
陳秋豪似有些開心,脆生問道:“新家漂亮嗎,是不是也像以前的家一樣大?”
楚易蘭頓時一窒,勉強露出一絲苦笑,摸了摸陳秋豪的頭,還是柔聲道:“好了,別說話。乖乖地睡會兒,等你醒來後就到我們的新家了。”
“哦。”陳秋豪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乖乖地閉上眼睛靠在了母親懷裏。
陳宇衡眼神複雜地看了看陳秋豪,輕輕歎息一聲,回頭看看漸行漸遠的明城,伸手摟著楚易蘭低聲道:“讓你跟著我受苦了,這次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楚易蘭靠著陳宇衡,低聲安慰道:“相公,能跟著你就好。就算吃苦我也願意,隻是希望秋豪能過得好一些就行了。別擔心了,這次會沒事的。禦風訣我們已經給了江中洪,想必他不會做得太過份吧。”
“希望吧。”陳宇衡忽地臉色一嚴,怒哼一聲,道,“我得了禦風訣這事隻有大哥和你我三人知道,我們誰也不會說。可是現在江中洪卻知道,看來陳家出了個地位不低的叛徒。”陳宇衡握緊了拳頭,恨恨地道,“別讓我知道他是誰?”
“籲。”一聲低喝,馬車頓時停了下來。
“好了,我們下車吧。”陳宇衡率先走了出去。楚易蘭抱著陳秋豪跟著也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