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它們似乎是神的棄兒,智力不高,戰鬥力不強,還不團結,雖然分布廣泛,但全都是作為中低級怪物存在的,每一位新人玩家的成長過程中都會宰上不少狗頭人,大概是最不值錢的怪物了。相對於穴居的豺狼人,狗頭人顯得居所不定,森林、平原、山脈甚至荒漠與苔原的邊緣地帶,它們都能居住。
按照《格諾史》中的記載,它們就如現實曆史中的吉普賽人一般,四處流浪著艱難求存,在苦難的血淚中將種族延存下來。
“格諾”一詞包括的範圍很大,廣義上的“格諾”包含了狗頭人、豺狼人、鬣頭人,甚至更強的佛林怪也算在內……再扯淡一些還能算上侏儒。當然隻是音譯近似罷了,GNOLL與GNOME。(本文中的“格諾”隻指Gnoll,包括狗頭人、豺狼人、鬣頭人、佛林怪。侏儒就是侏儒,不音譯--)
從血緣上看,它們都是遠親。其中以狗頭人的個體實力最弱,但繁殖能力最強,因此以數量算的話,無數年下來,狗頭人已經遠超另外三者的總和。
狗頭人的命不值錢,生得多死得也多,但還是漫延得到處都有它們的蹤影。到後來,連豺狼人都不屑承認自己與狗頭人同屬一宗了。
狗頭人愚蠢、肮髒、貪婪,卻又孱弱,力氣甚至不一定比得過壯實點的成年人類男子,同時還不團結。雖然成群結隊的出現,但組織卻相當鬆散,順風時一擁而上並相互搶奪,逆風時若無首領指揮則會立刻哄散。而產生首領的方式基本上是靠自發的內部爭鬥,最強壯的成為首領,首領的權力完全來自於威懾,一旦戰敗或者力量下滑則不再具有權威。
說起來,這麼一個種族,除了比較能生,幾乎一無是處。
然而還有一條很關鍵的因素——
狗頭人雖然是四條支脈中個體實力最弱的,但卻是唯一1個“可能”誕生施法者的支脈。
譬如我們先前所見的那個老狗頭人烏裏迦.紅根。
狗頭人中的施法者全是天生的,大概屬於某種類似於返祖現象的血脈覺醒——單單龍語等於格諾語這一事實就證明了狗頭人的遠祖至少不那麼簡單。
作為施法者的狗頭人全都擁有對狗頭人而言極高的智力,至少與人類、獸人等大多數智慧種族相當。雖然所會的也僅僅隻是寥寥幾個與生俱來的本能法術,但龍語魔法的天然優勢決定了其威力絕不容忽視,施法快,威力強,簡簡單單的一個“龍威+龍息”就不是當前玩家能承受的。
一旦某一對狗頭人族群中出現施法者,則施法者會自動成為首領,其餘狗頭人會本能的對其敬畏,並無條件的服從。施法者在族群內的地位類似於獸人部落中的長老祭司,擁有極大的權威。
於是,擁有祭司的狗頭人,在其智慧的引導下,族群一般都會壯大起來,人口數量激增,直到祭司死亡。而沒有祭司的族群,哪怕數量再多,也終會在某場戰敗後被打散,流落為各個小群落。如果這個群落一直沒有施法者誕生,遲早被整群湮滅。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不定期出現的施法者,它們才能算得上“類人生物”,而非野獸。
通過論壇上得到的信息看,我們遇到狗頭人的位置處於兩座山之間的小塊空地,而按照許多精靈玩家的印象,那裏應該並沒有一個狗頭人營地存在。
照沉淪的習慣,不可能硬生生在平地上“刷”出這麼一群怪物來……因此它們應當是從別處遷移過來的,而那裏不一定是它們遷徙的目標地點,很可能隻是經過,暫時駐紮一下。
那麼,為什麼它們要遷移?
稍稍聯係一下就有答案了——這支狗頭人群落原本應當生活在伯克山脈的深山中,但戰爭來臨了,它們自然會受到波及。之前的影響或許還不算嚴重,因為主要戰場是卡勒河穀,並未深入,但獸人方麵的這次大規模滲透將戰火燃到了它們生存的旮旯裏,終於無法再忽視了。
如果沒有那個老祭司存在,按照多數狗頭人的習慣,大概會不知好歹的上去搶劫挑釁一番,隨後在獸人或精靈的反擊中被擊垮,然後四散奔逃,這支不算很大的族群也就算被滅掉了。但在老祭司的指引下,它們主動搬家以避開戰火,從而逃過即將到來的劫難。
圈子兜回來,既然如此,我們應當怎麼做?
按照狗頭人施法者的相關信息看,這個老祭司並不是那種定時刷新的怪物BOSS,也就是說如果有玩家或NPC殺了它,那麼它就永遠不會再出現了,而這群狗頭人也就很“合理”的自然消亡……這也是為什麼它的姓名樣式會介於BOSS和NPC之間。
到底應該將它當作BOSS來打掉,碰運氣看能否暴出相關物品,還是應該將它當作NPC來交流,並見縫插針?
有些為難。
一來這老家夥不一定合作,二來周圍那麼多狗頭人小怪也是個問題,它們可都是實打實的“怪物”而非NPC……
就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夜宵似乎已經吃完了……
我抬頭四顧,周圍食客已經寥寥無幾,貌似都不早了。
懵懵懂懂一路沉思著下樓,進棚,王胖子也不用我出聲就知道我夜宵吃啥,隨便找空位坐下,東西送來本能的開始吃……
邊吃邊想著,一直到現在吃得差不多了,卻發現今天著夜宵是啥味道都沒嚐出來。真TM的。
“胖哥,給我把剩下這點打個包。”我起身掏錢,說道。
“哎,好咧。”胖子一邊麻利的拿紙飯盒把剩菜裝上一邊笑問,“又拿去喂貓啊?”
我點頭笑笑。吃剩的東西不多,要是給人吃顯然劃不著,既然打包肯定是喂貓了,王胖子也知道我常喜歡去喂牙簽。
“阿德好走啊。”胖嫂招呼了聲。
我點點頭提著紙盒鑽出棚子。
植物園小側門沒關,門房裏燈也沒亮,看門的老紀不知幹啥去了。
紙盒往石凳上一扔,伸個懶腰扭了兩下筋骨,全身窩了整天的骨骼坷拉坷拉的響。
有點奇怪?牙簽怎麼還沒蹦出來?往常聞著食物的味兒早該迫不及待從草窩裏跳出來了。
又等了一會,“喵噢!”一聲拖長的貓叫從樹叢裏麵傳過來,叫聲有些淒厲。看樣子,牙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作為一隻新時代的野貓,牙簽在植物園獨自廝混至今,還是有點個性的。具體表現就是之一性子極野,絕不是那些寵物貓可比擬的。
我親眼見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見牙簽蹲在石凳上曬太陽,圖好玩拿空易拉罐丟它,結果牙簽立刻嘶叫著跳過去伸爪子撓那小孩,要不是小孩的父母在旁邊,胳膊上多幾條血痕是起碼的,把那小孩嚇得楞了好久才哭出聲來……
同時牙簽還有幾分清高。遊客扔東西它就吃,食譜之雜也算歎為觀止了,爆米花冰淇淋巧克力來者不拒,吃得嘴刁了還挑牌子!巧克力非德芙的不吃!吃了你的東西也不會對你稍假顏色,依舊一副懶洋洋的德行,摸都不讓摸。
我家牙簽也就跟我親,其他人一概不鳥!
我循聲鑽進樹叢,貌似聲音是從湖邊傳來的。莫非牙簽遭遇某隻流浪狗,不能力敵於是邀我助陣?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說是湖,其實也就是塊小水潭,人工開出來的,也算一處小景,早上這裏空氣不錯,有老年人會來鍛煉。
鑽過樹叢才發現問題有些大條,貌似還不是流浪狗。深更半夜的湖邊草坪上居然還有倆人影!
一個躺著不動,一個站那揮手踢腿作勢,嘴裏噓著似乎想把牙簽趕到別處去。
再看牙簽,四腳趔趄著步子都有些不穩,依然氣勢不減的朝那家夥悶嘶著。
牙簽就是植物園一霸!還是有幾分虎威的。雖然一般也就嚇嚇小孩子,不敢招惹成年人。
眼前這家夥肯定是惹毛了牙簽才被如此糾纏,看牙簽那歪歪扭扭的架勢,挨了兩腳也說不定。
我邊走邊朝前喊道,“那邊是誰呀!這麼晚在這幹嘛呢!”
躺著的依舊沒動,站著的楞了一下,惡噓噓的回道,“小子別管閑事,回家睡你的覺去。”
“哈,別嚇著我喲。我才懶得管閑事,隻是來看看你把我家的貓怎麼了?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得賠的……”牙簽見我來了,士氣大振,主動湊過來蹭著我的腿喵嗚,我一邊蹲下摸它一邊隨口回話。
“賠你媽X,再不滾老子給你開個洞透氣。”那家夥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