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愛情與友情(3 / 3)

“我們正是要你提供一些知道的線索,比如瑪羅莎死後,除了這張墨菲遺訓,還留下了什麼東西?”迦裏夫大主教插話道。

“呃……很多啦,零碎的東西就不提了,比較有價值的還有一本法術書,一把鐮刀,一件衣服。不過我得到隻有遺訓和鐮刀。”

“我需要知道這些東西的名稱。”迦裏夫不容置疑的說。

“書是‘毒蛇守衛’,鐮刀叫‘羅格裏恩的渴望’,衣服好像是叫‘迷幻血袍’。”這下我一老一實的回答,我也很好奇他能不能從中推測出什麼來。

迦裏夫沉默了一會道,“我想我明白了。”又朝拉斐爾點點頭後不再作聲。

拉斐爾作了個了然的表情,然後對我說,“雷老虎先生,很感謝你的配合,先請你離開一下好嗎?我們有些問題仍需要討論一下。你的報酬我們稍後會作出安排。”

這是過河拆橋的先兆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醜聞不能讓我這個外人知道的?心裏雖抱怨,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賴著不走也不是辦法。

我正準備起身出門,金袍主教紮瑪出聲阻止道,“不用,沒什麼可隱瞞的,雷老虎先生請坐這旁聽好了。教廷永遠不能因為虛榮而掩飾什麼,那隻會讓我們偏離席爾琳娜的指引。”

哈,正和我意,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於是重新坐下洗耳恭聽。

迦裏夫麵有難色了一下,又不太敢反駁,於是歎了口氣道,“那第三者應該就是羅格裏恩了。他和瑪羅莎是墨菲的11個仆人中殘存的兩個……羅格裏恩有可能一直苦苦追求魅力驚人的瑪羅莎,雖然瑪羅莎似乎並不領情,但以他的癡情完全有可能,甚至可以說是必然會犧牲自己來救瑪羅莎……”

“這是你的推測還是……?”拉斐爾插了句。

迦裏夫又猶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作了個什麼艱難的決定,才說,“這件事在撒拉丁的回憶錄中曾經被隱晦的提到過,聯係雷老虎剛剛所說的,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結論……而且撒拉丁還曾明言羅格裏恩是他一生中不多的朋友之一,……”

那又怎樣?我沒反應過來這個信息隱含的意義是什麼。

“這是血統注定的。”洛克菲勒悶聲悶氣的插了句莫明其妙的話。

紮瑪主教沉聲道,“戴維?洛克菲勒金袍主教,請注意你的言詞,難道你的信仰至今都未能改變你那狹隘的種族偏見嗎?”

洛克菲勒不敢頂嘴,低頭不作聲。我看到這老頭吃癟心中暗爽,同時整理了一下思路。

如果不是曾經聽過絡薩大胡子對灰矮人的偏見,我還真不知道洛克菲勒剛剛那句隱晦的話是什麼意思。顯然,洛克菲勒也是個山地矮人,平心而論,他的脾氣已經比絕大多數的矮人都要好得多了。理了一下頭緒我終於弄清了大致真相。

既然羅格裏恩是撒拉丁的朋友,同時又對瑪羅莎一往情深,那麼瑪羅莎從撒拉丁手底逃過性命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羅格裏恩,要麼是緊要關頭羅格裏恩跳出來阻攔了撒拉丁的殺招並說服了撒拉丁,要麼就是撒拉丁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故意放水饒瑪羅莎一死。事實上連我和白蘭地當初推斷瑪羅莎變為巫妖時,都不太相信撒拉丁被一個小小的‘鏡像術’騙過這個解釋……更別提這些主教們了。

且不論對墨菲的評價如何,瑪羅莎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可以說是咎由自取十惡不赦,灰靈教後來之所以臭名昭著被民間稱為‘邪教’,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拜她所賜。如果沒有她那些事實罪行作為依據,光憑眾神一張嘴宣判灰靈教為‘邪教’,是不太能讓人信服的。撒拉丁雖然可能確實重傷了瑪羅莎,但他在最後關頭徇私放了她一馬,光憑這點就大大不妥,所謂除惡務盡嘛。更嚴重的是,撒拉丁後來還顧念朋友的麵子,替瑪羅莎掩飾,宣稱瑪羅莎已死,欺騙的同時還有沽名釣譽之嫌。作為灰矮人一族,他入選為十大聖騎士本身就頗有爭議,擊殺瑪羅莎更是被撒拉丁的支持者們作為他的一項重要功績……撒拉丁死後1000年左右,教廷為了樹立榜樣才編纂了10大聖騎士傳,或許撒拉丁本人倒不太在乎這個身後的榮譽,但教廷在乎。事關教廷的權威,這一事實要是廣布天下,撒拉丁在史書上的形象沾上汙點那倒是小事,教廷的形象因此而受損才是更嚴重的。

雖然10大聖騎士傳是200年前上上上代教皇主持編訂的,但教廷的聲望是一脈相承的,並不是說把責任往當時那位教皇身上一推就沒事了。雖然10大聖騎士中也有其他的爭議人物,如‘背叛者’加尼隆?奧多,但加尼隆的功績同樣是撒拉丁所無法比擬的,況且至今人們都不知道加尼隆到底幹了什麼才使得他被戰神宣判為背叛者,就他廣為人知的一麵而言,完全可以稱的上完美。

因此,撒拉丁可以算是第一個被指出有明確品德缺陷的聖騎士。

雖然我個人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可無不可。本來嘛,且不說人無完人,就是那些號稱光明陣營的眾神,還不是一樣?像政客多過像神明。

但此時的聖廳中,人人表情嚴肅,顯然他們和我想的不一樣。隻有紮瑪?費拉特依然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樣子,教皇依然石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