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暫且不提,魂府之中,家主魂狂與老祖魂天的對話,在這空曠的大殿之中回響,卻傳不出去一絲一毫,隔音魂陣。
“那孩子,我們真的就這樣放任不管嗎?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吧,於情,我們欠他的父母實在太多,於理……”
魂狂的聲音再度傳來,令他們兩人重視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能令一位魂將九重天巔峰,一位三重天魂王如此,甚至是勃然變色的程度,卻是榮幸之至。
“禁忌血脈,非我等能夠左右,如果我們要幫助他的話,那樣隻會害了他,再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禁忌血脈……”魂天的聲音徐徐傳來,似乎想要打消魂狂的念頭,對於禁忌血脈,他們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明顯不想多說。
魂狂歎息一聲,明知事不可為而為之,那是愚蠢的做法,身為執掌偌大魂家的家主,自然知曉這些,不用魂天多說。
“是啊,禁忌血脈,隻要邁入魂修,雖進展神速,但十年時間,不能稱帝,則會……”魂狂沒有說下去,而魂天倒是補了上去。
“身死道消!”這聲音宛如一道悶雷,炸響在大殿之中,震耳發聵。
………
對於這些,魂楓自然不知,自小倒黴慣了,如今,感受到生機不斷流逝,苟延殘喘之際,何其悲哀悲涼。
攥緊拳頭,很緊很緊。最終,卻又無力地放下,逆天而行,素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所以,能做的就是認命。
魂楓慘然一笑,天要亡他,需要理由嗎?這副孱弱的身軀,早就該走向生命的盡頭了,卻一直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得天眷顧了。
竹屋之外,是一片竹林,倒也算是清幽,平常無人打攪,如果把魂家分支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把魂楓叫過去,痛打一頓的話,的確無人打攪。
也算幹淨,拋開那些丟棄的垃圾的話,這些,自然也是出自他們的手筆,雖然憤怒,卻也無可奈何之。
魂楓勉強將呼吸撫平,背後,一大片的淤青,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胸膛一處破開的洞口,汩汩地血液流淌而出,嫣紅且刺目,將捂在胸膛處的手掌放下,便出現了這一幕。
現在是下午時刻,魂楓明亮的眸子之中開始暗淡下來,腦海中的畫麵一幅幅的閃現而過,定格在今日清晨,魂家分支的魂濤又一次來找自己的麻煩,自然,抵抗無用,若是抵抗,反而是會打的更慘。
所以,魂楓顯得十分的平淡,甚至說,是麻木。這讓的魂濤十分不爽,居然敢無視自己,魂楓如果知道,定然會苦笑一下,天地良心啊,自己真的沒有無視你,但是,魂濤已然是氣昏頭了,怒向膽邊生,手中,出現一漆黑如墨的小劍,閃爍著烏黑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而後,狠狠地刺入魂楓的胸膛之中,一個血洞,刹那間的出現,沒有絲毫停頓地刺破了皮膚,抵達了胸膛深處。
接著,魂楓便看到他和他的那些狗腿子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堪稱驚慌失措,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