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則意外地沒有再說什麼,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顧斯野,走了。
衛生間門口的一場狗血大戲就這無聲無息地落幕。好好的一場團圓飯,把表麵的最後一點平和假象都給徹底戳破。
“我覺得挺沒有意思的,你妹妹怎麼老是針對我?”心口裏燃著一簇旺火,霧小小憋不住了,寒著嗓子推開了走上前來的顧斯野。
顧斯野沒有提防住,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兩步,他摸了摸鼻子,盯著地麵上,“這地麵還真有點滑。”
那裏是剛才藍思樂摔倒的地方。
“就算這地板不滑,鋪了防滑墊,也抵擋不住一個想摔倒的人。”霧小小斜睨他一眼,轉身就走。
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恰好貼在了霧小小的傷口,又是剛才那陣熟悉的撕裂般的疼痛。
“嘶”倒吸一口氣,霧小小立刻反身去推顧斯野,“你身上帶針啊!紮得我好疼。”
“針倒是沒有,棍子有一根。”顧斯野隨口這麼一說,彎下身去。
“還隨身帶棍子?我怎麼沒有看到?”霧小小想要扭身,卻被嗬斥,“別動!”
腰上忽然間一涼,衣服居然就被顧斯野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撩起來了。
“你幹嘛?這裏可是外麵!”霧小小受驚不小。
走廊的盡頭,有人朝著這裏走來了呢!
“背後破皮了。”
飛快看了一眼,顧斯野迅速把霧小小背後的衣服給放了下來。大手一攬,擁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回家去。”
霧小小立刻苦了臉,難怪這麼疼,“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打破傷風什麼的?”
估計是剛才磕到了衛生間的門上麵,刮蹭到了上麵的鐵藝裝飾。
“不用!”
他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傷還是能夠處理好的。顧斯野的大步飛快,幾乎是架著她往外走。
傷在背上,霧小小無法像往常那樣坐車,被顧斯野抱起來,扔車後座上趴著。
回到家,霧小小就被勒令躺在沙發上。
“把衣服脫了。”
她穿的外套還真礙事,不方便仔細檢查和上藥。
霧小小老老實實地脫了外套和毛衣,留下貼身的保暖衣物。
“再脫。”
顧斯野冷著臉不耐的命令。
“把衣服撩起來上藥不行嗎?”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覺得在顧斯野麵前脫衣服會難為情,可是顧斯野卻不樂意了。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一個病人,不是自己的老婆。再者,霧小小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把它撕了?”
顧斯野抱著手,麵無表情。沒有丁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霧小小默默地把三兩下地給脫了,乖乖趴在沙發上。
白的晃眼,如玉般細膩,隻是上麵的傷口卻壞了這一份無暇。
上完藥,霧小小疼得眼睫上暈滿了淚,趴在沙發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霧小小這才爬起來,拿衣服的手被製住。
“暫時別穿。”
霧小小隻好又趴回去,房間裏麵開著暖氣,倒也不覺得冷。
“你年後真要公派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