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下麵的那個房間，希望暮歌能夠安然無恙。
“羅刹王，羅刹之力有滅世之能，同樣也有創世之能，你願不願意卸下這一身羅刹之力，造福蒼生，我許諾你們羅刹之族皆可入輪回，保留善念，下一世便可修成正果。”
羅刹王也就是我外祖父仰起頭，望著無邊無際的蒼穹：“羅刹之力既有創世之能，那麼能救回我的女兒麼？”
天君搖搖頭：“一千多年了，縱然我是天君，卻也逆不了天命。”
羅刹王低頭看向我：“你…願意往生麼？”
我搖搖頭，我當然不願意。
“我還有暮歌，我不想失去記憶。”
“天君，萬年來，我羅刹王未曾開口求過誰，這一次，我求你，饒了我的外孫女，她不是純羅刹之身，我會帶走她的羅刹之力，隻求你不要與她為難。”
“白蘇心思純淨，可以不用入輪回。但必須跟隨西方佛祖修行一千年，以淨化體內殘餘的羅刹之力。”
“好！”
羅刹王一個好字終結了這段對話，身子漸漸化為虛無，我也感覺到了我體內有東西在流逝。
內心湧出一股不舍，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外祖父，但是我還是有那麼些不舍…
天君帶著我落到實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漸漸散去。妖邪之輩也化為虛有，隻有殘破的石牆和胸口的血提醒我剛剛的那一場對話不是夢。
羅刹這一次將真真正正的消失與六界…
“白蘇，你與暮歌告別之後，就與佛祖去吧…”
我望著天君慈祥的麵容道：“我不想出家…”
天君和藹的笑笑：“不是出家，隻是換個地方修行，西方佛祖那裏靈力充沛，能夠淨化你體內殘餘的羅刹之力，若是暮歌願意跟去也行，隻是以他鬼界的體質不太適合在那裏修行…”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隻要不是出家就好…
“蘇蘇。”
我回過頭，姑姑與側言並肩而立，除去胸前那一團血和兩人亂糟糟的頭發，還真是賞心悅目的很。
“小狐狸…”
我滿心的歡喜，這個聲音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暮歌…”
“我雖是躺著，但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得見，傻狐狸，下次萬不能為了我把自己置於險地…”
“你才傻…”
一個時辰後，南天門。
暮歌：“小狐狸，為什麼他能跟去我不能去？”
目修：“我是神鳥啊，你是什麼？”
暮歌：“我…我是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