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走到了一個荒涼的小路上,這裏離那個巨樹隻有五十米的距離。
站著看那棵巨樹,依舊是如此的高大,魁梧。甚至那棵巨樹的枝葉有些已經延伸到這裏的上空了。
老爹仰望天空,遙望遠處,依舊是連綿不絕的昏暗,看不到盡頭。
天空與大地相連,再往遠處極目遠眺的話,已經分不清哪裏是天空,哪裏是大地了。
“唉,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依舊是走不出這片天地。人,我現在還算是個人嗎?在這裏的所有人還算是一個人嗎?為什麼我們要在這個地方呢?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目的呢?”老爹始終仰望著遠處的天地,一陣陣無形的感歎!或許永遠也磨滅不掉自己心中的那種疑惑和困境。
他一度認為這是一個地獄,可是他從來沒有看到一隻前來殺人,吃人的惡鬼。
地獄不會感受不到陰冷,不會感受不到戾氣,更加的不會感受不到殺戮。所以這裏不是地獄。
他也曾經認為這是一個天堂,因為這裏感受不到炙熱和寒冷,也感受不到痛苦和喜悅。能夠感受到的就隻有蒼茫的昏暗,還有那種永遠看不到盡頭的絕望。
這種絕望讓他陷入了一種無形的恐懼之中。隻有當他麵對那個巨樹的時候,才會感到一絲絲的心安。
老爹一直在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在這個無窮盡的世界裏,他曾經遍尋了很多地方,找尋了很多的人來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可是得到的隻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從這條路上,一直朝著左邊行走,要通過四個地方,隻有穿越了這四個地方之後,才能夠徹底的離開這個昏暗的世界。
可是老爹聽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順利的通過那四個地方,而真正的走出這片世界。
還有另一個方式,就是找到那個人。就可以從那個人口中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了。隻是每當老爹詢問別人,‘那個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卻沒有人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那個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年齡多大,是男是女,沒有人任何人能夠說清楚。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沿著這條路,向著相反的方向,這條路的右邊前行,就會找到‘那個人!’
所以老爹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搗的鬼。他必須要找到‘那個人’。帶著自己的孩兒們一起離開。
老爹或許遙望的有些勞累了,他的目光慢慢的收回來。落在了那個巨樹後麵的那些房屋,或者說那個巨樹周圍的那個村莊。
這裏不是沒有人,也不是隻有老爹一個人。
開始卻隻有老爹一個人住在了這棵巨樹後麵的那個房屋後麵。其餘的房屋都相距這個巨樹較遠的距離。因為這棵巨樹隻屬於老爹一個人。旁人無法企及這棵巨樹,否者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
老爹慢慢的走進了那個巨樹後麵的房屋裏。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床。
他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還有兩天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這裏沒有黑夜,也沒有白天。沒有日月輪換,日夜交替的時間流失。所以老爹不知道兩天究竟是多長時間,他隻能夠數著數字來計算時間!
當老爹聽到外麵傳來一一陣陣枝葉細碎婆娑聲音的時候,老爹從床上起來了。
他眼睛迷離,散發著陣陣幽光,心頭一歎,“時間還沒有到啊?為什麼就發出這樣的聲音了呢?”
老爹離開這個房間,來到外麵,來到那棵巨樹的下麵。
依舊是那樣的昏暗,沒有變得更明亮,也沒有變得更昏暗。始終如一的不變。
有的時候甚至讓老爹有一種錯覺,自己究竟是不是活著,或者是不是活在真實中。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時間還是在流失。雖然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老了,從十幾歲的孩子,一直到現在中老年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