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輝並沒有任何紈絝之氣,一舉一顰沒有浮誇看不出孤傲,在徐茂看來,這個男人太完美或者是他藏得太深。
因為已是深夜,忘川輝並沒有大費周折,隻是準備了一壇酒兩個杯子放在桌上。旋即坐了下來。
忘川輝要大了徐茂幾歲,但也沒裝腔作勢,一臉淡然,隻不過可以看出剛剛衝擊幻靈之境的失敗,還是讓他有萎靡,但興致尚好,沒有一絲悵然若失,毫無遺憾之感,這點倒是讓徐茂心中更加的刮看了幾分。
“千闕國這錢塘鎮的確是有意思的很,來到這裏靈修靜心,凡人怡情,光是這絲絲的滾潮之音就不是怎一句妙哉了得可以形容的了得”,忘川輝微笑如怡,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忘川兄此話有理,莫不是有在這裏定下個居所之意”。
忘川輝出聲的笑了一下,擺了擺手,才是說道:“居所就算了,現在簡直是居無定所,一年到頭連家族我都回不去幾次,就不勞心在這裏再弄個家了,不過有時間要常來那倒是真的”,忘川輝也沒覺得徐茂問得唐突,痛快的答道。
放下了酒杯,忘川輝繼續說道:“怎樣,兄弟不會也是去參加冰雪宮小妖女折騰出來的那場招婿大會吧”。
徐茂笑容滿麵,一臉的人畜無害的答道:“哪能不是,想想也真是有些荒唐,這一路上見到的青年才俊基本都是來參加這事的,真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妖精到哪裏去,能號召出這麼多俊傑,兄弟我本就是想來湊湊熱鬧,今日看到忘川兄,熱鬧也不準備湊了,但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徐茂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違心,獨孤敏兒他是必須要救的,而目前能救敏兒命得也就這顆雪參精,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這次招婿他必須勢在必得,隻不過對麵是這片地界上最炙手的青年才俊,現在還摸不清忘川輝的脈絡,也就隻好打著哈哈,說著敷衍的話。
忘川輝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自然不會認為這是徐茂的真心話,也不細究,轉念說道:“冰雪宮這位小妮子我倒是見過,此女名叫隱龍青,的的確確可以說是個傾國傾城之人,年紀同你差不了多少,修煉天賦也是不錯,但一個女孩是是沒有這麼大號召力的,頂多的就是唬一唬一些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們,但這類人絕對不會成為這選婿大會的主角,其它多半人一部分是為了冰雪宮這個好乘涼的大樹,另一部分估計都是為了這顆雪參精,不知道這位兄弟屬於哪一部分呢”。
忘川輝突兀的由陰轉晴,有點咄咄逼人的架勢,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徐茂,靈力的差距所產生的威勢讓徐茂感覺有些透不過氣。
但還是能夠略微招架的住,依然敷衍笑道:“我應該屬於忘川兄口中所說的第一種不成器的哪一類人”。
“一個整天隻知道喝酒玩女人的紈絝能在你這般年紀達到散靈境界,那我忘川輝也真是佩服兄弟的天賦了”。
對於忘川輝的“誇獎”,徐茂隻是微笑不語,並沒有答話。
忘川輝慢慢的收下靈力,同樣不語,二人隻是這樣僵持著,放在平常忘川輝會馬上散出靈力,斃掉對方,痛痛快快的完成上界的獵命任務,隻不過今日不同,一是忘川輝注意到徐茂身後的那一把破魔槍有些不凡,加上今日衝幻失敗不免讓他的實力不進反退,丹田靈力不穩是靈修的大忌。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就是六七年前也去過貴府,拜見過徐叔父,那時候你還不大,不知道兄弟還記得我不”,忘川輝轉念的說道。
徐茂一愣,想到忘川輝是在試探自己,本來就沒有向他通報過姓名,而自己已在對方的腦海之中,想來這兩年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也知道個大概。隻是不明白,他目的何在。
“忘川兄有所不知,我曾得了一次怪病,病後莫名的失憶了”,此時徐茂已經收起了笑容,心知對方一定來者不善,也不必過於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