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辰楓,今年十九歲,是一名蘇*律係大一的學生,我靜靜的坐在一棵大樹下,夜幕降臨給這片小樹林籠罩了一層陰影,我無奈的從口袋裏取出了香煙,猛地抽起了香煙,樹上的傳來了烏鴉“呱呱”的叫聲。

我冷哼了一聲,連這可惡的烏鴉都來取笑我麼?我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朝著樹上扔去,可是即便這樣,它們卻叫的更歡了,我隻感覺到一坨團綿綿的東西掉到了我的額頭上,一摸,居然是烏鴉拉出來的粑粑,我長長的歎了口氣,之前奶奶找過算命先生給我批命,都說我是天生衰命,所謂天生衰命就是不斷的會發生倒黴的事情。

靠,現在是諸事都不順啊,就連這幾隻烏鴉都他娘的敢這樣放肆,我用手使勁在樹下的葉子上蹭了蹭,過了許久才把烏鴉拉出來的粑粑蹭掉,別提了,我現在究竟有多煩,而就在剛才,幾個和我有敵意的學生罵我是雜種,而我狠狠的揍了他們,而接著被輔導員叫去喝茶了,我們輔導員可是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通,還說沒父母的孩子道德品質就是差。

我還是坐在大樹下,長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父親的模樣,可是他在我腦海中一直很模糊,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醫院裏麵,最清晰的就是他斷了左臂,雖然在我小時候接二連三的來看過我,反正我我就是起不起他的模樣,而到了我四歲的時候,父親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緩緩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木頭做的小木人,無奈的看了看帶在脖子上的小金鎖,正麵刻著“唯道逍遙”四個字,而反麵是一朵蓮花的圖案,這兩件東西都是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每當想他了就拿出來看看!

我默默的想著這十九年的事情,不對,隻有十五年,四歲前我是不記事的,而一手把我拉扯大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奶奶,她老的很快,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麵色紅潤,頭發烏黑,可是現在隻是一個滿頭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紋,還有一個就是李叔叔,他肥胖的身體,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可是他就像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對了,他是我父親的好兄弟,經營著我父親的公司,每次問起他們關於父親的事,他們都隻是支支吾吾。

而我的腦海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我還是一個四歲多的孩子,那時候老是問李叔叔和奶奶我爸爸到底是誰,每次他們都支支吾吾的都不言語,一直等我長到了8歲,該是上小學的年紀了,而我和李叔叔的女兒是同一個班級的,每次上學我和她都是一起的,對了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李思雨。

“快起來~~,小懶蟲~~”臥室外麵傳來了李思雨的聲音,而我打了個哈欠,“雨妹妹~~,今天是周末,不上課~~,這麼早叫我起來幹麼啊~~”

李思雨一下子衝到我的臥室前,掀開了我的杯子,“你不是答應人家要出去玩的麼?”別看她的年紀比我還小,可是脾氣火爆的很,而我隻能無奈的坐了起來,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眼鏡往下一瞥,“啊~~~”

原來昨天我忘了我是裸睡的,她剛才可能沒有仔細看,經我這麼一驚一乍的,她也注意到了,也是驚呼了一聲,然後轉過了頭去,而我則是慌不擇帶的穿好了衣服,雖然那時候的我和李思雨還小,可是從小就經過奶奶男女有別的熏陶。

“好了~~,我們去哪裏玩?”我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哎喲~~”我痛苦的叫了起來,這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倒黴啊~~,不過隨後我沒在意,這樣的倒黴事早已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