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捕頭一早就給即墨鍾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昨夜安福寺突然起火,燒了一處宅院,正是那患了疫症的和尚的居所,所幸那處地方偏僻,沒有帶累整個寺院遭殃。
即墨鍾聞言點了點頭,狀若隨意的問道,寺裏的主持後來怎麼處置那個地方。
"裏麵住著的人肯定已經燒成焦炭, 那些和尚卻也不敢進去收拾,生怕還有遺禍未消,那主持隻命人在那處快塌掉的圍牆門上加了把鎖,封了起來,也免得入寺的客人誤闖誤進。這會兒那群和尚估計正盤坐在門口誦經超度呢!""安福寺還是要讓人盯緊點,這場火燒的有點蹊蹺。。。。。。"即墨公子還待再吩咐兩句,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風塵仆仆侍衛摸樣的人衝著上首一拜,即墨認出此人是康親王的親衛。
“拜見公子,康親王得皇上口諭,急召公子進京。”
即墨鍾眉心微皺道:“有說了因為什麼事麼?”
“小的不知,隻說請公子得訊後即刻啟程,江州之事暫且交由韓大人處置。”
“知道了,你退下吧,某著人收拾好就動身。”
那侍衛走後,即墨鍾關於這次事件又交代了韓總捕頭幾句,便喚過莫五去作上路的準備。。。。。。沈大少爺今日難得沒有被二老爺捉去作跟班,正一個人自得其樂的滿宅子轉悠。遇到一些兒時留有印象的下人還主動上前招呼,攀談幾句,不知不覺竟博了個體恤下人的美譽,更惹得一眾美婢羞笑嗒嗒、頻頻回眸。不過一日下來,總算不是一無所獲,打聽到當初給沈香思看病的老大夫姓王,原是城南醫館的坐堂郎中,隻是那王大夫好幾年前已經離開了江州,據說是舉家回遷,搬去了南邊的老家。聽到這個消息,沈傲微微有點失望,可內心偏偏又似鬆了一口氣。。。。。。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問題,趕緊緊了緊神,想著還能從何處去著手。。。。。。
沈傲和沈亥兄弟進晨景苑串門子的時候,正巧看到香思在院中的大樹下射箭。沈傲看到那釘在靶子上的箭支支正中紅心,若有所思。而沈亥則是直接“嗷”的一聲向香思手中的弓箭撲了過去,興奮的雙眼冒光。
“妹妹,快與我耍耍。”伸手便要奪過。
香思微一猶豫後淡淡的笑了笑,鬆開了手,轉過身子與沈傲點頭招呼。
“沒想到妹妹還有這身手,愚兄真是越來越吃驚了!”沈傲笑著走上前去。
“無事作耍罷了!哥哥裏麵用茶?”
“不用了,這裏就極好。”說罷自顧自的走到樹蔭底下的石凳子上坐下。
香思衝著元桂打了個手勢,跟著也走了過去。
沈亥抱著那把一石的弓,乍然間要撐開,娃娃臉憋的通紅、咬牙切齒狀。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射了出去,沒射上靶不說,還被箭尾打著了臉,立馬紅紅的一條、辣辣的疼,眼珠子都忍不住打轉。
“小弟,這可不是容易玩的,沒個三兩功夫。”沈傲見狀後毫無同情心的取笑道。
香思抬眼往沈亥的臉上淡淡掃了一眼,叫過正在上茶的元桂,小聲私語了幾句,元桂聽完後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上捏著一個小圓盒,正是莫基當初留下的。元桂走到沈亥的身前道:“亥少爺,別動,奴婢給您上點藥。”說著旋開蓋子,用指尖挑起一點細致的抹在沈亥的臉上。沈亥頓時覺得臉上清涼涼一片,疼痛盡消。不由欣喜的問元桂道:“姐姐,剛才給我抹的是什麼,竟這麼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