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的事,我可以解釋。”
“我不需要你解釋!”於果的眼眶已經發紅,從喉嚨裏擠出了兩聲笑,“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會信嗎?聶成州,我不是當年那個任你利用任你欺騙的於果了,三年前的於果已經死了,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
聶成州猛地將她抱進懷裏,低聲在她耳邊道:“我明白,但我會用一生的時間補償你。”
“不需要,我現在除了自己以外,不相信任何人,那些所謂的愛情,所謂的承諾,都太虛幻,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總罵我蠢了,因為三年前的我的確很蠢,竟然會相信所謂的愛情,嗬,現在看看,真的是愚不可及!”
聶成州抱著她的手收緊:“你可以相信我!”
“相信你?再給你機會傷我一次?”
於果的聲音透著漠大的嘲諷,輕輕推開他:“聶成州,我不知道你到底還有什麼目地,我到底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可利用的,但是我告訴你,在你有動作之前,我會殺了你,我是認真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聶成州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去,背影僵直。
海風襲來,沙灘的花瓣被吹的漫天飛舞,像極了一場玫瑰花雨。
紛飛的碎片在於果眼前略過,她伸手接了一瓣在掌心,看著殘落的花,有些微微的失神。
或許,聶成州會氣的想掐死她吧?
於果將手指收緊,掌心裏還攥著一片碎花,走進了海景房。
在床邊失神的坐了很久,於果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發現自己全身凍得冰冷,房間裏沒開暖氣。
她淺淺的歎了一口氣,走到浴室。
水汽的氤氳很快擴散開來,整個浴室裏都是一片溫熱。
於果頭靠在浴缸上,微微閉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關的門被人打開,緊接著,浴室的門也被人打開。
聶成州看著在水裏睡著的女人,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鬆。
他走過去伸手測了一下水溫,發現水已經溫涼,連忙扯了浴巾將她裹住,從浴室裏抱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他的動作都極輕,因為他知道,她現在有多警惕,隻要有一點動靜就能醒過來。
輕輕將人放到床上後,聶成州坐進沙發,視線落在她那張即使睡著了都帶著一張冷漠的麵具臉上。
她是真的變了,變成了那個他不認識的於果。
隻是……
如今的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他的責任。
聶成州好看的眉皺在一起,黑眸裏的神色也極為複雜。
他以為他能讓她回心轉意,撕下她冷漠的麵具,可她卻比想象中更加的拒他於千裏,他知道,她恨他。
恨得想殺了他,那一刀,她真的是毫不猶豫的刺下去的。
她的恨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他現在真的沒有把握重新讓她愛上他了。
畢竟,孩子的事永遠隔在他們中間。
聶成州揉了揉眉心,起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