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當然看出少年的打算,可他也無心阻撓,他隻要縱覽全局就好,至於這少年他可控製不了,“你好自為之。”留下一句話,易銘匆匆離去,此刻遠離少年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易銘走遠,少年身上血色再不受控製,血腥殺戮之氣衝出體外,纏住佛像,佛像手中降龍杵的攻勢受阻,一道金光亮起,身上血腥之氣消失芸芸。
少年再次發出一聲怪異笑聲,絲毫不驚慌,腳下一道血色彎刀飛舞而去,彎刀直襲佛像喉嚨,殺意凜然。
這佛像在這巨城奇寶中也算是一件地位奇妙之物,這是唯一一件不時由天羽族人製造的建築,而是天羽族人專門用來祭拜的,這尊佛像常年受佛光照護,早就有了靈性,佛家則稱為佛性。
林坤同時控製六件靈寶級別的奇寶不假,可六件中也有輕重,這佛像是林坤投入心神最少的一件,之所以這樣便是由於佛像的自主行為,佛像似乎認定少年就是自己的敵人,即使林坤不用心神控製也能自發對敵。
而事實也正如此,這尊佛像乃是遠古時期就存在的物件,遠古之今多少會元時間內,這尊佛像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並能夠自主修煉!
雖然這監獄小島上對其修為有所克製,不過憑借著佛家心修之法,也逐漸有了氣候,隻是在等待破殼而出的時機罷了。
血腥少年的來到讓這一股意識認識到時機的來到,隻要能除了這罪孽之源,必有無上佛光眷顧,自己也能脫了石胎,化身成人。所以佛像對付血色少年才會這樣凶猛。
那血色彎刀就要觸碰到佛像身體,佛像脖子上佛珠當空一擋,彎刀應聲破碎,金光血光相撞,佛性與魔性相較量。耳邊傳來一陣佛音,靡靡梵樂響起,空中是有繁花香草,佛家極樂妙境盡在眼前。少年嘴角微翹,同樣不甘示弱,血腥殺氣蕩漾,魔聲鬼嚎層出不窮,空中似有厲鬼亡魂相互撕咬,想來所謂地獄,其中景色亦不過如此。
此時,正在對付白玉棋院的易銘也是一驚,他雖然看出佛像有奇怪,不過了也想到這佛像居然有如此實力。
隻是,眼下他可沒那精力再去管他人的事了,這座白玉棋院給他的壓力可不少,黑白棋子中交錯演繹的博弈之道!
雖然對他的修行十分有益,可如果自己無法理解,承受大道就是有害,所以就是易銘,也不得不正視這座棋院。
這座巨城奇寶來曆已經不可考究,就其存在的時間而言,或許比波瀾島上任何一樣建築都要久遠。
以林坤的經曆和見識還不足以了解這件建築的珍貴之處,想想,玉泉傳承、水月仙宮、悟道石碑,不管是哪一樣,自己似乎都沒有弄懂過。
巨城中,任何一件東西都是不下於頂級寶器的存在,普通極品的寶器已經能夠蘊含自身對應的大道,更何況是這些絕世奇寶。所以易銘對付起白玉棋院才會如此費勁,這是大道之爭,萬不能掉以輕心。
易銘從懷中掏出一把羽扇,對著半空中的棋院狠狠一扇,兩道勁氣相撞,劈裏啪啦,黑白棋子玲瓏起舞,交錯縱橫,一道陣勢立即擺出,直接化解凶猛撲來的勁氣。
“黑白棋子共同守護中央白玉棋院,兩者相生相伴相輔相成,且各有六十四道棋子,呈現陰陽兩儀之道,足有六千零九十六種變化。想要破它陣勢,非得解開它所有的變化。”易銘心中有了估計,羽扇化作飛舟,閉目盤膝而坐,飄然若仙。
白玉棋院也是一樣,它並沒有像其他幾樣建築趁機發起攻擊,而是同樣選擇了端坐高台,以靜製靜,以棋製棋。兩者身邊都有一股大道之理在環繞,各自演繹大道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