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是女帝?賭王很糾結16(1 / 2)

池鈞等他們上了馬車之後,正要偕同兩個婢女轉身離去,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哥……”

卻是莊笑笑推著車門看過來。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池鈞搖搖頭:“等這邊料理完了,我再回去。”

莊笑笑看了看亂成一片的戰場,說道:“那你當心。”

池鈞含笑點頭:“會的。”

一行人在侍衛的保護下,很快離開戰場。莊笑笑望著外麵整齊有序的隊伍,心裏有些奇怪,一直以來池鈞被嚴密監控著,就算他能夠瞞過皇帝私下搞些動作,可哪來的銀子練兵?這麼一支軍隊,養起來得花不少銀子吧,他一個閑散王爺,哪裏來這麼多銀子?

盛清歡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說道:“這支隊伍是兩年前就開始私下訓練的,從前藏在綿遠,一直以鏢局和農莊的名義分散開來掩飾身份,現在才正式暴露在眾人麵前。”

莊笑笑疑惑地問:“那練兵的銀子從何而來?”

盛清歡笑了笑:“你忘了,不是傳聞肅王擁有前朝裕王的寶藏嗎?”

莊笑笑啊了一聲:“這傳聞是真的?”

盛清歡點頭:“傳聞不假,但是裕王的寶藏兩年前就已經被王爺所得,不然哪來的銀子練兵?”

“兩年前你們就已經得到了寶藏,可是半年多前這個消息才傳出來……”莊笑笑感到其中有些古怪,還沒想明白,耳邊就聽到盛清歡接著說下去——

“這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不這麼做皇帝怎麼會對他起了殺心,將他調出京城取其性命。”隻有離開京城,他們後續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莊笑笑這下徹底明白過來,原來整個籌謀布局是這樣的。突然覺得皇帝栽在這樣的對手手裏,也不算冤枉了。

馬車一路疾行,卻並不如何顛簸,莊笑笑心內感慨,這就是黃金馬車的好處麼?

沒多久就到達了郊外駐紮的營地,聽到動靜,首先迎出來的是一個熟人。

莊笑笑抬眸望去,藍衣的俊秀青年朝他們走來,先是瞧了瞧莊笑笑,麵色一鬆:“看來公主無恙了。”

然後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晃,最後落在盛清歡被汙得幾乎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袍上麵。

“呀,又掛彩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是會給我添麻煩。”

盛清歡不以為意地一笑:“不然怎麼會顯得你醫術高明,天縱奇才?”

慕風無奈一歎:“一個個都愛逞英雄,真是拿你們沒辦法。”說完轉身朝一頂帳篷走去,“隨我進來吧。”

莊笑笑扶著盛清歡跟在後麵,想起慕風剛才的話,不由問:“你說一個兩個的,難道除了他還有別的傷患?”

慕風淨了手,過來給盛清歡瞧傷,說道:“還有誰?不就是池鈞嗎?他倒不是受傷,是因為長期服用慢性毒,到底損了身子,落下了後遺症,見不得強光,經不起旅途奔波,日夜兼程地趕來梁州,有他受的——你沒見他一張臉白得有些不正常嗎?”

莊笑笑一想,怪不得之前一直見那婢女給他撐傘,她還覺得奇怪,又沒有下雨,怎麼還打著傘,原來是這個因由。

現在她有些體會到藍黛所說的肅王一直以來處境堪憂的險狀,能堅持到如今,著實不易。原本有的那一點隔閡,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盡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羈絆。

“我上輩子大約是欠了你們的,一天到晚為你們操心,偏偏一個兩個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慕風切完了脈象,頗有些怨氣。醫者父母心,何況相處已久,患難與共過。

“你這胳膊受創後又強行動過武對吧?”

盛清歡點點頭,並未說話。

慕風被他這反應氣笑了:“筋脈逆轉,我可沒本事救回來。”

莊笑笑心底一涼,急急問道:“真的救不回來嗎?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慕風搖了搖頭:“能有辦法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盛清歡朝著莊笑笑安撫道:“沒關係,以後還能用左手。”

慕風瞥著他:“你倒是十分想得開。”

盛清歡一點也不以為意:“沒什麼想不想得開,值得就行。”說著目光溫柔地望向身側之人。

慕風順著他的目光一望,多少明白過來這傷是怎麼來的,倒也並未再說什麼。

“這胳膊日後想動武是不可能了,我試試看為你調養,情況好的話,或許以後拿筷子還是可能的。”

盛清歡對著莊笑笑一笑:“看吧,也沒那麼糟糕,大不了以後當左撇子,正好和你湊一對。”

莊笑笑沒好氣地一瞪他:“誰要跟你湊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