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邪開了房門,一位白衣女子立在門外,麵容憔悴但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子,莫君邪大開房門讓她進來了。
想必這就是那位城主千金了,看來完全不用自己浪費精力,她就送上門來了,蝶漣漪正想著,隻聽撲通一聲,眼前的女子就跪下了。蝶漣漪汗顏,這最近跪她的人怎麼這麼多?
“姑娘究竟有何事?先起來再說吧!”
蝶漣漪沒辦法,隻得出聲詢問。
“求王爺王妃救救我爹吧,那人不是我爹,他是個瘋子,是個魔鬼。”
白衣女子的情緒十分激動,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蝶漣漪急忙讓精通醫術的晴陽暮雪上前查看。
半晌,暮雪開口道。
“夫人,這名女子無礙,隻是情緒過於激動昏了過去,不過她似乎被人下毒了。而且是能讓人喪失心智的慢性毒,若不及時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一切隻能等她醒來再做定奪了。”莫君邪示意讓那三隻帶這名女子走,房裏隻剩下了他和蝶漣漪。
“夫人似乎很關心這名女子。”
安撫似的拍了拍牽過來的手,莫君邪問出心中疑問。
稍微定了下心神,蝶漣漪說道。
”估計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吧。“在她還是淩沫軒的時候,父親對自己也是寵愛有加,後來母親去世,父親沉溺悲傷,不停工作,幾乎都忘了她的存在,她也一度以為這個父親不是以前那個會衝著自己笑,會告訴自己小淩兒真棒的人了,變成了魔鬼,當時的未婚夫就像一顆救命稻草一樣來到了她的生命裏,她終於重新拾獲了溫暖,卻也是給她溫暖的那雙手,親手結束了她的生命,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否能撐下去,突然好想家。
感覺到蝶漣漪絕望的悲傷,莫君邪的心像被生生剜了一刀一樣疼,而他所能做的僅僅是摟住她,企圖驅散她的悲傷。第一次,他覺得縱使權傾天下,縱使江山在手,也比不上懷中人兒的一記微笑,可是,自己卻不知如何讓她恢複這微笑,也是第一次,覺得無能為力。
蝶漣漪就這麼靜靜的靠在莫君邪的胸膛裏,讓他的胸膛吸納她的淚水,放聲大哭,把這麼多日子以來的委屈、難過、不安通通的都發泄了出來,莫君邪沒有出聲安慰,隻是放任她哭著,直到聲音漸漸小,到沒有了,才發現蝶漣漪已經睡著了,眼睛哭得腫腫的,莫君邪神色一暗,緩緩把人放在床上,拿帕子蘸水撫過布滿淚痕的小臉,心中心疼萬分,到底是多大的委屈才能讓這小小的身軀哭這麼久?剛要起身,卻被抓住了手掌,力道之大把指甲都嵌入了莫君邪的肉裏,蝶漣漪似乎睡的極不安穩。莫君邪卻像沒有知覺一樣,沒有抽出手,反而輕輕的握住柔若無骨的小手,說道。
”不管如何,今後,你的笑顏,我負責讓它綻放,絕不會讓任何人再來傷害你,我自己也不行。“第二次在吐露誓言時沒有用本王,莫君邪深知,那是一個自己將要用一輩子完成的承諾,無關地位、名利,而他在今後的日子裏也竭盡全力在完成他的誓言,這也是後話了。床上的人像是聽見了一般,稍稍放鬆了力道,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陷入了夢鄉。
然而,此時的兩人都不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悄悄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