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顏淵停止了哭泣,他抬頭看著這些所謂的玄階強者,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模樣,深深得烙在心裏,今日的仇恨,他日必當要他們加倍償還。
“淵兒,你坐下,為父要傳你一套口訣,你日後需多多研習,此口訣是我和你兩個親叔父從傳承道意裏悟出的真正強大的靈魂道技。”說完,顏康單掌印在顏淵的頭頂,將口訣以靈魂力量印在了他的靈海裏。
待《神魂魔靈訣》傳授完畢後,顏康看著死得不能再死的南宮烈,:“淵兒,為父一直沒有提及你娘的事,因為你娘她......”說道這裏,顏康似乎無法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為父為什麼一定要殺南宮烈嗎?因為他是殺害你娘的凶手。當年,你兩位叔父還有你娘為了救你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你娘的仇我是報了,為父可以安心地去了。”
顏康此時是無比的冷靜,他大聲地說出這些,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南宮烈的死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一直高高在上的神劍玄天,他的眼裏沒有了憤怒,有的隻是無盡的感慨和歎息。
而一直沉默不言的劍塚穀穀主慕容月,她依舊波瀾不驚地站著,但是沒人知道她衣袖下的指甲由於用力過猛已深深嵌入掌心,絲絲鮮血正慢慢流出。
“爹,您放心,孩兒會努力修煉,強大到能報仇雪恨,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顏淵暗下決心,一定要成為絕世強者,為叔父報仇。
顏淵再次怒視著這些強者,是這些人使得他們一家走投無路,他日定叫他們血債血償。此時顏淵的心裏完全被仇恨取代。
顏淵眼裏的仇恨被顏康看得清清楚楚,顏康不由歎口氣道:“淵兒,你要拿得起放得下,若是你的心裏被仇恨充滿,你在修道一途將止步不前,你報仇的可能將事倍功半。”
顏淵如被當頭棒喝,頓時清醒。
“沒有其他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顏康之子顏淵,現在是我的徒弟,日後他將在劍塚穀跟隨我修道,若是有誰想找他麻煩的話,可以事先跟我打個招呼,若是有人膽敢無故擾他修煉的話,就如這大殿。”
藥王崔平生虛空對著殿頂一掌,隻聽一聲巨響,整個大殿的頂蓋被掀翻,寂日大殿變成了無蓋大殿。做完這一切,藥王崔平生隻拍拍手掌說道:“玄天,你找人修一下。”
這藥王崔平生行事風格突出,讓在場的人一陣無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藥王崔平生吸引,沒人注意到一刻鍾已過,神醫顏淵早已沉睡不醒。
“爹,爹!”回過頭來的顏淵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可是,顏康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牛肚和牛軒也悲痛不已,老爺不醒人事,他們將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個小少爺的身上。
世界出奇的安靜,隻有顏淵那悲痛欲絕的哭喊聲回蕩,命運總是愛開玩笑。至此淺川家族已知存世的僅為顏淵一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淵的眼淚哭幹了,嗓子哭啞了,力氣也哭沒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就這麼呆呆地坐著,他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老爹生機微弱,再也沒有那個永遠屹立在自己麵前為自己遮擋風雨的身影了。
顏淵站起來抬頭望天,那熾熱的太陽高懸,刺得人睜不開眼。看著那輪烈日,顏淵似乎在置疑它的永恒,相較之下,人的生命是多麼短暫與渺小。
不知哪吹來的風,卷起顏淵青衫的衣擺,卷起他散亂的青絲,天上飛過的群鳥歡快地叫著,似乎在嘲笑他的孤單。
顏淵盤膝而坐,近日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對顏淵心境的變化影響極大,是的,顏淵又悟了,他快要突破了。
天地元氣慢慢地進入顏淵的體內,速度由慢及快,經過他的經絡,最後集中彙聚在氣海,不停在氣海旋轉。外界的天地元氣不停地被吸引而來,在顏淵周身盤旋,形成一股微弱的風勢。
就連從來隻對丹藥感興趣的藥王崔平生也被顏淵的這種修煉氣勢吸引了,他兩眼放光,充滿喜愛。心裏暗想:此子天賦過人,心性堅韌,將來成就必定非凡。
於是他再次強調:“顏淵為我親傳弟子,若是有人打他主意,我定要他生死不能。”
說完留下一句話便憑空消失了:“月丫頭,待顏淵突破,帶他去劍塚穀。”
慕容月凝出雪白的元力劍,走到顏淵身旁,麵對神劍玄天等人,意思簡單明了:誰敢動他,先過老娘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