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央第一次見到梵瑾,是在一個寂寞渲染的午後。
那天的梵瑾像是一朵黑色玫瑰綻放在酒吧門口。腰的長發,蒼白的臉上畫著張揚的妝容,那紅唇像是要滴出血來,黑色的長裙拖在地上,倚在門上抽著煙,身影很寂寥。
兩個人的眼神交彙,離央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眼裏有很多悲傷。過了一會兒,就見那女人緩緩起身,拖著黑色的長裙走到她的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
“離央。”
“沒地方住?”梵瑾指了指離央身邊的行李。
離央沒有接話,梵瑾卻笑了。
“你會調酒嗎?這裏缺一個調酒師。”
離央點了點頭,然後那酒吧多了位調酒師。梵瑾的房間也多了一個人。
同樣是那個渲染寂寞的午後,薄涼停在一個藝術展覽中心。精致的容顏沉在昏黃的陽光裏,看起來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此時正看著最角落被人撤下來還未拿走的畫,而這幅畫讓少年本來習慣一個人卻突然想掙脫孤獨。
“少爺,時間到了。”突然想起的聲音在安靜的氣氛裏顯得突兀,也讓薄涼心生厭惡。
“我知道了。”最終還是壓下不悅,平靜的對著身邊的仆人說道。
車子漸漸背離藝術展覽中心,而薄涼也隻能在後視鏡裏快速的掃兩眼。畢竟現在的自己是一個機器,沒有感情隻能以為的學習那些繁瑣的東西。
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有交集,但是誰又能預料以後。
黑夜總是太過寂靜才會顯得太喧囂。薄涼開著蘭博基尼在黑夜中疾馳,那張好看的臉在成長中顯得成熟很多。隨意看著窗外倒退的笑了笑,這日子太無聊啊要找些樂子。在街上晃蕩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一間酒吧,素淨的外表隻有一個燈牌上寫著:l.f。停車,進去。動作一氣嗬成,瀟灑隨意。
而原本平行的線也在此時開始交錯。
薄涼一身黑色襯衫收在筆挺的黑色西裝褲裏,狹長的眼睛眯著有種淡淡的魅惑感。額前的劉海乖乖的貼著額頭,長睫毛溫順的附在眼睛上。嘴角噙著笑,酒窩若隱若現。放蕩的出現在酒吧門口,吧裏女人的視線從那時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薄涼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習慣到有種厭惡感。
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早就有女人過來搭訕卻總被一張笑臉拒絕。薄涼讓自己的身體陷在沙發裏,手指架著裝滿雞尾酒的酒杯。眼睛掃過全場,沒有發現獵物。餘光掃過吧台,便看見一個冷美人站在那裏。站姿隨意,眼神冰冷。
站起身,徑直走到吧台。坐在高腳椅上,隨手拿過一個玻璃杯。修長的手指隨意轉動著杯子,看著那美人隻是笑。
離央看著眼前這個坐在吧台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每天這樣的客人太多了,眼前的人除了這幅皮囊長得賞心悅目其他又有什麼區別。
“會不會調酒?”薄涼低著頭看著玻璃杯,臉上滿是高傲。
麵對著這個男人的高傲,離央心裏在抗拒,所以她選擇了沉默。眼神中是一種淡漠,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薄涼抬頭對上離央清冷的眸子,扯出一個痞笑,伸手捏住了離央的下巴。
“有趣。”語氣中滿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