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江宏越想越心慌,連忙爬起來,把一旁的黃源弄了起來,黃源睡眼惺忪的望著江宏,不解的問道:
“大人,這麼晚了,把小人叫起來是有何事?”
“別問了,趕快組織幾對人起來加強守衛,我總覺有事要發生。”江宏急切道。
“諾。”黃源無奈的拱了拱手,一臉乏意的去辦事了。
心中一旦有了懷疑,就會越發的關注自己的周遭,江宏看著周邊黑漆漆的山林,心中總有不好的感覺,忽然,左邊的山林有一隻山雀嘰嘰地叫著騰空而起。
江宏臉色大變,將手下的人都叫了起來,吩咐手下做好戰鬥的準備,一行人嚴陣以待,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除了是不是的傳來一聲鳥叫,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宏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反應過度了,自己還是太高估對手了,他們隻是山賊而已。在手下不解的表情中,江宏表示警報解除,除了留下幾隊人巡夜,大家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不是,作戰呢。
陳到無奈的望著江宏,心中的不滿全擺在臉上了,江宏嬉皮笑臉的走上去,承諾自己回去再給陳到找幾本兵書,好說歹說才把陳到給打發了。
一夜無事,江宏也一夜沒睡,看著圓月快要沉底了,江宏知道雖然天還黑著,但拂曉即將到來,今晚就算是安全的過去了,自己緊繃一萬的神經也總算可以放鬆一下了。
江宏打算進到老者給自己準備的屋子,稍微休息一下,正當江宏閉上眼還沒兩分鍾,村口守夜的士卒就發出了警報。
接著村口就沒了聲響,巡視的士卒擋住了村口進攻的山賊,為村裏還在睡夢中的士卒們提供了寶貴的時間,好在江宏之前也算是搞了一場演戲,這些新兵起來之後迅速的找到了負責自己的老卒,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混亂。
不過江宏知道,村口那點人並不能擋住那些山賊太久,緊接著,一陣箭雨從村外襲來,沒有傷到太多人,卻讓這幾百名新兵人心惶惶,未知的敵人,隨時可能到來的危機幾乎讓這些新兵失去的作戰的能力。
好說歹說被老卒們組織著的新兵總算緩過來了一點,看著己方有這麼多人,心中的慌亂也去了幾分,撿起自己的武器,向村口殺去。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正當大部隊趕往村口的同時,一夥匪盜突然從士卒後方竄了出來,人數不多,也就二三十人,卻殺得士卒大亂。
黑暗之中,終於有人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懼,扔下武器怪叫著逃離開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就仿佛是開了口子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幾百人的軍陣幾乎就要崩潰開來,軍心也蕩然無存,這時,江宏站了出來,一刀砍翻了一個逃竄的士卒,而後猛地向前衝去,一刀插進了另一個逃兵的胸口,澎湧而出的鮮血灑滿了江宏的臉龐,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之下,仿佛惡魔一般。
江宏的暴行把那些連血都沒見過的士卒嚇住了,臉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一時間,竟沒有人再敢逃離。稍稍止住了快要崩潰的士卒,江宏大聲的吩咐道:
“王剛!曹續!徐浩。。。。。。”叫到名字的都是從河內帶來的士卒,“你們充當督軍,要是再有人敢逃,直接給老子斬了,不必向我彙報。”
“諾!!”那些人大聲應到。
“陳到!曹義!周鵬。。。。。。。你們跟我來,先把屁股後麵的這些跳蚤給老子處理了!!!”江宏怒吼道。
“諾!!”
眾人臉上掛著獰笑,當初在廣宗,城裏十數萬人的黃巾精銳都不敢出城一戰,今天居然被這些小小的山賊蹬鼻子上臉,不把這些雜碎給剁了,都對不住大漢士卒這四個字.
這些山賊那會是從戰場上,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精銳士卒的對手,盡管人數不多,卻依舊被殺得節節敗退,尤其是陳到,一杆長槍舞得虎虎生風,山賊根本無法阻起鋒芒。
不消一會,這夥山賊已被殺得一幹二淨,江宏隨後馬不停器,帶著軍心稍穩的新兵們,向村口壓去,村口那些山賊見壓上來的官兵數量眾多,不能敵,隨即便下令退去了,江宏帶著士卒追殺了一陣,便停下了。
看著逃竄在山林之中的山賊,太陽還未升起,貿然深入太危險,江宏隻能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帶人撤回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