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張寧瞄著江宏的小腿就是狠狠的一腳。
“能留在本聖女身邊是你的福氣,好多人想留還留不下來呢。”
江宏踉蹌了兩部,揉了揉小腿,抱怨道,
“女孩子這麼暴力,小心以後嫁不出去的,最後沒人要,孤獨終老。”
“要你管!!”張寧聽聞,就跟炸了毛的小貓咪一樣,對著江宏又是一套粉拳。
直到打得江宏連連求饒,張寧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吸了吸鼻子,仿佛想起了什麼,這又問道:
“對了,前幾天說給我的禮物呢?你不會忘了吧?帶來沒有啊?”
“帶是帶來了,就把聖女大人您不滿意啊!”江宏無奈道。
“到底什麼啊,先拿出來看看。”張寧一臉的好奇。
待看到江宏所謂的禮物後,張寧一臉的嫌棄。
“這什麼啊?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這個,沒辦法啊,這的確是在下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江宏辯解道,“在下流落他鄉,身上本無錢財,也就沒辦法給聖女大人買禮物了,所以呢,在下隻有把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拿出來獻給聖女大人了。”
“別看它隻是一把其貌不揚的小刀。”江宏手上拿著的赫然就是自己在獄中向唐琦討要的那把小刀,“它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前不久,它還救了我一命,對在下而言,這把不值錢的小刀就是最寶貴的東西了,所以,你是要還是不要?”
張寧一把奪了過來,細細端詳了一番,然後一臉懷疑的看著江宏,但看他一副陳懇的模樣,也就將信將疑的收下了。
“要,怎麼不要?”
噓,江宏心裏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蒙混過關了,還好自己沒忘說謊時一定要盯著對方的眼睛這一不二真理。
“呐,這個給你。”張寧支支吾吾了半天,紅著耳朵遞了個東西給江宏。
“這什麼東西啊?”江宏一臉的疑惑,原諒這個土包子沒見過香包。
江宏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嗯~,挺不錯的,一股清香的味道,順著香包,江宏看到耳根通紅的張寧,略微一思索,仿佛明白了什麼,隨即戲謔的問道:
“這個。。什麼東西,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本來毛已經被捋順的安靜的小貓咪又炸毛了,張寧紅著臉大聲的反駁道:
“不是,這個。。。是我。。嗯。。。是我從下人那拿的,對,是我從下人那拿的。”張寧辯解道,“不喜歡就還給我。”
說著,就要去搶奪江宏手上的香包。
“要,聖女大人親手給在下做的,怎麼能不要呢?”
“都說了不是我做的!!!!!”
遠處的齊恭看著不停打鬧的兩人,臉上忍不住浮上一絲笑意,自己呆在小姐這段日子裏,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開心歡樂過,盡管嘴上不住的否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叫做李白的小子十分親近。
隻是,這個李白的背景還需要調查一番,即使漢軍退走了,黃巾現在依舊是在與天下為敵,萬不能大意,待此役一必,再著手調查吧,齊恭心裏暗自打算。
兩人打鬧了好一會,在齊恭的提醒下,張寧這才記起晚上的慶功宴還需要自己這個聖女出席,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便跟江宏道別離去了,殊不知,這一番道別,再相見時,已是物是人非。
“李大哥。”唐琦見張寧離去了,憂心忡忡的向江宏走來。
“怎麼擺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李大哥,你這麼騙黃巾的聖女真的好麼?”
“有什麼不好的,她又不能查出來我說的是真是假,不礙事的。”江宏滿不在乎。
“而且,李大哥,我看這位聖女大人,對你甚是親近啊。”
江宏笑了笑,轉身收拾起了東西。
“我和那小丫頭片子,不是一路人,這你也是知道的,人生苦短,而最為愜意快樂之事,不是權高位重,不是富可敵國,不是山珍海味,也不是楚館秦樓,而是老了,坐在老樹下,一碗清茶,靜靜的回味那些值得留戀的片段。”
唐琦似懂非懂,卻見江宏向他招了招了手。
“走了。”
“哦,對了,剛才那句話我聽家裏的老爺子說的,我還有大把的時光去享受,才不會去坐在樹下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