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如同河水幹涸一般嘶啞,連自己都無法辨認的出。
當然,這樣的聲音也刺痛了站在她麵前的男子。
她看到,原本一直矗立於遠處的男子,突然間衝到了她的麵前,抓住了她的雙肩,搖晃著……
那霜她曾經愛極了的純黑色眸子,此刻正被某種可怕的猩紅彌漫著。
“為什麼?”
這一刻的安宇辰,徹底被她激怒了。
他向來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的詆毀,更容不得其他人的不尊重。而今天,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
可這,還不是最為致命的。
她剛剛的承認,才是安宇辰的致命傷。
原來,在她淩洛可的心裏,他安宇辰早已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這該怎麼辦才好?
他才明白他安宇辰愛的人是她淩洛可;他才明白,他今生想要共度的人,便是她淩洛可;他才懂得,他生命中的那個盅,便是她淩洛可,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將他從她的生命中排除在外?
他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懷中那張不到一個巴掌大的小臉。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將她變成一個小小的人兒,捧在自己的手心,走到哪裏帶到哪裏,任何男人都休想染指於她!
“因為,他是我的未婚夫!”
看著麵前近乎癡狂的男子,淩洛可突然有些想笑的衝動。
從那雙充滿嗜血顏色的眸子裏,她能看到的,隻有自己的身影。那樣的感覺,仿若在他安宇辰的世界裏,隻有她淩洛可一人!
可若是這樣,他安宇辰還會和夏夕言糾纏不清麼?
若是這樣,兩年前他會將她送到別的男人的懷中麼?
看著那張熟悉的俊顏,過往的那些突然如同電影畫麵,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未婚夫?又是這個理由!”
他衝著她怒吼。
“該死的,去他媽的未婚夫!我安宇辰今天,就一定要讓你忘記了這個人!”
他扯著喉嚨嘶吼著,樣子如同被惹怒了的獅子,朝著自己的敵人低吼著,仿佛在預示著一場真正殺戮的開始。
忘記這個人?
忘記左岩?
可能麼?
兩年了,左岩一直陪在她淩洛可的身邊。
無論是她生產,還是坐月子,還是像現在的舉棋不定……
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就是這樣的男子,她無法辜負。
安宇辰,你太自大了。
你以為,我還是兩年前的淩洛可,那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女孩麼?
不是了……
當你將懷著你孩子的我送到別的男人懷中的時候,我便不再是我了……
淩洛可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的苦澀如同漣漪,一圈圈的擴大。
但當她想要開口反駁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男人緊抿著的薄唇上,突然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驟然出現的笑容,讓人有種大雪初霽後,白光刺眼的感覺。
這樣的安宇辰,淩洛可再熟悉不過。
每當這個男人的嘴角浮現這麼個笑容的時候,便是他在算計著什麼的時候。
可現在,她明明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還要算計什麼?
這是,淩洛可最難以理解的。
可就在淩洛可努力的思索著這個的時候,男人的唇突然毫無預警的朝著她的壓了下來。瞬間,掠奪了她的口腔。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原來一切早已在這個男人的算計中!
他的靈舌,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掠奪,讓她無法換氣。
而他的手,也不甘示弱。在女人拚命掙紮的時候,他一手控製了她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另一手已經開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在混亂的掙紮間,淩洛可被他壓到了那張柔軟至極的大床上。
床的良好彈性,讓他們之間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下身某一處的變化。
可這樣的貼合,男人似乎還是覺得不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阻擋在他們中間。
於是,他扣在女人腰身上的大手,沿著那美好的曲線向上,扯動著她上衣的某一個角落。
“嘶……”
這麼一聲,淩洛可身上的那件寬鬆毛衣在下一刻變成了一件開衫,露出僅著貼身衣物的白皙。而安宇辰的手,又熟練的繞到了女人的腰身之後,一下子便解開了女人上身的唯一束縛。一瞬間,那原本被白色蕾絲包裹的白兔,便跳到男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