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戰前(1 / 2)

泗水河隻是南域的一條中等河流,受南域濕潤的氣候的影響水位常年不變,更從未有過枯水期。

春冬季節一般是泗水河的禁漁期,隻是因為現在是戰時,所以刑天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他鼓勵漁民去河中捕魚,隻是從不準他們離開哨兵的視線,然後再高價收購。如此一來,雖然漁民當中還是有些怨言,但是也還是能夠接受。

“怎麼這泗水河的水位越來越低了?”一個正在捕魚的漁夫奇怪的問道。

“是啊!記得昨天都比這要高許多。”有人搭腔道,隨後這人說道:“難道是旱季要來了?”

“你是豬腦子啊!”立即有人嘲笑道,“前天都還下著小雨,如何能算是旱季。”

見有人嘲笑自己,那人雖然也是發現自己說的漏洞。但是每個人都是要麵子的,他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反駁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河流的水位為什麼會變低。”

之前嘲笑他的漁夫此刻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冷哼一聲之後便將自己的小船劃向了別處。

城牆上,刑天與趙文清兩個人並肩而立。

“漁民們都發現了河流水位的異常。”趙文清不安的說道,“千機宗的人遠道而來想必也不會在意,但如果城中百姓有人泄密的話,那我們的計策恐怕就要失效了。”

“唉,讓漁民出去捕魚業是權宜之計啊。”刑天歎了一聲說道,“我原本以為,清河幫在這一帶搔刮這麼久必定存有許多糧食,可是誰知他們竟然儲存的全部都是黃金。清河鎮本就是一個交通要道,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因而糧食消耗也大。不久前我去查看了一下庫存,發現餘糧竟然隻夠我們堅持七八天左右的時間。為了能多增加一下存糧,我才鼓勵這些漁民出去捕魚。”

趙文清道:“清河幫儲存這麼多的黃金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畢竟誰也沒有沒有想到這半年以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原本默默無聞的四安城,如今竟然已成千機宗的口中的叛逆。而原本不被人注意的清河鎮,如今更是成為了我們交戰的主場。”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麼。片刻之後他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隻能加強對他們的監控了。不僅是要防止他們前去千機宗通風報信,同時也要防止他們私藏和偷盜糧食。畢竟每到亂世,人人都渴望出人頭地。昔日的摯友可以出賣,信仰可以丟棄,*守和道德更是不值一文。刑長老或許和我一樣都不曾經曆過真正的戰爭,但是我雖然沒有親身經過,卻也從書中看過許多著名的圍城戰。出賣、背叛充斥其間,信仰與文明被踐踏,每個人似乎在進化幾千年之後,又回到了原始時代。當他們糧食耗盡的時候,富人尚且可以生吃老鼠等肮髒之物,窮人卻隻能易子而食。”

刑天完全沒有經曆過戰爭,身為粗人的他自然也不可能像趙文清這樣看這麼多的書。所以當趙文清像他描述圍城的慘狀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放這些漁民出去捕魚是一個多麼正確的決定。他說道:“我之前便已經吩咐下去,若是發現有漁民膽敢在對麵泊船的話,不必詢問理由,直接擊殺。同時在對岸五十裏的範圍內,我還布置了許多暗哨。另外昨日丁不凡已經從宗內調了數百名暗隱的精英過來。我吩咐他們嚴密監視城中的動態,若是發現有人圖謀不軌,當場格殺。”

聽完刑天的安排,趙文清一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他由衷的讚歎道:“刑長老想的真是周全,也難怪宗主會選你當這次的統帥了。”

刑天搖頭笑了笑,對趙文清的讚美不置可否。他問道:“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按照你的吩咐,以及眾人商議的結果,現在王天凡在上遊已經成功的築起了一道堤壩,而由射天族少主風帶領的那些射天族弟子也已經吩咐妥當。至於下遊的丁衛,他也於今天早上出發,估計明天早上便可趕到預定地點。”趙文清回答道。“隻是這橋到底是拆還是不拆,至今還沒有討論出結果。”

“為什麼要拆掉。”刑天說道,“千機宗足足有二十萬人馬,不消時日便可輕易造出一座橋出來。與其拆掉讓眾弟子士氣下降,倒不如留著讓敵人心中生疑。”他大手一揮,說道:“這次我便獨斷一回,這橋必須留著,到時候我自有妙用。”

四安城。

天龍宗。

“你真的確定要帶他們出去?”伍千柔看著周顯問道。

周顯點了點頭,他說:“他們終究是要經曆這些,現在和以後區別不是很大。與其一直讓他們在黑妖山脈和野獸搏鬥,倒不如讓他們去與人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