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主人在誇獎自己,迅龍仰起前爪,像大猩猩那樣擊打著胸脯。
索明霓咬著嘴唇,露出了潔白細密的牙齒。這裏如果不是萬馬堂,對手如果不是躍馬傭兵團的團員,她一定拿出驚雷弓來,試驗一下迅龍鱗片的強度有沒有管平超吹噓的那麼厲害。
“索索,不要生氣,交給我好了。”燕小滄拍拍女孩的肩膀。對於這種外表防護強大的對手,西方人可能會束手無策,但是對於東方的內家功夫來說,迅龍的鱗片未必比得上金鍾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而燕小滄恰好最擅長對付這樣的敵人。
圍觀的躍馬傭兵團團員們有一部分轉身對上了燕小滄和索明霓,幾名槍手獵人同樣舉起了形形色色的光線槍或者弓弩,有一個人眼尖,看到了燕小滄的胸徽,嚷道:“他是個修士獵人!一星修士獵人!”
四個人在一起,三個是準獵人,一個是一星修士獵人,管平超想當然的把燕小滄當成了他們的隊長:“這麼說,你是隊長了?”
燕小滄不置可否,兩眼緊緊盯著迅龍。似乎覺察到他的挑釁,迅龍的眼睛開始充血,變成了鮮紅的顏色,狠狠地瞪向燕小滄。
“迅龍,不要——”管平超察覺出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迅龍跳了幾步,不理安逸和蘭達,反而向著燕小滄撲了過來。
燕小滄迎上一步,擋在索明霓前麵,枯木法杖交到左手,右手食指中指豎起,並成了劍指。索明霓也不害怕,踮著腳從燕小滄肩頭上好奇的看著半空中的迅龍。
誰也沒有看明白燕小滄如何躲過了迅龍的爪子,反正燕小滄突然間就和迅龍貼到了一起,沉穩的喝聲仿佛一道悶雷滾過:“東,風,破!”
迅龍一百多公斤重的身體竟然被燕小滄用兩根手指頂在空中,按理說它淩空撲下的力量,足以把人的手臂砸成兩段,可是燕小滄僅僅用了兩根手指,就把它的身體擋住了。
一秒鍾之後,從燕小滄接觸迅龍的手指尖出傳出一聲爆鳴,迅龍淒厲的叫著,被巨大的力量向後拋去,一路上打著滾,砸到人群當中,再也爬不起來了。
迅龍的肚皮上並沒有鱗片,燕小滄把內力灌輸到它的體內,隨即引爆了內力形成的氣團,他故意沒有讓內力潛伏太深,迅龍的肚皮被炸開了一個洞,露出了裏麵的內髒。
不用管平超下令,旁觀的傭兵團員們已經把救生藥液向迅龍的傷口倒去。救生藥液吸收阿爾法粒子強行治療傷口的過程並不是毫無痛楚,肌肉和身體器官快速生長帶來的酸麻酥癢讓迅龍四肢亂動,把壓在身下的傭兵團員傷了好幾個。
這次和躍馬傭兵團的矛盾算是不可化解了。安逸和蘭達大搖大擺的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燕小滄麵前,那些傭兵團員們想阻攔,可是剛剛見識了燕小滄駭人聽聞的一招,誰也沒有敢動。
管平超趴在迅龍身上輕聲安慰,見屬下們還站著不動,仰頭罵道:“還在看什麼?還不快動手!打死他們,上麵責怪下來由我負責!”
“管管事,他是修士獵人啊。”一名傭兵囁嚅著提醒。
管平超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把那個不開眼的家夥一腳踢飛,他最恨別人叫他管管事,這也叫做稱呼嗎?
“修士獵人怎麼了?團裏說要尊重修士獵人,但也不能讓他們騎著脖子拉屎啊!要是他把你打死,我們也尊重他?”
那名傭兵躺在地上嘀咕:“我又不招惹他,他為什麼平白無故就打死我?再說了,真把我打死了,你也未必心疼,我還沒有你的寵物祖瑪值錢呢。”
管平超沒有聽到這段話,他暴躁的指揮傭兵們圍攻燕小滄等人,不過,燕小滄方才把他寵物祖瑪輕鬆打倒的情景實在嚇人,對於修士獵人五花八門的魔法,誰也心存忌憚。管平超以照顧重傷的迅龍為由,躲在了後麵。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口中吆喝的響亮,誰也不肯往前湊,都慢慢踱著小步子,就連槍手獵人也不肯輕易開槍。
看著幾十個一星、二星獵人手持武器圍上來,包圍圈緩慢卻堅定的形成,燕小滄不禁苦笑。他在昏迷一周之後,內力增加了差不多一倍,經脈也擴寬了很多,所以才能在使用了東風破之後還能保存一些內力。不過,這個程度的增長還不足以讓他大發神威一騎當千,真要群毆起來,自保都成問題,何況還要保護索明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