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二十多天,還算順利,以唐家的財力與勢力,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得罪,而且,唐家給予的拆遷費用,也是頗為的合理,甚至可以說是優厚,這無疑就讓得事情的進展順利不少。
但是最近這幾天,卻讓唐家的高層非常的頭疼,正如川則一所說的那樣,許多人都是這裏土生土長的,現在突然地有人站出來說,這塊地被人買下了,讓他們去另覓他處,一時間都接受不了,尤其是有些上了年紀的更是如此,麵對著不斷上門做工作的拆遷人員,直接放下了話,在這裏過了大半輩子,早已經紮根,想要他們搬離,多少錢都不行,就是死,也要死在這一畝三分地上。
如果是一兩戶,也還好說,但是偏偏這些人雖然占少數,數目卻也不算得太少,更讓人頭疼的是,這些人還十分地團結,打定了注意,無論是誰去勸說,都沒有任何的效果,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釘子戶,這就讓得原本很是順利的拆遷前提工作,一下子停滯不前。
後來負責這項工作的人,私下裏找到了相關街道的書記,主任之類,畢竟他們和那些釘子戶相熟,而且地位在那放著,這麼多年了,也能夠有一些威望,許以他們一係列的好處之後,讓他們幫忙做做那些釘子戶的工作。
巨大的利益麵前,那幾個書記領導,都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而且按照他們所說,這也是為政府的建設事業出力嘛,於是興衝衝而去,動力十足,但是回來的時候卻是哭喪著臉,衣衫不整。
為啥?
那些釘子戶太野蠻了,在麵臨著房子要被拆了的問題上,開始六親不認,什麼書記,主任,少在這裏攀親戚,還什麼表姑,遠方二大爺之類的,肯定是受了開發商的好處,在這裏給人家當狗腿子,趕緊滾蛋!
平日裏找你辦事時候咋沒這麼殷勤,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們搬不搬使我們的事兒,你跟著著什麼急,再囉嗦我喊人了!
於是乎,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許久之後,終於有了效果,有人嗷嘮一嗓子,附近的釘子戶全都聞聲而來,一個個拿著掃帚,抓著凳子,還有老太太拿著拐棍,老頭咬著僅剩下幾顆的牙齒,對他們怒目而視,甚至有情緒激動的,直接就動了手!
盯著這幾個人的苦訴,唐家的人,一陣頭大,沒想到這些釘子戶竟然如此野蠻,好端端地去的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卻是頭頂爛菜葉,身穿乞丐服,那模樣,就好像流浪了好幾年似的。
一時間,唐慶林也是沒有了太好的注意,愁眉不展,但是如果就這樣停滯不前,那就會嚴重影響開發的進度。
“唉,慶林,明天安排一些人手,再戴上律師,卻和那些人講講道理吧,如果執意不搬離,他們所抗衡的不隻是我唐家,更是政府,至於尺度,你自己把握就行!”一聲歎息之後,唐平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唐慶林的身體微微一顫,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想想確實也隻有這麼做了,唐家的勢力成長起來之後,為了維護自己身的形象,已經很少利用粗暴的手段去解決問題了。
可是這些釘子戶太過執拗,一再與他們好好溝通都是無果,利誘也是不行,到了現在,就隻能威逼了。
唐慶林明白,以父親的性格,但凡有別的方案都不會這也做,畢竟這快用地是他們好不容易申請到的,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已經到了嘴邊,不可能再將其放下,所以,別無選擇。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順利,第二天當唐家派出的那些人,一個個氣勢洶洶地趕往拆遷區之後,回來的時候那模樣,呦嗬,比之前的書記和主任可還要淒慘得多。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衣衫襤褸,臉上還帶著一道道血道子,如果換成黑白配的衣服,和大熊貓也沒啥區別。
“艸,廢物,真他媽的給老子丟人!”一個光頭青年,氣得直跳腳,指著麵前耷拉著腦袋的二十多人破口大罵。
這些人,是他親自挑選的,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小混混,一個個全都有著不錯的功夫底子,在唐家也算不上弱手,可是今天隻是解決一些個釘子戶,竟然铩羽而歸,讓他感覺臉上都是一陣發燙,如同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