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寒冬時節,天上如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然落下,混元天域中心,釋道論台,隻見那漢白玉鋪就的三層石台上有兩道人影矗立中央。
最奇特的是,論台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黑壓壓全是人頭,可是天上飄落的雪花在觸碰到論台上空約莫十丈高的地方卻悄然不見了蹤影,就如同碰上熾熱的岩漿般冰消雪解。
“哎,你看,道門的人快不行了。”
“能堅持到第十個回合已經算不錯了......”
“我看呐,絕對是那金蟬放水了。”
“我說二禿子,你這說話就不地道了,向來釋門的人就以辯才聞名,人家道門擅長的是煉器與變化之術。”
“哎哎,別說了,那天上的老神仙們可都聽得見,小心你們的小命......”
人群中一個長者對兩個爭論不休的年輕人說道。那叫二禿子的年輕人心虛的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下論台的上空,隻見那離論台三丈高的空中端坐著幾名霞光罩體的老人,左邊黑袍白須的是道門宿老,右邊衣衫襤褸做苦行僧打扮的是釋門大德,他們都閉目養神,似乎對外界的事情毫不關心,見此情形二禿子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要知道,修為境界到了如空中那兩位的地步,什麼千裏眼順風耳這樣的神通是絕對有的,剛才人群中那兩個年輕人的對話他們絕對是聽到了,但是好在並沒有怪罪,要是換做些脾氣暴躁的,用一個眼神就能直接把他們化為齏粉。
此時,釋道論台上的這一局辯論已經結束,“釋門,金蟬勝!”隨著這一聲的傳出,台上台下的人都沸騰了,一聲聲讚歎與叫好不絕入耳。
“金蟬小師弟不愧是咱們釋門的奇才,將來必能成就菩薩果位”“那是,咱們這師弟號稱八歲神童,辯才無雙!”釋門的師兄弟們都熱切的討論著他們的這位年僅十歲金蟬小師弟,而金蟬正是此次釋門派出的論道代表之一,此時他赫然站立在論台中心,接受著四周投來的讚許與崇拜的眼光,可是他的臉上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和誌得意滿,隻是淡然的屹立於論台中央,目光盯著對麵道門即將要派出的最後一名代表的席位。
“辯機人呢,怎麼上個茅房還不來?”道門此次領隊的執事向一旁的弟子問道,“賈執事,我們這就去把他找回來。”旁邊兩名一男一女的弟子躬身道了一聲便轉身向茅廁的方向尋去。
不多時,轉過兩個巷子之後,這兩名道門的弟子便在牆角發現了一個躺倒在雪中的人,走近一看,他們忙趕上前去把地上的人扶起,那名男弟子叫道“師弟,師弟!”那女弟子一邊幫忙把那昏迷的人臉上的雪拂去,一邊輕輕的搖晃著他的肩膀。不多時,那昏迷不醒的人幽幽轉醒,此人正是他們要找的道門最後一位論道代表——辯機。
“師弟,你沒事吧?”“我......”不等辯機開口回答,那道門的男弟子便一把手攙扶起半躺在地上的辯機,架起來就往釋道論台走,“辯機師弟,來不及幫你查看身體了,最後一局論道馬上要開始了,雖然咱們一向是輸的,但是好歹也要贏一場留點麵子嘛,放心,師兄師姐們都會給你加油的.....”而此時的辯機正一臉茫然的聽著眼前的男性青年念叨。
論道?輸?還有,這兩個人的穿著真奇怪,走的是複古風嗎?穿著類似於漢服長袍,還有頭冠發簪......這道具還真齊全.....正當辯機心裏吐槽的時候,他人已經來到了釋道論台一旁的道門陣營裏。“賈執事,辯機來了。”那兩名一男一女的弟子對著白袍中年人躬身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