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想法使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到達那所小區時,隻見一個顯得異常蒼老疲憊的身體從一個樓道裏走了出來。外麵停靠著一輛警燈在閃的警車。很顯然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高學。“這老頭子真的要去工作。”高健歎了口氣,慢慢走向了另一個樓道。
一個電話打過來,高學拿出了電話,“對,我是高學組長……不用,你們去忙那件案子,已經追了半年,不能在這接骨眼上放棄……我知道是什麼人幹的了,我自己兒子的事該由我這個父親親自了斷,我不想任何外人插手!”高學掛了電話長歎了一口氣,隨即上了警車。警車快速的開走。
高健知道高學要上哪裏。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最後歎了口氣,“我自己的事還是需要自己去了斷,用不著你這老頭為我操心!”接著走出了樓道,打了車跟著向市區而去。
派來殺自己的人是城裏一個大黑幫“虎社”的大哥虎哥,在勾引他的女人之前他早就查清楚了這點。虎哥經常呆在自己的夜總會“紫羅蘭”裏。毫無疑問,高學也一定會去那裏。來到了“紫羅蘭”前,他果然看見了一輛警車停在下麵。
虎哥敢來殺自己,那他就一定不怕被老頭子知道是他幹的。高學這一趟什麼也不會查到,甚至他可能連虎哥的人影都見不到。高學的身份是反黑組組長,恨他的人有許多,在“紫羅蘭”裏也隱藏著許多黑道的通緝要犯。虎哥完全可以憑借這些亡命之徒的力量解決掉高學。
高健想了想,走到了街邊的公用電話前,把自己的手指碰在了磁卡接觸點上。[係統,接通線路。]“喂,警察暑嗎?紫羅蘭夜總會出事了,希望你們派人到這裏支援你們的反黑組長高學。”
打過了電話後,高健走入了紫羅蘭。
高健來過這裏許多次,這裏從來都是熱鬧非凡的。但今天卻不同,進入裏麵後一切都很冷清。顧客們都停下了自己的娛樂,坐在沙發上用奇怪而不安的眼神觀看所有進入裏麵的人。一個個護場就站在門不遠的地方,眼神中充滿了警戒和敵意。他們的手都按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人。手在衣袋內拿物品,百分之十三是匕首,百分之十是香煙,百分一是打火機,百分七十六是危險武器,有可能是二十世紀慣用的槍支——手槍。危險程度,不對身體具有損害性。]
高健默不做聲,笑了笑,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裏麵的顧客和護場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再搭理他。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二樓。一個護場接到了一個電話,聲音很小,恐怕也隻有高健才能聽到他在說什麼。“是……是……馬上就來……是……”接完電話,他開始讓手下堵住門口,自己快速跑了上去。
“老頭子要有麻煩了……”高健想了想,卻什麼也沒有做。以他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輕鬆把高學救出來,甚至他可以完全不費什麼力氣就把整個夜總會夷為平地。但他還不想這麼做,這樣做太傻了。一方麵他會暴露自己,另一方麵也會讓高學疑心自己。
一批又一批的護場上了二樓,給高健的時間不多了。高健拿了一杯紅酒,慢條斯理的喝起來。顧客們開始一個個走出了夜總會。
十分鍾後,上麵傳來了一聲悶哼。高健趕忙看去,隻見一個護場模樣的人從樓梯滾了下來。高健笑了笑,繼續喝他的酒。[三百米外有類似警車的聲音。]
高健站起了身,大叫一聲道:“警察來了!”說完自己假裝匆忙的樣子的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果然,警車已經來了。他躲在了一旁。不一會,一個人扶著高學走了出來。警察們轉瞬間扣留了幾個人,大約是通緝要犯之類的。紫羅蘭被迫關閉。但高健知道,警察們沒有任何證據能把虎哥和紫羅蘭怎麼樣,第二天,紫羅蘭仍然會照常營業。
高學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他打掉了要給他輸液的醫護人員的手,從救護車上走了下來。獨自一人開著車,遠遠的避開了人群。
“如果是我的話我這時會去幹什麼?”高健開始想這個問題,最後他歎了口氣,向一個他有一段時間常去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