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幾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先發製人是薑然目前最喜歡用的一招。
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李默君開口,“然兒如今變得是越發伶俐了。”
薑然聽的牙根一酸,趕緊做了個製止的手勢,“打住,從此以後千萬別叫我然兒,我有名有姓的,李公子再如此叫恐怕不合適吧。”
話剛說完,最衝動的藍恒霜果然開口諷刺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以前求著被人叫,現在又不準叫,你以為祠堂是你家開的?”
薑然一囧,這藍恒霜果然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定氣死人啊,不過薑然是誰啊,早已被現代社會的各種吐槽弄得免疫了,對藍恒霜的話也就不那麼在意了,挑眉看向藍恒霜道,“藍公子這話說對了,祠堂是不是我家開的我不知道,不過也未必是藍公子家開的吧?藍公子也說了,士別三日,咱們分開不止三日了吧?關係不如以前了,當然還是分得清的好,免得別人說我薑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藍恒霜被薑然這話氣得想跳起來,被他身後的小廝給按住了,開玩笑,來時說的好好的,一定要改變薑然的主意,怎麼能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呢。
平時麵癱的葛清林也開口了,“你一口一個這公子那公子的聽的我牙疼,能不能換個叫法。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薑然也覺得叫公子太繞口了,讚賞的看了葛清林一眼,“還是葛公子明事理。我薑然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這樣你們叫我薑然,我也直呼你們名字得了。”
客廳裏陷入難言的沉默,這時小五從外麵走來,低頭對著薑然說,“小姐,那秦公子說有些事需要與小姐麵談,而且他正好從京城回來,給小姐也帶了一些禮物,所以想來拜訪小姐,他人已經在門外了。”
薑然一聽,覺得這秦老板真不懂事,沒見過往別人家硬闖的,不過看在禮物的份上,就算了吧,一揮手,讓小五將人帶進來。然後扭頭對著屋內三人解釋道,“來了個朋友,以後不定誰能用到誰呢,大家隻當交了個朋友罷了。”
於是三人心裏壓著一股氣,這薑然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明明知道今天是他們夫妻幾人商量事的,把外人叫進來是怎麼回事,所以秦政進來時看見就是對自己敵視的三個男人以及一臉無奈的薑然。
“嗬,看來秦某今天打擾到薑小姐的事了,秦某在此向諸位賠不是了。不過事急從權,今天確實是有事而來。”秦政心裏卻有點興奮,今天終於能知道薑然為什麼休夫了。
“秦老板客氣了,我們本沒有什麼事,歡迎之至,歡迎之至。咳,我來介紹一下。”
指著藍青色一身儒服的李默君,“這是李默君,知府大人的兒子。”
一身明豔的大紅張揚的藍恒霜,“這是藍恒霜,咱們杭州富商的頭就是他爹。”
又指著一身黑衣、沉默坐著但是卻散發黑暗氣場的葛清林,“這是葛清林,將門之後。”
再指向一身月白色、通體隻有一個玉佩的秦政,“這是秦政,聚脂坊的東家。”
四人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一番客套之後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仿似剛才的不快不存在似地。
其實各人心裏自有一杆秤。李默君想到,聚脂坊的東家?在京城似乎也聽過他的名號,開來回去之後須得好好查探一番;
藍恒霜想到,哼,看著人模狗樣的,還穿白衣服,也不怕弄髒。
葛清林摸摸觀察一番後,覺得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如果這人也對薑然起了心思,那麼正君之位落在誰家,還未可知。
薑然則深深覺得,果然是男多女少的社會,看看這一色的男人,多麼優秀啊,居然都讓我薑然給碰到了。雖然沒打算與他們有怎樣的關係,但是小女人虛榮心滿足的一刹那,還是有點沾沾自喜。
突然又想到,這是因為社會大環境所限製,他們不得不委身於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可能不堪,可能花心,可能各種不好,但是就因為是女人,所以他們得各種忍受。薑然覺得如果在現代社會或者封建社會,或許他們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又或者會看自己幾眼,畢竟還是有點姿色的,但也隻是為奴為妾罷了。想到這裏,突然有點灰心,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