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的女屍案,我不可能繼續參與其中,葉柯一個人就能完成全部工序,因此我給葉柯去了個電話,告訴他如果有需要再叫我,隨後就離開了刑警大隊。
離開刑警隊後,我立刻給郭大順打了個電話,但電話卻一直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我又給水無煙打了個電話,她倒是接得很快,問我怎麼會給她打電話,是不是想她了。
我對水無煙這種隨時隨地都在撩人的性格有些招架不住,忙道:“無煙姐,郭大師跟你在一塊兒嗎?”
“在啊,我們在教堂舉辦婚禮。”
“啊?”
水無煙“噗嗤”一下就樂了:“你還真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順見著我就想躲,這幾天不知道跑哪個山旮旯裏捉鬼去了,怎麼可能跟我在一起。”
我滿臉苦笑,隻好向水無煙道:“我這兒有點急事要找郭大順,可他手機一直打不通,如果他跟你聯係,麻煩你讓他盡快打我電話,行嗎?”
“我是你們的接線員呢?”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啦,緊張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拜托我‘如果聯係上他,就請他盡快跟我聯係’。”
我讓水無煙逗得臉皮發燙,一麵賠笑一麵說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她的大恩大德。掛斷電話,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兒,索性找了個小飯館隨便吃了點東西,這才乘車回家。
一下午,郭大順和水無煙那邊都沒有動靜,我心裏有些著急,想聯係陳定去找李小墨,但一想到她的身體狀況,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不能讓李小墨再犯險了,哪怕隻是對付一隻紅衣女鬼。
既然外力靠不住,我就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上網查了不少關於道術的資料,自己臨摹著畫了幾張趨吉避凶的符咒,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但心裏總要安穩點。
隨後,我又到市裏的花鳥市場掃了一陣,買到幾枚看上去頗有年代感的銅錢。等一切置辦妥當後,已經入夜了,我給邢國強打了個電話,問他搜證有沒有結束。
邢國強告訴我在黃昏的時候他就安排警員撤退,現在正要去找葉柯吃飯,問我要不要一起,反正這個案子我也知道,隻是不能插手驗屍環節,還是能給他們提一些意見。而且如果我在,要灌葉柯喝酒會更方便。
我心說這刑警大隊隊長當的,剛下班就一門心思灌人喝酒,也不怕什麼時候給上頭查辦了。
玩笑歸玩笑,我當然不會推辭,否則就邢國強這種說謊水平,葉柯又聰明,萬一讓他察覺出什麼那可就麻煩了。
當晚,我和邢國強、葉柯在刑警大隊不遠的一家飯館碰了麵,葉柯說自己還趕著回去驗屍,想早早吃完就走。我和邢國強忙拉著他,讓他工作是工作,別把命搭進去,飯總是要吃的,酒總是要喝的,放鬆一下神經是好事。
葉柯拗不過我和邢國強的軟磨硬泡,隻好答應稍稍陪我們喝一點。邢國強點了幾個小菜,讓服務員提了兩箱啤酒上來,我一看心裏就發慌,三個人二十四瓶,那得跑多少次廁所啊。
飯桌上,葉柯隻吃了幾口菜小半碗飯,就讓邢國強拉著不停倒酒喝酒,他的酒量顯然不怎麼樣,沒一會兒就開始上頭了。我問葉柯晚上還回刑警大隊通宵驗屍嗎,葉柯說他有點餓,還得再吃一碗飯。我和邢國強對視一眼,互相豎了個拇指,這小子今晚是走不了了。
趁著葉柯趴在桌邊數飯粒的時候,邢國強問我有沒有聯係上郭大順,我搖頭,告訴他郭大順可能在哪個深山老林裏入定,一時半會兒不一定聯係得上。不過我自己準備了一些東西,隻要不是半夜和那紅衣女鬼撞上,一般情況下我這些小方法應該還是挺管用的。
邢國強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似乎不太放心,他向我道:“本來這件事我能處理,隻是那柄桃木劍在活人墓裏的時候弄斷了,我手邊也沒有其他能夠對付這些鬼魂的東西,也是迫不得已。”
“別這麼說,紅衣女鬼這事本來就跟我們沾著關係,不可能光讓刑警隊來扛。”
“紅衣女鬼?”
數著飯粒的葉柯猛地抬頭插了句話,我和邢國強嚇得手裏的杯子都差點摔了,轉頭一看,這人滿臉通紅,迷離著兩隻眼睛盯著桌上一盤水煮肉片,好一會兒,打了個嗝,一頭栽在桌麵上不動了。我看了邢國強一眼:“哥,這是不是……灌過頭了?”
“……我也沒想到小葉兩瓶倒,他爸喝酒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