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琛,你是什麼意思?”月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元承琛歎氣,將月醴攬進了自己的懷裏,不顧月醴的掙紮,將月醴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溫和寬厚的聲音在月醴的頭頂響起。
“月兒,即使你認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宮主他們也是不會責怪你的!”元承琛的一句話止住了月醴的掙紮。
月醴在元承琛的懷裏,緊緊的攥著元承琛的衣服,忍受了多時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阿琛,我原本是不想認他們的,可是……”
可是最近幾日的所見,卻讓月醴的心裏漸漸得有所動搖。
若是他們此時是和和美美的也就罷了,月醴早就已經不抱希望到頭來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會離開,但是,那一堆夫妻卻不是那樣子的。
他們幾乎是將月醴當做是了家裏的成員,即使月醴找回來的機會十分的渺茫,但是就是是這樣的情況下這對夫妻已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甚至,放棄了做另外的孩子的父母的機會。
這樣的父母,如何不讓月醴的心裏極為難熬?
其實說白了,那件事情根本就和月醴還有她的父母沒有任何的關係,若不是丞相的原因,恐怕月醴此時會跟在自己的父母身邊,即使沒有了顯赫的身份,但是卻有著最為難得的親情。
但是,月醴的心裏其實也是慶幸的,若不是自己的失蹤,就不會認識自己的爹爹,就不會認識元承琛,也就不會和元承琛成為了戀人的關係,甚至,最近的一段時間之後,讓他們就要大婚了,就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可是在這一切到來的時候,為什麼,月醴的心裏卻是漸漸地湧上了一股恐慌?
是對什麼?
月醴的心裏不明白,但是在見到了自己的父母之後,月醴心裏的恐慌幾乎是到達了頂峰。
“月兒,你是要反悔了嗎?”不知不覺間,月醴居然將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元承琛猛地將月醴的身體抱住,指尖輕挑月醴的下頜,讓月醴的臉盡數暴漏在自己的眼裏。
“月兒,你是在害怕?”
“……”
“可是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
“是對他們的虧欠嗎?”
“因為在你正在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時候,你的父母說不定正在受苦,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艱難的練習武功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如他們一般的受苦?”
“在你為了浮岩宮的事情忙碌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不用費什麼精力?”
“月兒,你是浮岩宮的少宮主,你肩上承擔的責任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樂意承擔的。你是經曆了宮主的曆練,才會最後被選定為少宮主的。”
“我們從來都是為你驕傲的。”
“你有著任性的權利,若是你想認回自己的父母的話沒有人會反對你。即使是宮主也是很支持的。”
“你怎麼會知道?”月醴悶悶的說道,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因為我曾經問過樓主,在知道了你的父母的消息的時候,宮主就已經派我將他們的消息盡數查清楚了。”元承琛說道。
“爹爹是知道的?”
“嗯,你讓我,再想一想。”月醴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放軟在了元承琛的懷裏。
在將月醴送回房間的時候,元承琛有些無奈的吻了吻月醴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