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南陽泓雙瞳一縮,感到了事情的可怕之處。 ..倒不是怕別的,而是對這神秘男子的修為,感到驚駭。因為,南陽泓是鳳凰墟洞最頂尖的青年修者,無出其右,他沒想到,竟然還有能跟自己匹敵的青年才俊。在此之前,他從未聽過有這等人物。
讓他感到害怕,是因為南陽泓的自信受到了衝擊,此前他覺得自己下無敵,誰知道山外有山,這是重重地打了他的臉。
“你什麼?不要以為你裝神弄鬼,我南陽泓就不敢滅了你,與我作對,都得死——”
旋即,南陽泓再度殺機大熾,一掌淩空劈下,而對方亦是擊出一掌,兩道掌力對撞,驚動地,漫的靈氣波動席卷百丈,地失色,虛空崩塌,周遭大殿都被這靈氣風暴給轟塌了去。處在這二位強者的夾擊之中,若不是梁辰強行運氣定身,隻怕早就被卷飛了。
“該死!子,敢不敢露出廬山真麵目?你這麼遮遮掩掩,是慫麼?”南陽泓跟對方僵持了幾百息,勢均力敵,無奈之下,他隻能收手。他明白,哪怕是大戰幾幾夜,怕是也難分勝負,無非是白白浪費真元罷了。
“南陽泓,我可無意跟你爭奪帝子之位,又何須露出真容,惹來無盡的麻煩?我隻想保住此人,你若不允,那我們便一戰!隻要你能踏過我的屍體,那此人隨你處置……”神秘男子冷冷哼道,快要把南陽泓給氣爆了。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梁辰開口道:“南陽泓,你仗著是帝子身份,就欺壓於我,這算什麼強者?頂多是恃強淩弱罷了!這樣吧,半年,半年之後,我再跟你光明正大的對決,你敢麼?”
“什麼?你什麼?好大的口氣,如果是此人,半年之後,或許還有著跟我一戰之力,可你隻是個廢物罷了,螻蟻再強,也終歸是螻蟻,本帝子可沒工夫跟你胡鬧。”南陽泓根本沒把梁辰這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梁辰與自己差地別,連提鞋都不配,哪有約鬥的資格?
“看來,你是心虛害怕了?若你隻是個恃強淩弱的垃圾,那還是不要跟我約鬥了!”梁辰使出了激將法。他看得出來,盡管南陽泓桀驁不馴,可卻十分吃這一套,這便是他的弱點所在。
“你什麼?我堂堂帝子,竟會害怕你個人級弟子?哈哈哈!好,那本帝子就讓你多活半年,半年之後,我若是沒有一掌劈死你,而是用了兩掌,那便算我輸……哼!”南陽泓怒色一聲,旋即跟那神秘男子一個對視,目光交鋒,火星撞地球。在南陽泓眼裏,梁辰什麼都不算,此人才是真正的對手。
待南陽泓離去之後,梁辰抱拳道:“謝了!”
“不用謝我,是聖女交代的,不然我也不會救你。”此人聲音極度冰冷,沒有半點生氣波動,看起來也是十分冷傲古怪之人。隻是,與南陽泓相比,此人不難相處,而且心性不壞!
“你還真是古怪,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不過,想必你的身份一定也十分顯赫,且不願得罪南陽泓,不然你不會蒙麵的。雖然你救了我,但我不會謝你,因為我討厭被人救……”梁辰眉毛微抬,掠帶著幾分冷意地笑道。
“那你可是比我還要古怪的人,最起碼我不會作死……我隻能,這次救了你,但下次難保,畢竟我不能時刻藏在暗中跟隨你,你還是好自為之!至於南陽泓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他一言九鼎,了半年約鬥,這期間不會動你的……”神秘男子丟下一句,旋即黑衫一卷,化作一道道塵埃,憑空消失。
鳳凰仙宮,一座漆黑的大殿當中,兩個老者對麵而立,一個身穿著華麗的長老仙袍,一個則是普通的黑衫,看上去就像是皇者與草民一般。可是,這身著黑衫者,氣度、修為卻不在那仙袍長老之下,反而有些蓋過對方的勢頭。
而這黑衫老者,便是當初梁辰從雷海之下解救之人,當初是蓋世才,名動玄黃古界的少年,此時卻已是一位老者了。並且,出來之後,此人改了名字。
“該死!本道在宗門煉製的凰印弟子中,都布下了妖法,等到這妖法之源慢慢滲透到整個符陣之後,那凰印弟子就能完全歸本道掌控了。雖然凰印弟子數量不多,可個個都是以一敵百、以一敵千的存在,全是殺器。本道本以為這是個秘密,可這次人級弟子武比上,有個弟子擊傷了一個凰印弟子,他的法器很可能沾染到了本道的妖法之源,這秘密或許會被他現……”仙袍長老沉聲道,雙瞳裏妖氣彌漫。
“我們的大計,豈能毀在一個的人級弟子手中?不管他現沒現,一概斬殺!他的畫影圖形呢?拿出來,明他將會永遠消失……”黑衫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