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花月派和元鼎宗占據著絕對強大的防禦,就不會主動出擊了麼?眼下我們戰意低落,傷兵滿營,鬥誌全無,這兩大宗門絕對會動夜襲,徹底擊滅我們。”梁辰淡然道。
一切局勢,盡在梁辰掌控之下,如果把秦楓換做自己,隻怕這基地很快就能攻破。
“什麼?你竟敢妄自猜測,擾亂軍心?就憑這一點,我就能一掌斃殺你……”秦楓怒衝冠,渾身真氣澎湃,整個人如同一尊怒的暴君,要屠戮下。
砰!
頓時,秦楓也顧不得什麼賭鬥之約了,他一掌催動出真靈六品巔峰的戰力,直接罩向了梁辰頭頂。
暴怒之下的秦楓,雖然沒有動用全力,但這一掌,足以將大多數內門弟子轟得趴下。
咚!
生死之際,梁辰丹田一轉,武脈嗚嗚顫動起來,九道上古真氣呼嘯而出,結成一道巨大壁壘,生生把秦楓的掌勁擋了下來。
雖然自己跌跌撞撞倒退了幾步,但並沒有太大損傷。
“看來,你也隻會欺壓本門弟子了,真是個廢物,這大師兄之位由你來坐,實在浪費!”梁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大廳。
秦楓氣得腦袋都快要爆了!
在外麵攻打基地吃癟,回來還要受氣,自己這堂堂炎武宗大弟子未免也太窩囊了。
“大師兄,你看這事怎麼辦?我們今晚要不要嚴加防範?”周韜膽戰心驚地問道。
“防範個屁!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一個嘍囉信口胡謅?滾出去!”秦楓痛罵起來。
房內,梁辰盤身而坐,正在運氣修煉。
眼見著已入夜,虛空晦暗無星,不禁神色一變,警惕了起來。
“靈訣之力?看來,不光色黑暗,還有人布下了囚荒禁,才讓外界如此混沌,什麼都看不清,終於來了麼?”梁辰眉頭一動,心中已經有了算計。
“囚荒禁”是一種相當高級的禁製,能將方圓百裏的混沌之氣聚集起來,凝成一體,遮蓋蒼穹。
處在“囚荒禁”籠罩下的界域,一片混沌,仿佛陷入了太古的黑洞中一樣,什麼都辨識不清,就連精神力都難以穿透這混沌。
梁辰馬上就明白了,這是花月派和元鼎宗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營地,準備夜襲了!
經過一番苦戰,炎武宗弟子早就毫無鬥誌,如喪家之犬,防備疏鬆,一旦遭遇突襲,根本無力應對,隻能被垃圾一樣讓對手掃除。
“你們慢慢混戰吧,本帝先溜了……”梁辰冷冷一笑,旋即悄悄地溜出了營地,隱藏在山林之中,坐山觀虎鬥。
朝營地望去,隻見黑色的煞氣仿佛黑雲一樣鋪蓋地地席卷而來,把整個炎武宗營地覆蓋得嚴嚴實實,混沌一片。
很快,營地之中騷亂起來,顯然是弟子們覺到了異樣,準備迎戰。
可就在此時,百多道身影猶如飛蝗一樣從禁製內掠到了營地,紛紛丟出了無盡的法器,開始瘋狂轟擊。
不到百息的功夫,大半個營地都陷入到了戰火之中,哀號漫,血泥飛濺,不斷地有著身影被法器轟殺。
“看來,這一次夜襲,本宗的內門弟子至少損失一半,剩下的基本也都重傷在身,要憑借他們的力量攻破基地,實在荒謬。宗門也真會玩兒,讓這麼一幫實力不濟,還沒腦子的弟子去奪回基地,簡直有病!”梁辰無語了。
大戰差不多持續了三四個時辰,炎武宗近百名弟子,有五六十個從營地逃到了鎮鼎城四麵八方,剩餘的全都跟營地一同被烈玄業火燒成了灰燼。
第二日,殘餘的炎武宗弟子們又聚在了一處,一個個灰頭土臉,神色狼狽,跟吃了土一樣。
“該死!沒想到,花月派和元鼎宗竟然這般可恨,膽敢動夜襲!這下子,我們死傷近一半,就憑這點人手,要攻破基地是不可能了……”秦楓恨得牙根癢。
“我早過,兩大門派會夜襲,隻是你太無腦,沒有聽罷了。眼下弄巧成拙,一旦宗門怪罪下來,隻怕你落不到什麼好處。”梁辰諷笑道。
“你——”秦楓快要氣炸了,眼神裏盤踞著無窮怒焰。
自己堂堂炎武宗最強弟子,已快要登上法王之位的強橫人物,平日裏大殺四方,橫掃無敵,哪裏受過這種窩囊罪?
半之後,秦楓方才冷靜下來,神魂一定,祭出了一枚萬裏通靈符,溝通宗門長老。
啪!
符籙一燃燒,下一瞬,九陽道人的虛影便在虛空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