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射穿薄霧,巨大的城池內無數人在空中飛來飛去。
在這座城池的中心區域,一座座華麗的建築聳立,不同於外圍,這裏的人都在其中步行穿梭,空氣中迷漫這一種安靜與祥和。
在最中間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內,無數人也在忙碌著。
“嗚哇……”
一聲清脆的啼哭聲從其中一個房間中傳來,房間裏不少人皺著眉進進出出忙碌著。
“情況怎麼樣了?”
門外一個錦衣男子拉住一個中年婦女,焦急得問道。
“族長,大少主已經出來了,但是二少主還要等一會兒。”少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族長別擔心,夫人和二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倉促得行了個禮,又急急地衝進了房間。
半日後的房間內。
一個滿臉蒼白的女子靜靜地坐在華麗的床上,懷中還抱著一個裹著綢緞的嬰兒。
錦衣男子坐在床邊,輕輕歎了口氣,握上了女子的纖細的手掌,柔聲道:“琳兒,我們不是還有軒兒嗎,而且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旭兒好。”
女子抬頭衝他瞪了一眼,那含著淚水的眼中充滿了怨氣:“為了什麼你心中清楚。”
男子並沒回話,默默地看著女子。
看著男子這個樣子,女子歎了口氣,低下頭在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依依不舍得看著男子將孩子抱走。
“旭兒,好好的生活,哪怕再也不能相見,娘也是愛你的。”
“旭兒,再見!”
……
十年後。
這裏是青葉山下的小村莊,村莊裏住著十幾戶人家。
夕陽映照重巒,霞光將村莊映襯得格外祥和安寧,村內那一間間矮小的房屋內也飄出了縷縷炊煙。
“齊飛,打柴回來得挺晚的啊。今天怎麼弄得灰頭土臉的啊?”村口的一戶人家門口,一個布衣婦女手中摘著菜,抬頭看著一個青衣少年微微笑著。
青衣少年背上背著的一大捆柴,顯本就不高大的身子更加嬌小了,臉上也布滿了灰塵,但從那隱隱可以看出的精致的五官來看,少年長得是格外清秀的。
聽到布衣婦女的話,青衣少年臉上一滯,旋即爽朗一笑,拍了拍還有著些樹葉的頭發,回答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布衣婦女顯然也是預料到了這樣回答,隨即好心地囑咐道:“下次可得小心一點呢。”
青衣少年也微微笑著點點頭,“嗯,我下次會注意的,不說了我先回家了,還要做飯呢。”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婦女也是羨慕地擺擺頭,然後朝著屋裏喊道:“楊小二,你看看村北的齊飛多懂事,多和人家學學。”。
屋裏傳來一聲一個孩子的冷哼,他知道娘又得嘮叨好一段時間了,默默在心中詛咒那個隔壁家的孩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晚的村莊格外寧靜。
與這寧靜的氣氛格外相反的是村北的一間矮小的茅草房,房間裏一盞油燈靜靜燃著,微光從牆縫隙中透了出來。
“怪石頭,你到底還要跟我多久?”房間裏傳來一聲低沉的話語,說話者的語氣還因氣憤有些顫抖。
“告訴了你多少次了,我不是石頭,是玄器!玄器!”一個童聲氣急敗壞得響起,“你這個傻子!笨蛋!是聽不懂人話嗎?”
這話聽起來極其奇怪,而如果此時有人在屋裏就會看到這樣一個奇怪的情景:一塊透明的石頭漂浮在空中,而那個叫做齊飛的孩子正朝著這塊石頭瞪著明亮的雙眼,在燭光的映襯下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