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自然不會乖乖束手就縛。
本來他也想服軟,然而心中有一股傲氣讓他反抗,他原來是沙場上的炮灰,讓上司當槍使,得到五毒寶血的奇遇之後,才有了一絲掌握命運的尊嚴。
他修仙便是要向無量山上的存在討一個公道,現在如果在羅誌高麵前服軟,求饒,那還修什麼仙?何不言知道這關乎自己的本心,動搖不得,否則日後仙途便斷絕了,這還不如死了算。
然而他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大為動容!連幾個衣缽弟子都色變了。
這何不言吃了熊心豹子了,一個靈液內門弟子居然敢頂撞胎息境的衣缽弟子羅誌高!
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膽,一個不入流的靈液小家夥,居然敢頂撞羅師兄!”一個真傳弟子大聲嗬斥道。
“哼!”羅誌高冷一哼,不讓真傳弟子動手,“汝想拿嚴師妹做擋箭牌麼?不過我也不想跟你這小小的內門弟子過不去,交出九陰煉骨壺這邪器,回去好好修煉!沒有了耀武揚威的倚仗,想必你才會精心潛修,有些仙道弟子的風範,不然不仙不魔,讓同道們恥笑我們蓬萊門禦下不嚴。”
“你說什麼?”何不言怒火大熾。
“羅師兄叫你交出九陰煉骨壺,夾著尾巴滾回去修煉,你不帶耳朵麼?”林河跳出來指著何不言大聲喝道。
何不言聽到林河狐假虎威的嗬斥,漲的滿臉通紅,呼吸急速!
自從何不言練就第一滴五毒寶血之後身上沾染有紫陌仙尊的氣息,擁有不容侵犯的氣質,甚至擁有了聞道飛升登臨仙道巔峰的資格!這小人居然也敢跳出來羞辱他,實在是肺都氣炸了。
不過何不言還是隱忍著,他知道不忍耐的話,羅誌高便會借題發揮,到時出手廢了自己那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就算是隕和霓裳都覺醒,耗盡那滴五毒寶血最多拉上羅誌高一起去死,但是這毫無意義,自己的心願誌向便會化為烏有。
不過忍,不代表輕易服軟。
“這九陰煉骨壺是嚴師姐賞賜的,要上繳也隻能還給嚴師姐,羅少主。你這是強人所難了。羅師兄真器都有幾件,不會貪墨這一件不入流的靈器罷。”何不言難以全身而退,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雖說內門弟子不能輕易打殺,但是衣缽弟子硬是將他碾死,門派也不會處罰什麼,畢竟內門弟子不多,但是一個衣缽弟子是耗費無數資源培養起來的接班人,其分量在宗門的地位與能量是內門弟子的成千上萬倍。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而廢除。
九陰煉骨壺這件靈器,雖然威力也不怎麼樣,隻是裏麵的五毒對何不言太重要了,想要凝練第二滴五毒寶血必須收集達到還丹大完滿的五毒。
慢慢培養,九陰煉骨壺中的五毒便會晉升還丹。
一旦失去了“九陰煉骨壺”,何不言便等於失去一次大幅度提高自身實力的機會。
“哼!”羅誌高不屑地一哼,附帶胎息威壓的音波讓在場的所有弟子大氣不敢出,“區區靈器給我當夜壺還嫌不夠?要你這破垃圾何用!告訴你吧,我受刑壇長老的委托,整頓蓬萊仙門的風氣,近幾十年來門中烏煙瘴氣,修煉魔功的修魔功,煉魔丹的煉魔丹,使用妖魔法寶的就更常見了,堂堂仙道之門,這成何體統?讓另外的仙道九門說大家是魔門麼?你和嚴若仙就是仙門中的毒瘤典型,嚴若仙和魔少狼狽為奸,而你,更為囂張,拿著一個邪道法器四處招搖。從今日開始,自你開頭蓬萊仙門所有弟子,我都要整頓。你多次提到昆侖嚴若仙,你以為她能左右我的決策麼?我羅誌高五歲修仙,本少主手下亡魂無算,為了蓬萊仙門的聲望,就算是仙尊之子我也仗劍殺之。你不提黃勝師弟和嚴師妹則以,我也不好以大欺小,既然你扯他們做大旗!我非要懲處你不可了,要不然,蓬萊五島百萬弟子如果哪個跟高階弟子沾親帶故就可以持寵而驕,那還得了!”
何不言想不到這羅誌高口口聲聲門規、聲望,站在門派的製高點以衣缽弟子的身份無情碾壓他,他越發的反感。
“你以為不上交九陰煉骨壺,我就奈何你不得?就算是嚴若仙親臨,也改變不了本少主的決定!給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