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從夢中醒來,滿目淚水(1 / 3)

楔子

有的人活著是為了更好的死去,有的人死去是為了下一代更好的活著。

———中州異族曆史研究學家安圖著《大帝傳——羽族篇之摩青陽》

來吧,戰勝我,戰勝我,拿起你手中的長矛向我刺來,對著我的胸口隻要輕輕的一用力,那光亮尖銳的矛頭就可以輕輕的捅進我的胸腔,攪碎我的五髒六腑接著繼承我的傳承,我死了,你便成可以成了王,成了這世上唯一被承認的羽族至高聖皇。

暗青色的大地,粗大的枝幹蔓延攀爬在四麵八方,密密麻麻的集合在一起,相互交融形成的莊嚴而寬廣的羽族聖地殿堂,殿堂裏從門後望去,最高處的台階處頂上是一個滿刻著百鳥飛騰圖案的王座。漫長的台階,高高的身軀,夜月王摩青陽從上站了起來,強壯拔挺的身軀上是羽族最為古老的金棕櫚筋絡摻合天外隕鐵打造重盔鎧甲,金黃色的鎧甲利用羽族的秘法在上麵雕刻著交錯縱橫的一根根流光運轉的細線,細線銜接著每一片深寒玄鐵,層層疊疊,密密麻麻。

他一邊走下王座,一邊用力的點著自己的胸膛心腔的那個地方,伴隨著每一次的輕敲都發出的咚咚沉悶的響聲,那響聲震蕩在寂寥的大殿內,繞過了每一點空間,回旋漸趨的低語餘尾聲攪動的眾人沉痛的悲情。

他的眼神看著那個幾年前從人族接回來的私生子——摩多,眼神堅定而又慈愛。

在他王座的兩旁站著數個看似即將入土的白發老人,這些老人是夜月已經活了許久存在的長老。

不...,少年揚起倔強的腦袋固執說道。

你是我的父親,是我夜月的帝王,是我們夜月王朝萬萬眾生唯一的王,我的矛雖然鋒利卻是不會向你,人間常說百事孝為先,我不會看著它對你張起嗜血的嘴巴,我不能也不願做那個不忠不孝的人。

請您原諒....我,您的孩兒不是懦弱。

摩多仰著身子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他的手緊握著銀色戰矛,矛的尖頭有著兩個紅色的血槽,像是兩條張嘴渴血的小蛇,一直張著噬人的嘴巴。

他的上身穿來至於卡失落森林內處邊角獸皮特質的青色戰甲,青色的甲肩頭上有著兩個黝黑的箭頭,肩頭的正心是一個月亮的標誌,代表著夜月皇家最高的技藝水平是最高級別的,同樣是秘法特製,同樣是代表著王子身份的高貴鎧甲,是從民間回歸王朝眾臣共送他歸來的禮物。

他看著王座上走下來的夜月帝王,這個曾經把他遺留在人族又撚轉改變了他人生的狠心父親,這個夜月至尊的王,又看了看手中長長的銀色之矛,帶著死亡收割者名頭的家夥。

人間的孝道?

啊哈哈...

不孩子你錯了,我是羽族人,你也是,這是我們羽族命中注定的宿命,我夜月的宿命,你是我的孩子,當你母親有了你,你延續了我的血液,來到羽族聖地的時候,這一切的結果便是上天的神已經注定好了的結果,我的爺爺,我的父親,到我至你,冥冥是相連相伴的結果。

你知道嗎,命運啊,這可笑的命運啊,我爭鬥了一輩子最後才發現,那些上天注定的東西,到頭來又逆轉輪回到了盡頭從新開始,那些不可逆轉的法令,是唯有順從的屈服。

你在人間的時候,你的矛染過貧無名人的血,染過富貴家人的血,我猜想恐怕它對帝王家人的血同樣也是渴求的。

你注意聽...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外麵奔疾的箭響,在風中交措殘忍的刀戈聲,是否喚起它對鮮血已經饑渴難耐的呐喊,又是否在你的心中怒吼著,你想上戰場,可你不知遠方啊,在你看不見之處...其實敵人的箭火已經燃燒在夜月門的城牆之上,在那城牆之上是無數悲愴的高歌合聲飄揚裏,羽人的血早已經滿染著那片最後的淨土的城市。

聽我說孩子,你離開之後聖地守護的力量也會失去,這片空間將會封印,命運所注定的事情是,我們夜月是不可能在留存下來的定言,但那慈祥的老天在關掉夜月所有門的同時,也給留下了一扇帶著間隙的窗子,

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能來到這個地方的機會,如果有一天你來到了,那麼便意味著你成功了,抓住了那個微弱的間隙。

你大哥摩西他沒有青木血脈,既繼承不了皇位,也意味著永遠不可能成為最至高無上的羽族聖皇。而且如今他...他那尊貴的鎧甲其實已經佇立在高聳的城牆,在烈火光下閃著耀眼的光,你那其他兄弟也拿著刀劍奔向戰場,而他們所做的因由便因為他們知道你是希望,是我們夜月命運注定的重生種子。

摩多轉過身,順著摩青王的手指過的方向,他一眼望去,在他的父皇摩青陽手下浮起著鏡麵的,那是遠方皇城的宮殿,在他的眼裏,入目的是黑色的煙潮躍上蒼穹,碎裂的閣樓,破敗倒塌的古樹,還有漫天的箭疾,在空中簌簌聲過,五顏六色的耀眼術光在夜月皇城裏縱橫交錯,那破敗蒼夷的大地上滿陳著一道道不能瞑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