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什麼情況???”
九岐圓胖的大臉上寫滿驚訝,眉心劇烈的疼痛讓他心神不能完全集中,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心底無盡的恐懼,他早就感知到了莫孤身上的變化,所以莫孤剛才的演戲在他而言可笑不已,但是如果剛才他沒有忍住去擊殺天璿破界而出的魂身變化而成的莫孤的話……
“天璿星主還活著,而且修為絕對不想外人所想的被徹底限製住了!”
九岐從剛才命符中傳出的波動立即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馬上就立身而起,兩手虛空一抓,整個彩色斑斕的世界忽然被他收入手中,而後張口吐出一條銀白色的圓形蓮花陣盤一躍而上,朝著天璿星宮的方向激射而去。
天璿星主的命令,他不敢違背。
多日之後,一路馬不停蹄的九岐終於披星戴月趕回了天璿星宮。
穿過重重天兵的警戒,一路上雕梁畫棟精致異常的亭台樓閣他沒有絲毫觀賞的心情,步上最雄偉的一處大殿的白玉台階,闊大的店堂內一片光明,不過殿內卻僅在正對殿門的大殿深處安置著一把高大的座椅,一個熟悉的人靜坐其上。
九岐進的殿來,垂膝跪倒拜道:“老奴拜見宮主!宮主福壽康寧,老奴欣喜萬狀!”
“哼!九岐,場麵話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不過我沒死你大失所望吧?”居中端坐的這人開口,身上散發九道瑞霞,在身後變幻不定,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環。
“老奴從無這樣的想法,不過既然宮主如此說,老奴罪該萬死,請宮主賜死!”九岐跪在大殿內的地上,神色自然,言辭悲愴,一副認命的樣子。
不過坐在那裏和莫孤如同一個模子可出來的般的天璿星主顯然並不吃他這一套,朝上翻了個白眼道:“算了吧,要是有人敢相信你九岐,才真的是罪該萬死。”
轉而笑說道:“不過正是因為你這個五人敢於相信的特點,我才能脫困而出不是嗎?”
“宮主,你把我我說糊塗了。”九岐這時才露出一副迷茫的神情,抬眼看著上位端坐的天璿宮主疑惑的說。
天璿聽到九岐的話後毫不遲疑的點頭開口:“你已經糊塗了?哦,既然你已經連這些事情都看不清楚了,那要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內衛,把他拉出去喂魚!”
一個身著金甲、腰配寶劍,身高足有七尺的雄壯衛士從位於殿後方的側門內步出,三兩步就走到了九岐的身後,大手一伸抓住九岐的禪衣後領便往起拽。
“宮主饒命,宮主我想到了——”九岐眼看自己就要被拉出去,連忙高聲討饒,眼睛還不時對著已經抓住自己衣領的金甲衛士眨巴著,示意他輕一點拉扯。
可惜,天璿星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金甲衛士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眨眼示意而有遲滯,如今的九岐已經被金甲衛士仰麵朝天的拖到了殿門口的門檻處。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宮主我真的知道了,宮主——”九岐的聲音明顯的開始有些緊張,不再是高聲叫喊,演變成了嘶吼。
可是依然沒有天璿的聲音傳來,拽著九岐龐大身體的金甲衛士似乎有著巨大的力氣,手上拽著個人就跟原本行走的速度差不了多少,很快便來到了殿外的一座拱橋上,橋下流水潺潺,偶爾一道魚影一閃而逝。
金甲衛士俯身伸出另一隻手,探向九岐的雙腳,這時的九岐真的慌了,別看天璿星主一句“喂魚”說的輕鬆,這裏的景色也絲毫沒有危險的樣子,他可是深知這“水”中的“魚”是什麼玩意兒,那可是取自連金仙都不敢輕易渉入的星域黑洞中的弱水和隻在其中才有的沉魚,他一介散仙,下去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我真的知道了,我真的知道。”這句是九岐慌忙之中對著正在抓他腳脖子的金甲衛士說,不過他立即意識到和他說並沒有什麼卵用,於是立即扯開嗓子對著大殿喊道:“我知道了!!星主,你不能殺我!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能恩將仇報!!!”
“哦,你救了我的命?這話從何說起?”天璿星主的聲音終於傳來,在九岐聽來,不吝如天籟之音。
金甲衛士自然也聽到了,於是在九岐的不住催促下將他已經淩空舉起的身體收回來,然後再次將他帶回了殿內。
看到九岐迫不及待就要開口說些什麼,天璿宮主好整以暇的抬手製止了他,慢慢悠悠的開口道:“我先說好,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我還是要治你個冒領功勞的罪名的,懲罰麼——還是扔河裏喂魚!”
九岐聽得一哆嗦,忙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慎重的開口道:“整個青龍大域中,天帝之下唯有您和奎宿星主權重、修為、人望等均勢均力敵,因此奎宿星主對您早有壓製之心,可是卻因為並沒有成功把握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不過他一直都在暗中拉攏其他的星主,希望能一舉建功。
這一次借著戰爭爆發為由,奎宿星主認為機會終於到來,所以布置下周密的計劃,暗中聯係多位星主各司其職,妄圖將您困於一隅,逼您將仙衣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