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死,卻也將眾人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人人都抱著一絲僥幸,從黑夜中閃出,朝著外麵衝了過去。
白宇狂四人依舊呆在帳篷之中,外麵的事情雖然沒看到,但是在穆桑藜的暗能之下,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怎麼辦,出不去了?”龍妙琴秀眉微蹙,問道。
“哼,他們早有準備,出去就等於送死。”白宇狂冷冷道。
忽然帳外火光衝天,將偌大一個營地照的當真和白晝一般無二,一道粗獷的笑聲傳來過來,“哈哈,你們這群家夥,竟然想趁著黑夜逃跑,敢逃跑的人,都給我死吧,哈哈……給我殺了他們。”
“是!”萬千聲音響徹全場,接下來就是無數的羽箭飛射而出,和無數的慘叫聲,求饒聲,叫罵聲交雜在一起。
隻片刻功夫,所有的聲音都消失,那粗獷的聲音繼續說道,“都是一群垃圾,哼,所有人都給我出來。”
“怎麼辦?”梁君崖擔憂的問道。
“出去,看看他到底想如何。”白宇狂站起身來,就要走去,卻被龍妙琴拉了住,“如果他們要殺我們,那怎麼辦?”
“這應該不會,他們如果為了殺我們,那麼何必如此費事將我們帶到這裏,好吃好喝的供著。”
眾人一想,自覺白宇狂說的話有道理,各自點頭,跟了出來。
出得帳篷,早就有騎兵指揮著他們前往一處,聚集在一起,一個半丈來高的木台之上,坐著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
見人到的差不多,那人叫道,“給我將那群垃圾給帶上來!”
此話一出,眾人方才知曉,這鎧甲中年男子正是先前叫喊的那粗獷之人。
一隊隊騎兵騎著異獸狂奔了過來,而那些異獸的身後都用繩子拴著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上插著一根根羽箭,箭尖之處依舊緩緩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白宇狂眼尖,竟然看出一人正是他這個隊伍中的一個,不由眯起了雙眼,冷視那一隊隊的騎兵。
“在你們來的時候,應該提醒過你們吧,可是竟然有人不聽話,嗬嗬,看到了吧,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台上那黑甲男子來回走動,台下卻鴉雀無聲,沒有一人敢說話,甚至連大聲喘氣都是不敢。
“本來嘛,你們都不會死的,大不了就是為我翡翠城做一些事情罷了。可是呢,誰讓你們不聽話呢,所以為了讓你們聽話,我就特地讓人在飯菜中下了毒。”
這下再也沒有人保持鎮定,臉色巨變之時,不忘運轉靈力探查一番。
卻見那黑甲男子冷笑一聲,“怎麼樣感受到了嗎?靈力運轉至心脈之時,是否感受到了一絲酸麻疼痛?”
不少靈師血色全無,因為他們感受到的情況,正是和那人說的一樣。白宇狂幾人見對方說的是真的,也趕忙試探一番,可是除了梁君崖的臉色變了變,其餘三人竟然絲毫沒有異狀。
白宇狂略覺驚訝之餘,卻對二人搖了搖頭,故作疼痛的捂著胸口位置,二女有樣學樣。至於梁君崖那是不用裝了,他確實中毒了。
“哈哈……這毒藥名為醉心散,平時看不出什麼,可是一旦毒法將會如同醉酒一般,腳下不穩,當然如果僅僅這樣還不算什麼。”那人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才接著說道,“與此同時,你們會感到心髒之處如同被蟲蟻噬心一般的痛苦。”
這黑甲男子說的不疼不癢,眾人心中雖然略微擔心,卻因為沒有親身體驗,倒也不會太過害怕,隻是怒視那黑甲男子。
“算一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到毒法的時候了吧。”黑甲男子一說,就有人忍不住的慘叫而出,當場滾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抓在心口位置,慘叫不已。
眾人臉色紛紛變化不定,不多時又有一人到底慘叫,漸漸的所有人都倒了下來,包括白宇狂幾人。隻不過其他人是真的疼痛,而他和二女是裝出來的罷了。
“哈哈……怎麼樣,那滋味好受嗎?”黑甲男子兀自大笑,根本就不管地上眾人的死活。
要知道,這裏的靈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此多的人一起發出慘叫,那是多麼讓人心寒的一個場景,可是那人竟然大笑,可見此人要麼平時殺人無算,要麼就是心裏不正常。無論哪一種,他都是一個不可招惹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