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路向仙第一章和女神醫院實習“該死的烏龜,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女性,我是來醫院當醫生的,不是讓你使喚的”。
鹽亭市人民醫院門診大樓二樓,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一邊掃著地,嘴裏一邊罵罵咧咧。
青年名叫張濤,是這家醫院的畢業實習生,他嘴裏罵的正是科室主任吳貴。
“你好壞啊……,昨天晚上不是才來過嗎”?
張濤心中怒火焚燒,但他隻是一個實習生,在醫院處於食物鏈的低端,也隻能是在嘴裏抱怨了。忽然,他隱隱約約聽見旁邊的主任辦公室裏,有女人的嬌嗔聲,聲音酥麻,成年人都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麼。
掃視四周,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他放下掃帚,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室前,試著推了推門,裏麵反鎖了,門沒有推開。
果真有古怪。
在第一人民醫院是有規定的,以防突發事件的發生,各科室醫生上班時間是不允許鎖門的,吳貴肯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張濤連忙趴下,透過門下麵的縫隙偷看辦公室裏麵。
地板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肉白色長襪和一雙黑色高跟鞋,辦公桌下,還有一頂護士帽。
馮岑!
在張濤的腦袋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名字,他今天在科室轉悠了幾圈,穿了黑色高跟鞋的護士就隻有馮岑,一個非常性感的‘大’美女。
最重要的東西都脫了,那不是說馮岑……
張濤弓著腰看不清,幹脆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下,當即,他便隱隱約約看見了馮岑衣衫不整的和吳貴摟在一起,兩人的身軀還在不停的扭動著。
“馮岑平時對我們這些實習醫生沒有好臉色,怎麼在主任麵前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不知羞恥”。張濤嘴上說著,卻是趴在地板上移了幾個地方,擺正角度,生怕錯過了愛情動作片的現場直播。
“哎呦”。
看的正起勁,張濤感覺自己被人踹了一腳,他扭過頭一看,一位四五十歲的婦女倒在了地上,在她手中,有一塊獸骨,這麼一摔,摔成了幾份。
那大嬸不淡定了,長的人高馬大,抓住張濤的衣領,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提了起來:“你還沒死啊,躺在地上幹嘛?把寶貝給我摔爛了,必須賠給我”。
靠,有沒有天理,分明是你走路沒長眼睛,不看腳下,踢在老子身上了,還怪老子,這世道是腫麼了?張濤暗想道,可他不敢和這大嬸爭吵,要是驚動了門裏麵的男女,那就糟了,他嘿嘿一笑道:“別生氣啊姐姐,你看你長的那麼漂亮,生氣要長皺紋的,咱們有事好好說”。
說完,張濤自己都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麵對一個比自己媽年齡還大的恐龍,能夠忍住吐的欲望誇她漂亮,臉皮沒修煉到一定的境界絕對做不到。
“算了,看你小子還會審美,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可寶貝必須賠我”。大嬸冷靜下來,放下他。
“姐姐,我們到這裏來說”。張濤把那大嬸拉到了樓道轉角:“姐姐,要賠多少錢啊”?
“那骨頭是從地下挖出來的,是真正的古董,價值連城。據說是明朝的,看你小子嘴甜,給一千元錢,這件事就算了”。大嬸說話間還掏出了一個鏡子,自我陶醉的欣賞自己。
“一千?你以為你那是甲骨文啊!大嬸,你去搶吧,我是醫生,看的出那是一塊狗骨頭,狗骨頭就算是唐朝的也不值錢,就賠償十元,要不要隨你”。張濤神色猛變,被人當冤大頭砍,他可不願意。
那大嬸把鏡子放回兜裏,兩手叉腰,露出了她的河東獅吼:“大嬸?那既然你都喊大嬸了,一千元錢一分都不能少,要是不賠,我就去醫院投訴”。
你要是去投訴,我就玩完了啊,張濤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姐姐,一千元錢我真沒有,身上就隻有九十元,姐姐你大人有大量,打個折好不好,你要是去投訴,我被醫院開除了,你一分錢就都拿不到了”。
“老娘今天出門怎麼沒看黃曆”。接過了錢,那位大嬸氣衝衝的走了。
“老子倒看了,黃曆上說今天不宜出門,可是老子要來上班啊”。
張濤的心情簡直鬱悶到了極點,一周的生活費就這樣沒了。他走過去把地上幾塊狗骨頭撿了起來,好歹是花錢買來的,總要仔細看看長什麼樣子,要不然,那錢花得太心痛,結果一不小心,他被碎開的狗骨頭劃傷了手,猩紅的鮮血流出,滴到了骨頭上。
媽蛋,連一塊狗骨頭都看我好欺負。
張濤生氣的把幾塊碎開的狗骨頭扔到了垃圾桶裏,轉身離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垃圾桶中靈光一閃後,那塊狗骨頭憑空消失了。
“過來,趙濤”。
撿起掃帚,張濤剛打算乖乖掃地,有人喊了他一聲。聲音好似黃鶯鳴叫,清脆響亮,聲音中充滿了誘惑力,換作其他男人,早早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癱軟在了地上。
張濤恰恰相反,聽見那聲音喊自己,不僅不理會,還故意的躲著。
這聲音的主人是他醫科大學的校友,名叫陳詩雅,屬於女神級別的美女,在學校中追她的人能組成幾個加強團。
當初,張濤也是那幾個加強團中的一員,後來還走了狗屎運,和女神分配到了同一家醫院實習,原本他很高興,心想自己說不定還可以和女神日久生情,不管怎樣,關係肯定都要進一步。
誰知到了醫院,陳詩雅對他從來沒有笑臉,說話冷冰冰的,見了麵也不打招呼,水汪汪的杏眼中總是帶有鄙夷的目光,就像張濤挖了她家墳似的。
張濤是個正常男人,同樣喜歡美女,可還是有自尊的,人家對他冷眼相待,他不可能還沒臉沒皮的硬纏著別人。
哪怕這人有沉魚落雁的美貌。
故此,張濤裝作沒有聽見,向樓梯走了去。他想躲著,陳詩雅不願意,幾個箭步衝上來,纖纖玉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喘著粗氣問道:“你幹什麼呢?我喊你沒有聽見啊?快點,101病房的病人起先又流出了許多惡心的東西,臭死了,趕緊去打掃”。
“我們很熟嗎?不要動手動腳的好不好”。張濤陰沉著臉,反手一揮,把自己肩膀上的那雙美手打了開:“你腦子有問題?我是實習醫生,不是掃地的。烏龜能喊我掃地,那是因為他是他媽的主任,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別擋著我,我還要掃樓道呢”。
張濤有些厭惡陳詩雅,但不可否認,陳詩雅醫科大學第一美女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一雙大眼睛魅惑眾生。嬌小秀氣的臉龐,櫻桃紅唇,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此刻臉色紅潤,更加顯得楚楚動人。
一米七以上的身高,穿一雙粉紅高跟鞋。製服誘惑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淋盡致,胸前挺拔,一襲白衣,衣袖挽起,膝蓋以下羊脂玉般的美腿露在外麵。
“張濤,我們都是醫科大學同期的,至於嘛,說話真難聽”。從來沒有男人如此對待過陳詩雅,她明顯楞了一下,隨後才醒過神來,眼眸上籠罩了一層水霧,氣的直跺腳。
這一跺腳,一陣‘波’濤洶湧。
看到人眼花繚亂,想入非非。
張濤對這‘峰景’,也是偷偷的瞟了一眼,他一邊估摸著女神的身材各項指標,一邊心不在焉的陰陽怪氣道:“算了吧,你這同學我不敢高攀”。
最後再看了一眼‘峰景’,張濤拿著掃帚,繼續掃自己的地,就在這個時候,101病房中走出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衝他揮了揮手:“小張,有點難收拾,來幫姐一下”。
“沒問題,林姐,我馬上來”。張濤毫不猶豫應承道,到醫務室拿了一個口罩,跑向了101病房,留下陳詩雅獨自一人在走廊上哭泣。
每個醫院都有高級病房,101病房就是一個高級病房,一般普通百姓可進不去。
如果是以前,醫生和護士都喜歡往高級病房跑,要是照顧好了裏麵的病人,也許人家一高興,隨手就可以給一個厚厚的紅包。
不過,101病房現在幾乎是沒有一個醫生和護士願意來,原因無他,病房裏麵的新病人,得了一個怪病,時不時就會有黑色的粘液從他鼻子中流出,臭不可聞,並且他自己聞不到任何異味。
張濤進去時幸好帶了口罩,不然,有可能當場臭死。即便有醫用專業的口罩,還是會有淡淡的臭氣傳進鼻子中。
“小張,你欺負詩雅了”?專職護士林新燕關心的道:“那丫頭其實人挺好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誤會啊,要不你給那丫頭道個歉,我看見她哭的很傷心”。
“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長的漂亮就能夠隨便喊別人為她做事?受不了她,還是林姐好,人漂亮又溫柔,我要是以後娶老婆,就要娶林姐這樣的”。張濤看著林新燕開玩笑的道。
“小小年紀油嘴滑舌”。林新燕臉色一紅。
綿陽市人民醫院號稱‘美人窩’,完全不是徒有虛名,先不說陳詩雅這種女神,就林新燕一個護士,已經嫁為人妻,身材依舊是前凸後翹,身上成熟的氣味比小姑娘看起來更有韻味,別有吸引人之處。
張濤擦拭著床邊的汙漬,他看見床上的老人麵色正常,呼吸均勻,睡的別提有多香,便好奇的問道:“林姐,這老先生究竟是什麼病啊?除了流這些粘液,他好像沒有其他的毛病”。
林新燕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什麼檢查都做完了,主治醫生換了十多個,全是醫院的教授,馳名國內外,可檢查出來的結果大同小異,都沒找出病因”。
“很正常,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有很多疑難雜症是難以醫治的,這位老先生的病狀,之前還沒有案列”。不知何時陳詩雅進了病房,紅著眼睛插嘴說道。
林新燕在一旁點頭表示讚同,張濤沒有說話,他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老人,難免好奇,這老先生得的什麼病?流那些粘液對身體有沒有影響?
正當他迷惑不解時,眼前異變突生,在病床上那老人的頭上方,無數黑光凝聚,竟是出現了一根獸骨。
定睛一看,那塊獸骨上刻畫有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個符文玄奧無比,如螞蟻般大小,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圖案。
我……我出現了幻覺了?
這黑色的獸骨,居然與我扔在垃圾桶裏的那根狗骨頭一模一樣。
第二章黑色獸骨張濤看著那黑色的獸骨,鬼使神差的走上前,試著把那懸浮在空中的黑色獸骨拿到手中,可是他的手指剛一觸摸到獸骨周圍的黑光,那獸骨猛地滴溜溜旋轉起來,突兀的一下驚的他收回了手,連忙後退兩步。
獸骨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上麵的古老符文隨之瘋狂的舞動,就像一個個小黑人在急速跳躍,甚是刺眼。
“小張,小張,你怎麼了”?
直到林新燕在張濤的背上輕輕拍打了一下,他才從那驚駭中反應過來,扭過頭便看見林新燕和陳詩雅兩個人滿臉錯愕的盯著自己,張濤心中不解,伸出手指著那塊詭異的獸骨問道:“你們看不見嗎?一塊獸骨,上麵還有符文”。
“肖老爺子頭上沒有東西啊”?林新燕抬頭看了看他指的地方,搖頭擔心道:“小張,這兩天你的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你有可能是出現幻覺了”。
身旁的陳詩雅抿嘴不語,隻是那看傻子一眼的眼神,說明了她也是沒看見黑色的獸骨。
“沒事,林姐,有可能是這屋中的味道我不是很習慣吧”。張濤眉頭稍稍一皺。
不是幻覺,我是學醫的,會分不清幻覺和現實嗎?
張濤不甘心,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他向黑色獸骨再次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黑色獸骨停在了旋轉,表麵的符文淡化,隻有寥寥幾個符文還在跳躍閃爍。
“大凶之兆!一月內必定身隕”。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濤發現自己把那些深奧的符文看懂了,他念了出來:“解決之法,隻需生服三顆純色烏骨雞在午夜下的雞蛋就可藥到病除”。
我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濤自己念了後都覺得扯淡,病床上的老人身體健壯,怎麼可能活不過一個月。就算雞蛋能治這病,對人家母雞長的毛還有要求?連下蛋時間都要規定?簡直是不符合科學道理。
“噗嗤”。張濤身後的林新燕聽見他說的話,捧腹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手掌一下打在了他背上,打趣道:“小張,你是在算命大學進修的?胡亂說什麼,烏骨雞雞蛋生吃就能治病,你聽那個江湖騙子說的”。
陳詩雅撇了撇嘴,冷眼看著張濤,在她看來,這明明就是不重視病人的生命,這樣一個沒有醫德的人,醫術再好也是不能當一個好醫生,讓張濤來人民醫院實習,根本就是糟蹋了這一個寶貴的名額。
傻笑著摸了摸腦袋,張濤自己也不相信,病人的生命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年輕人,你說的這個方法可行嗎”?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
張濤他們三個在病房中的人聞言一愣,說話的就是病床上的老人,原來他睡醒很久了。這老人可以住進高級病房,隻能說明他要麼是有錢,要麼是有權,如果因為剛才的言語他向院方投訴,後果是很嚴重的。
林新燕掐了掐張濤的腰,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趕緊走到病床前解釋道:“肖老,您不要當真,這個小屁孩還沒從醫科大學畢業呢,喜歡表現自己,辦事沒輕沒重”。
“哈哈,畢竟是一個小夥子,毛毛躁躁的我理解”。那位肖老先是語氣和善的對林新燕說道,而後,目光轉移到了張濤身上,語氣嚴肅:“年輕人,你說的那個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不是開玩笑的”?
“恩……嗯……”。
張濤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來,這的確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說那方法不可行,不就是從側麵承認自己拿病人生命來揶揄嗎?到那時,這肖老一個不爽的眼神,自己恐怕就沒法在人民醫院混下去了。
如實相告?除了五歲以下的小朋友,正常人會相信這方法是在一塊隻有自己能看見的黑色獸骨上麵記載的?
正值進退兩難之際,那病床上的老人好像看穿了他的心神,微微一笑道:“這方法聽著可行,那就試一試,要是不行,生雞蛋也吃不死人,還可以補充蛋白質”。
奶奶個嘴,坑爹的吧!
病房中的三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料到,這肖老頭真敢嚐試,方法聽起來可是不靠譜到了極點,一時間三人看著病床上笑容可掬的老人,無言以對。
肖老看樣子不像在說笑,事實也是如此,他辦事雷厲風行,拿出了枕頭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給你們兩個小時,去找些雞蛋來,要純色烏骨雞在淩晨十二點下的,烏骨雞有一根雜毛都不行,時間晚一分鍾不行,早一分鍾還是不行,沒找到,你們就可以滾了”。
交代完,不多說廢話,直接掛了電話,人家這氣勢,人家這威嚴,滿滿的王八之氣。
這老不死的,額不,老人家一看就是牛筆的人物啊,如果吃了生雞蛋,病沒有好,反而壞了腸胃……。
張濤一想到自己會遭遇的處境,後脊骨直發涼,咽了咽口水,撇清關係道:“老人家,這方法沒有科學依據,萬一沒有用處,你……”。
“年輕人不用多想”。張濤還沒說完,肖老打斷道:“我尋訪了諸多名醫,試過的土方同樣不少,功效卻是一直極微。如今回到鹽亭市,那也是沒轍了,回來等死的。你的方法不管用,那隻能是我命該絕,怪不得你,再說了,生雞蛋我還沒吃過,就當嚐嚐鮮”。
嚐鮮?你一大把年紀了,千萬不要嚐的半死不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張濤認為自己還是腳底抹油為妙:“老人家,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肖老可是老狐狸,怎麼可能看不好他的那點小心思:“年輕人不要急忙走啊,要是你的方法有效,我想報答你,怎麼找你呢?坐下來,等等吧,很快雞蛋就送來了,沒事陪我聊聊天,在這病房裏老頭子我快生鏽了”。
報答?你老人家不要抱著我打就行了,張濤心情忐忑的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林新燕身為貼身護士,沒有走在情理之中,奇怪的是陳詩雅也沒有走,安靜的站在門後麵,也不曉得是想看張濤的笑話,還是好奇生雞蛋怎麼治病。
病房中的氣氛很壓抑,張濤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身處在煎熬之中,還好在一個小時後,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大漢進到了病房,每人手裏都拿著一個個雞蛋,頭發淩亂,還沾有幾根白色的雞毛。
“董事長,您要的雞蛋我們帶來了,按你要求,我們隻找到了十個雞蛋,夠了嗎”?
我靠,他們是跑去把養殖場搶劫了一遍?
領導放個屁,下麵跑斷氣,還真是這樣。
老人一臉和藹可親的和張濤聊天,看見幾個中年大漢,笑容一收,板著臉,不怒自威,淡淡的說道:“我說的那些條件全符合嗎”?
“您放心,絕對符合,我們去的養殖場是專門給我們集團食品公司提供烏骨雞的,諒他們不該說謊”。為首的一個中年大漢彎腰恭敬道。
聽見確定的答複,老人滿意的微微額首,又笑著對張濤說道:“年輕人,你看看這些雞蛋中,那個最好”?
我不是孫猴子,又沒有火眼金睛,雞蛋都長的一樣,怎麼可能分辨出好次?張濤硬著頭皮抬手隨便拿了三個雞蛋,向肖老遞了去。
“希望年輕人你這方法可以吧”。
老人接過雞蛋,在床沿邊敲了敲,對著敲出的洞,仰頭一口吞下。從他那皺在一起的神色中不難看出,生雞蛋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這老人沒有猶豫,如法炮製的吞了剩下的兩枚生雞蛋。
“那是……生雞蛋啊……,董事長你這是”?
不了解情況的幾個中年大漢當即傻眼,震驚的為首那人都不能利索說話了。
還沒等肖老從那濃烈中的腥味中緩過勁來,他便感覺到胃裏有東西翻騰,嘴巴蠕動幾下,趴在床邊,他‘呃’的一聲,狂吐不止,一個手指母大小的黑色毛豆自他口中吐出,還沒落地,就在半空中刹那間蒸發,緊接著,病房中的臭味濃鬱了幾倍。
口罩對這臭味根本沒有抵製作用,病房裏人的全跑了出去,各自找了一個垃圾桶開始嘔吐。
“嘔,嘔”。
張濤才吐完,就被人一掌推了一個踉蹌,他穩住身形一看,那人正是女神陳詩雅,卻見她形象全無的單手撐在牆上,向垃圾桶貢獻她吃的早飯,小臉煞白,就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
不是吧?
剛欲嘲笑她幾句,張濤不巧有了意外收獲,因為陳詩雅彎著腰,胸前衣領向下脫落,他剛好可以看見衣領裏麵的‘峰景’,順著香嫩的白頸慢慢向深處觀望,一條溝壑若隱若現……
啪!
張濤被一記耳光打醒,卻見陳詩雅臉色通紅的怒罵道:“看什麼呢?色狼,變態”。
“日,這賴我嗎?又不是我非要看的,是你把我推開,自己露出來擺在我眼前的,我有求你給我看嗎?說的好像別的女人沒有這東西似的”。摸著火辣辣的臉,張濤大叫道。
“你……你無恥”。
陳詩雅美女憤怒的聳動了一下肩膀,胸前波濤陣陣,看的張濤心神蕩漾,差點沒流出口水。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在幹嗎”。
一群人齊排排嘔吐的景觀把科室主任吳貴招惹了來,他聞見那肖老的病房中有異味,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肖老那可是傳奇人物,在鹽亭市的這段時間,衛生局的局長都天天來看望,院長也是說過,要把這肖老當自己的祖宗供,若是他在自己管轄的內科出現了不妥,那自己這科室主任……
吳貴光著的腦袋上布滿了冷汗,不停的問道:“快說啊?到底是怎麼了,肖老他沒有大礙吧?林新燕你是肖老的貼身護士,你說說”。
林新燕此時還沒吐完呢,那有時間回答他。
“主任,這全是張濤的錯,他不經院方同意,擅作主張開土方子,病房裏的老先生吃了,就……”。陳詩雅火冒三丈,見到吳貴,也不顧後果就揭發了張濤。
第三章事件起因聽陳詩雅把前因後果說完,吳貴肥胖的大臉抖動不停,在起先他給醫科大學的一位教導主任暗示了許多次,希望給他同在醫科大學上學的表侄一個來人民醫院實習的名額,何曾想到費了那麼大的勁,表侄沒能進來,張濤這小子卻來了。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處處刁難張濤,如今聽說這討厭的臭小子居然給肖老用土方,還讓肖老病情更加嚴重了,他氣得白眼都翻了出來。
“張濤”!吳貴把手中的病曆往地上一扔,伸出顫抖的右手著張濤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一個實習生,一個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方法來到醫院的實習生,你就是一個蠢貨!你給人看過病嗎?竟然敢給肖老開處方藥,還是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土方子。你這種豬,我們醫院不需要,在你的實習考核成績單上,我會給你零分,看你畢業以後怎麼拿到行醫證”。
被人指著鼻子一連竄的辱罵,使得張濤心中怒火焚燒,他來到醫院快一個月了,忍受著諸多白眼,遭受著非人的待遇,為的就是在這國家一等甲級醫院裏學習,鍍上一層金,畢業後可以在好的醫院工作,有一個前程。
可是如此隱忍受氣,換來的就是烏龜(吳貴)那零分的成績單。
他把拳頭握的碎碎作響,兩眼火光衝天,抬起腳就想給吳貴踹去,看看他還敢不敢把自己當軟柿子捏。
“小張,冷靜”。
林新燕害怕張濤做出過激的舉動,急忙攔到他身前,胸脯頂在他的手臂上,嬌豔紅唇貼在他的耳邊小聲勸說道:“衝動是魔鬼,小張你可不能衝動,肖老如果沒有大毛病,姐姐我舍了這張臉幫你求求情,這事就過去了,你該不會真想畢業後拿不到行醫證吧”?
想到為了讓自己來到人民醫院實習,父母花光了家裏的全部積蓄,低聲下氣求了許多人,張濤心中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麵露狠色的看了一眼吳貴,不再反抗,依著林新燕的力量向旁邊退了去。
吳貴見張濤要走,他反而不依不饒,邁著沉重的腳步,跑了幾步,用力的拽住張濤的衣角,唾沫四處飛濺道:“你他媽想要跑?出了事就要跑,想的倒美,肖老現在病情不明,你他媽還想要醫院給你承擔責任?我看你不用給你審核成績了,你還是滾回醫科大學去吧”。
“我回到你媽的床上去”。
張濤實在不能忍了,轉身一拳揮了去,用力的打在了吳貴的嘴角。
“哎呦~”。
劇烈的疼痛讓吳貴哀嚎一聲,肥胖的身軀一不小心踩上了的香蕉皮,一個重心不穩,四腳朝天摔在了地上。再看他嘴角,淤紫一片,破了皮的地方還有鮮血溢出。他靠坐在牆上,有點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你……,你真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的,我他媽還敢踹你呢”。
反正出手了,不多打幾下解氣,那太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張濤一腳一腳踢出,左一腳右一腳,疼的吳貴抱著頭哭爹喊娘。
“吳貴,烏龜!我看你叫王八蛋更合適,你不是厲害嗎?每天喊老子掃地,態度還囂張,趾高氣揚,沒有一天晚上老子不是在加班,我這樣幸苦審核成績單你還要給零分,你的良心讓狗啃了?不對,你就是一條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主任的,不是走後門鬼都不信”。
周圍的許多醫生聞訊趕了來,雖然吳貴人品不好,但他是科室主任啊,在張濤踹出三十多腳後,內科的幾位醫生將他抱住,其餘人幫忙給拉了開。
“臭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以後還不翻天了?”。
在別人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吳貴,鼻血唰唰流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全身還有腳印,那樣子像極了馬戲團的小醜,他見有人控製住了張濤的雙手,麵目猙獰的就想衝上去報仇。
還沒等他抬出腳步,後麵就有人把他拉了住,吳貴見有人膽敢攔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頓時怒發衝冠,回頭罵道:“老子可是科室主任,你們活膩了,攔……”。
吼到一半,吳貴才發現不是科室的下屬在拉自己,而是那幾個中年大漢,卻見那為首的大漢麵容冷俊道:“還不趕快去給我們肖董事長檢查,如果我們董事長出了問題,你一個小小的主任承擔的起責任嗎”?
吳貴當即沒了那凶狠樣,笑容如菊花綻放,點頭哈腰道:“您放心,您放心,我這就去,這就去,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肖老的”。
說著,連忙衝進了病房。
“欺軟怕硬的狗腿子”。張濤不屑的啐說道,他甩手走向了電梯,見此情形,兩名大漢擋住了他的去路,看來是擔心他畏罪潛逃跑了。
打了吳貴後,張濤是破罐子破摔,毫無顧忌了,倒也沒覺得害怕,他深吸了一口氣,指著門診大樓外說道:“反正我把吳貴打了,在醫院是沒法繼續實習了,我先去宿舍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跟著我,我也不會跑,醫院是有我家住址的,我跑了,我父母可沒法跑”。
那兩個大漢互相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分開,不再擋著張濤,而張濤對於身後寸步不移跟著的兩人也不在意。
半個小時後,人民醫院的職工宿舍樓。
兩個大漢守在門口,張濤在屋裏麵整理著自己的私人物品,眉頭擰皺,他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父母,為了讓自己進這家全國有名的醫院實習,二老那可是砸鍋賣鐵,給主管分配的副校長送了多次的錢。
不管怎樣,他一點都不後悔打了吳貴,因為吳貴實在是欠打。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人民醫院不要老子,老子還不稀罕在這裏呆呢”。張濤一邊自我安慰,心中一邊思索著回到學校後該怎麼辦,如何才能不讓年邁的父母為自己擔心。
就在這時候,他嗅到了一股屬於少女的獨特清香,納悶的轉身一看,見到陳詩雅站在門口,神情糾結,欲言又止。
張濤的臉立馬陰沉下來,冷笑道:“這不是陳大美女嗎,怎麼來醫院的男職工宿舍了?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不是……”。陳詩雅兩手扯著衣邊,一字一頓道:“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對不起,當時我正生氣,沒想到……,沒想到後果是這樣”。
“後果你沒想到,嗬嗬,我信你?我還不如信這世界上有鬼”。張濤怪笑了兩聲,譏諷挖苦道:“別假慈悲了好嗎?你不是向來看我不順眼嘛,我被辭退回學校,你應該高興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