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劉備,剛剛陛下進封他為車騎將軍,領荊州牧。”
我不能讓劉表看笑話,盡量平靜地:“劉荊州,我明白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盡管吩咐。”
“多謝,我想送我大兒子劉琦來隨侍陛下,搏個出身,陛下已經恩準了。兒年輕不懂事,到時候還請大王幫忙照顧一下。”
我滿口答應下來。劉琦跪下要對我大禮參拜,我趕緊把他扶起來,:“當初我落難到荊州,多虧了劉侯爺救濟,有機會報答的話,我一定盡力。”
劉表看看我,狡黠地一笑:“大王,恕我直言,你還是沒有明白吧?”
“什麼意思?”
“劉備並不想去荊州,去荊州,對於他來,最多隻能算是中策。”
劉表這麼一點,我立刻明白了,劉備的最佳選擇是和我們一起去江東,那裏是他的地盤,我看得再嚴,他也可以像今一樣找機會偷偷溜開安排計謀對付我。去荊州雖然能擺脫我的監視,但是他的地盤也被我在豫章的軍隊分割成了兩半,所以並不是一個好方案。
我恭敬地行禮:“謝先生指點。其實荊州的事情,我也不怎麼明白,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劉表笑了:“大王胸懷坦蕩,必能成大事,荊州這些帳目,盤根錯節,個一一夜也不清楚,而且大王也不必太費心管它,隻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倒是此去江東,大王需要集中精神才好。”
我明白劉表是讓我對荊州坐山觀虎鬥,先戰決解決江東問題,果然是好辦法。
我要留劉表吃飯,想招攬他給我出謀劃策,劉表堅決不肯,他雖然沒有明,但很清楚地暗示了,如果他精力允許,也不會搞成這樣,現在隻有安心養病的份,沒有辦法出來做事了。我隻好送他出門,劉表的關節炎顯然非常厲害了,走路時全身佝僂著,兩腿僵直,無比緩慢。看著這一代豪傑遲緩地爬上車子,走向人生的寂寞終點,我心中一酸,眼眶忽然濕了。
劉表父子剛走,劉備就來了。劉備無比誠懇地他下午被人強拉出去見劉表,皇帝讓他安撫荊州的時候,他苦苦推辭,他才德不足以擔此大任,但是皇帝就是不信,求我幫忙勸皇帝。
劉備表演這麼一手,我當然不信,敷衍著:“劉將軍下奇才,劉表能匹馬平荊州,你手下有兵,背後有皇帝,更加不算什麼。”
劉備仿佛聽不出我的不耐煩,哭喪著臉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苦,他的話聽起來不像是蒙我,這荊州還真是非常燙手的一個山芋。原來蒯蔡兩族已經公然聯合,就是要讓劉表的兒子作荊州之主。中原的曹操軍連戰連捷,聽周瑜被逼得已經放棄了許昌,也有人許昌被圍。不管怎麼,曹操的勢力複活是事實。荊州北部受到了莫大的壓力。而曹操跟蔡瑁私交極好,所以荊州內部現在已經等於是分裂了,蔡瑁係的勢力甚至勝過劉表的嫡係。
盡管我不完全相信劉備那麼不想去,但現在我自己對於荊州算是完全沒興趣了,我和顏悅色地勸走了劉備,還一時心軟答應盡量給他的部隊補足兵器鎧甲。
劉備剛出門,蒲元就從屏風後麵躥了出來,他和甘寧、朵思這幾個比較有頭腦的家夥聽劉表的事情,也急忙跑來見我,早就到了,一直躲在那裏偷聽。因為我的親兵都知道他們是我的鐵哥們,所以沒人攔他們。
“老大,你糊塗啊。劉備這子從來就是朝秦暮楚的大流氓,讓他有了地盤,咱們可就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蒲元有些氣急敗壞了。“為什麼不在這裏趁機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