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了我,派出後麵的騎兵隊過來攔住我,他們還沒開口,我劈頭就問:“你們有沒有軍醫?”
一個貌似頭目的人:“軍醫?我們有醫士,也不給老百姓看病,去,去。”
我回頭看到蔡貓蔡狗拖著三匹馬跟在我身後,靈機一動:“你們要不要馬?”
騎兵隊的頭目看看我:“你有馬?想賣?”
“不賣,讓你們的軍醫給我……妹妹看看病就給你們。”我急切地。
頭目看了看阿青的樣子,冷笑著:“我不要馬,要你妹妹……”
這子的相貌並不猥瑣,甚至有點忠厚,我甚至懷疑我聽錯了。
頭目跳下馬來,伸手來摸阿青的臉。我愣了,蔡貓蔡狗過來攔住他,陪著笑勸解:“大人,莫跟鄉下人開玩笑。”
幾個騎兵互相看看,一個老成些的:“什長,咱們還要趕路呢,別……”
我把阿青交給蔡貓,兩隻手抓住那什長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直接扔了出去,摔進土路邊的樹叢。幾個騎兵呼哨一聲,舉起兵器。
那邊隊伍裏又過來一隊人,為的衣甲鮮明,顯然是個軍官。看到他接近,那幾個騎兵都不動了。隊伍靠近,那軍官樣子很年輕,嘴唇上還毛茸茸的,但臉上英氣勃勃。
“徐將軍,我們現了魏國的奸細!” 那什長從地上爬起來,滿頭滿臉都是草葉,一邊摩挲自己的脖子一邊指著我們嚷嚷。
軍官擺手示意那什長先別話,問我們:“怎麼回事?”
我:“我妹妹病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醫士,我們用馬換藥,他不幫忙,還想搶人。”
那什長連珠炮似的爭辯,蔡貓蔡狗看出這軍官似乎是講道理的人,跳過來叉腰瞪眼地跟那什長對著嚷嚷。不知道是不是吵架有專用的語言,他們倆這次的都是特別土的荊州土話,得快了我聽不大懂,隻聽得出髒話連篇。
“都他媽的閉嘴!”少年軍官臉都紅了,兩手拚命往下按,終於壓住了三個人的爭吵。“你們倆帶著他們去找陶醫士。” 他指了指身邊的兩個親兵,然後指了指那個什長:“咱們是他媽的來玩的麼?你再搞這些有的沒的,我就軍法伺候!”
“這位大人是開玩笑的……”蔡**著濃重的口音勸。
少年軍官一指我們的馬,:“你們的馬我要了,一匹馬換藥,剩下的兩匹馬我給你們三千錢。”他看了看阿青,又,“我們軍中有傷了蹄子的馬,留給你們一匹馱這位姑娘吧。”
“多謝了,請問恩人尊姓大名?”
“不用客氣。”那軍官帶著人縱馬而去。
我們跟著士兵追上了前麵的隊伍,找到了那個陶醫士。他在路邊給阿青把了脈,是受了風寒,吃幾服藥,歇兩就好了。軍中有藥,陶醫士給我們抓了兩大包,一個士兵帶來一匹慢吞吞的瘦馬。
我千恩萬謝,扶阿青上馬,牽著馬要往北走,兩個士兵阻止了我們:“方向錯了,那邊是南。”蔡貓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沒再話。剛要走,我想起那少年軍官,問那兩個陪伴我們的士兵:“剛才那位將軍是誰?我要找機會好好謝謝他。”
“他是徐盛將軍。”
徐盛?
可是,這些軍士的衣服穿的明明是漢家軍隊的黑衣啊?他們的口音,蔡貓蔡狗故意用濃重的口音荊州話,他們不許我們往北走……這一切串在一起,我突然明白過來——這些人是東吳的部隊!周瑜要化妝奇襲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