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了司馬,我們倆什麼好處都沒有,為什麼要給你充當保鏢?”
“因為我們是一起冒險的夥伴啊。”
“什麼東西?”
“……我搞錯了作品類型,當我沒說過吧。”
“我不要跟你們去廬江,我要留在這裏看周瑜。”
“人家都已婚了,老婆還是個超級大美女,你還是死了心吧。”
帶著迷迷糊糊的兀突骨和嘀嘀咕咕的祝融青,還有我的餓死鬼大軍出發,我開始我新的爭霸之路。曆史的車輪……好像還是沒轉。
我們先到秣陵,然後從這裏乘船西行去廬江,還好,這陣子沒有什麼風雨,又是在內河,我居然沒怎麼暈船。
來的時候周瑜囑咐我說要暗中提防李術,說這人野心勃勃,對孫家並不忠心。可是船到廬江,一看李術我就放了心,這是個中年小胖子,相貌和藹、麵色紅潤,見到我們親熱得不得了。他又說又笑,拉著我們的手不放,一直拖到岸邊大寨裏的酒宴邊,不停地說這兩天夏口的荊州軍聽說了孫策的死訊,不停地開船過來耀武揚威地試探,他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援兵,又連誇我們料事如神、兵貴神速。
酒宴很豐盛,酒的味道尤其好。更厲害的是,喝過三巡,小胖子詭秘地笑了笑,拍拍手,居然上來一隊舞女樂師,在席前表演起來。舞女們不算美女,跳的也是我原來根本不喜歡的民族舞,但是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娛樂,突然看到這個,我還是很高興的。何況江邊風大,這些年輕姑娘的紗裙單薄,風一吹就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真是讓人垂涎三尺。
不管孫散連假裝咳嗽帶公然勸阻的努力,我差不多喝了一壇,醉醺醺地摟著一個舞女去館驛休息。路上風更大,淋淋漓漓地開始掉巨大的雨點。我暈頭暈腦地在舞女的指引下進了房間,幾個女仆過來擺上茶點,放下帳子,就出去了。
我困得睜不開眼,昏昏沉沉地坐在床上,有人先替我脫了鞋子,把我雙腿抱上床,又幫我弄好枕頭,從那股濃烈的香氣判斷是那個舞女。
舞女輕輕笑了一聲,說:“放開手,咱們先把衣服脫了。”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雙手扣著兩條雪白的胳膊,舞女不知何時脫去了外麵的紗衣,窈窕的身材,一雙丹鳳眼勾魂攝魄地看著我,紅唇帶著淺笑。我立刻放手, 舞女扶起我,幫我脫外衣。
我的臉埋在她胸前,蹭著滑膩的肌膚,我腦袋變得比剛才更暈,雙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低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蘭……啊呦……輕點兒……你急什麼?”
房子裏安靜,我的酒突然醒了一些,我怎麼能幹這種勾當?怎麼對得起小喬?我遲疑著說:“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小蘭柔媚地笑著:“你不喜歡我?我去找別人陪你好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們還有雙胞胎。”
我忽然覺得不對,李術安排個舞女陪我倒沒什麼,但在我表示不要的時候,這個舞女為什麼像個老鴇一樣非要找別人給我?
周瑜的話像一串炸雷一樣在我耳邊響起:“李術野心勃勃,你要小心謹慎。”
不管敵人的目的何在,敵人不想要的,就是我要做的。
我掙脫小蘭,想起身穿衣,小蘭膩在我身上,拉著我的手臂阻止我。我一把把她推開,跳下床榻,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呼”的一聲風響,我條件反射般向旁邊跳開,撞塌了半邊床帳。一把劍擦著我的肚子狠狠刺過,把小蘭釘在床上。
在小蘭淒厲的慘叫聲中,我轉過頭,晃動的燭光中,是潘駟已經變形了的臉。
生死關頭,我的動作快了起來,雙手齊出,死死地抓住了潘駟的脖子。我跟兀突骨摔了那麼多天跤,除了身手變得敏捷之外,還得到了一個寶貴經驗,就是一旦有了控製對手的機會,就絕不能放手。
潘駟不是兀突骨,他沒有揮拳或者抬腿反擊,而是頭一歪就不動了。我一看,才發現這家夥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我提了起來,脖子軟綿綿的,大概是斷了。
我在屋子裏找劍,卻發現我的劍不見了。暴雨如注,雨點密密麻麻地打在屋頂,外麵隱隱傳來混雜在一起的金屬碰撞聲和人聲。我看看屋裏的家具,單手提起一張案幾,衝出門去。
一群拿著刀劍的士兵剛好走進院子的大門,看到我他們一愣。我知道中了埋伏,雙手高舉案幾,大吼一聲衝了上去對著人群狠狠砸下。這個時代的家具質量真好,那案幾也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砸到了兩三個人,居然沒有破碎。我左手單手舉案幾胡亂橫掃,身子向前一俯,右手順勢從地上抓起一把刀,狠狠一刀,就割掉了一個剛剛被砸倒的士兵的頭。人頭在滿是雨水的青石地麵上骨碌碌地滾,我站起身來,凶狠地看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