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眼皮沉重,掙紮了一會才勉強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一片白色。
我這是在哪啊……
正在我迷糊的時候,一張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是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用一個小手電照了照我的眼睛。
我受到刺激猛的閉上了眼。
“好了,你已經醒過來了。”那個醫生衝我溫和的笑了笑,雖然笑容裏滿是疲憊,可卻帶著滿滿的欣慰。
我想要張嘴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無比,張開嘴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醫生看著我笑道:“你先不要著急,你現在身體已經沒事了。有少許的不適並沒關係,你好好休息吧,那邊還有其他的病人我要趕過去看看。”
我衝他費力的點點頭,我現在並沒有太多的疑問,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他胸口上的名牌:周立晨。
看來吳姍姍的猜測果然是對的,我醒過來了,保住了命。
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麼我依然什麼也想不起來?就連我 自己的名字也毫無印象?
將目光下移,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皙而瘦弱,這是我的手嗎?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我正想著,一個護士走到我跟前,開始輕手輕腳的對我進行基本的檢查,我努力配合著她,隻感覺渾身疲憊不堪,還有就是死中得活的慶幸。
………
在醫院裏躺了整整三天,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緩慢的行走。
醫生告訴我,我在那次嚴重的事故中很幸運的沒受到嚴重的傷害,隻是磕到了腦袋這才昏迷了過去,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傷。
在所有八個傷員中我的傷是最輕的。
這都要感謝吳姍姍,是她救了我。
我已經知道了當天的事故還有我自己的身份。
我叫江忝,是一家大型私人企業的部門主管,吳姍姍是我的戀人。
當天夜裏,我開車將她送回她居住的小區。正在我們兩擁吻告別的時候。
一輛因為疲勞駕駛而失控的卡車朝我們撞了過來。
吳姍姍第一時間推開了我,讓我摔到了路邊撞上了腦袋,但也躲過了重卡的致命衝撞。
而吳姍姍則被卡車掛蹭到,左胸上被開了個巨大的口子,胸骨骨折,傷到了肺部。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正在觀察之中。
那個該死的重卡司機就是那個光頭。
光頭名叫劉封,他最後駕駛著卡車直接撞進了吳姍姍所住的樓房一樓中。
直接將一樓的三個房間都撞了個一塌糊塗。
光頭劉封的咽喉撞在了方向盤上,軟骨碎裂,在醫院的全力搶救下終於檢回了一條性命,不過傷的卻是很重,現在也仍然在醫院中觀察。
名牌男名叫李小風,是一個富二代,他當夜正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暴露女孫露親熱,卡車撞進來的時候倒黴的李小風被當場壓碎了腦袋,孫露也受了重傷。
中年婦女名叫趙貴芬,還有我們看到的第一個被綁上木車的女孩名叫劉萍,她們兩都是外來打工人員,住的是公司租的一個房間。房間中一共八名女工,隻有她們兩倒黴受了重傷。
最後就是那個奇怪的老太太,她的身份醫院並不知道,隻是知道她剛剛被搶救脫離危險,就被警察局的人給嚴密控製住了,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知道了這所有一切的我還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如果醫生所告訴我的一切情況都屬實的話,那麼吳姍姍就應該是我的女朋友,並且我們的感情應該非常好。
可我卻對她半點感覺也沒有。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自己應該是一名陰差,也記得自己用勾魂鎖捕獲吳姍姍的場景。
那麼現在究竟是……
想不明白的我趁無人的時候試驗過,我根本就不能從身體中召喚出勾魂鎖來。
似乎我的陰差身份隻是我自己的幻想……可這說不通啊!我對捕獲吳姍姍的印象明明那麼的深刻。
對自己這個經理的身份卻是半分認同感也沒有……
我緩緩的在醫院走廊裏走著,踱到了吳姍姍的病房中。
她看見我衝我微微的一笑,她現在臉色非常蒼白,嘴唇也沒有半點血色。
我看她這樣緩緩的走到她病床前坐了,隻是傻傻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吳姍姍看我這樣把手按在了我的手上,有點虛弱的說:“還瞎想呢?別想了,你磕傷了腦袋,短暫失憶也沒有什麼,會好起來的。”
我衝她苦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姍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還想著你那個陰差的身份呢?”
我有點尷尬的點點頭,吳姍姍道:“我一醒過來就什麼都想起來了,這樣吧,你再在醫院休息幾天,然後去我家打開我的電腦,一切你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