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青歎息:“是啊,太突然了,這七個人都是年輕人,並且沒有任何外傷和重大疾病,也不知怎麼就忽然間……我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不明的病毒在咱們市裏流傳了,所以我才著急問你。”
無涵子指指自己:“你知道我叫什麼不?”
劉冬青還以為自己忘記詢問高人名字,對方挑禮了,忙陪笑道:“哎!你看我這腦袋,這兩天都忙暈了,您別見怪,請問貴上下……”
無涵子搖頭:“不是見怪,我叫無涵子,俗家名字早忘記了。”
劉冬青一愣,看了看無涵子盤在頭上的長發:“哦!原來是一位道長。那您那手是道觀傳下來的中醫絕活嗎?”
無涵子翻翻白眼:“你也知道我是道士了,還以為我剛才那是治病嗎?中醫什麼的我倒也會幾手,隻是不見得就能比現在中醫大學的學生高明。”
劉冬青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忽然叫道:“你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說那些病人都是撞邪了!”
無涵子點點頭:“嚴格說不是中邪了,而是被詛咒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接口:“都怪我,隻是除了王猛和我老板娘之外,還有四個植物人是咋回事我可不知道。”
崔亦風接口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昏倒在路上,有幾個好心人把你送來醫院,才把你送到,那幾位就挨個的都栽地上了。”
我這一聽心中就是一咯噔,看來真的是我禍連了王猛和王青,還有四個不認識的好心人,這要是救不回來,我這孽可就做大了。
劉冬青見我們幾個說的熱鬧,他卻是半點不明白。隻是一個勁兒的瞧我們幾個。
無涵子歎息一聲跟崔亦風說:“你給他講講大概過程,咱們還有事需要這位劉大夫幫忙,我和你妹夫得先吃飯了,餓死我了。”
他說完就開始大吃起來,我自然也不落後,但我是不能隨便吃喝的,兩天沒怎麼吃飯的我,現在隻能喝點流食。
崔亦風則把我的事情大概給劉冬青講了一下,劉冬青邊聽邊扯嘴角,臉上的肌肉直抽抽。看那意思是半點也不信。
最後還是我,稍微召喚出了血巨人的一隻手掌,這才把劉冬青這老頭給震住。
他似乎三觀都碎了,張著大嘴看著我們幾個半晌沒出聲。
等他好容易回過神來後,我們幾個也吃完了。
劉冬青就問無涵子:“我信了……隻是你們說讓我幫忙,我能幫點什麼啊?”
無涵子笑道:“沒大事,你就把那幾位病人的住院費給免了就得。這錢一般人可負擔不起,本來呢應該我這傻女婿出錢的,隻是我們幾個都是窮鬼,出不起啊。”
劉冬青有點為難:“這我也難做主啊,畢竟我隻是個主任醫師,這事得找我們院長談。”
無涵子點頭:“那也成,一會你帶我們去見見你們院長。”
劉冬青依然為難道:“恐怕不好辦,我們醫院墊付這筆錢可能也有困難。再說也沒道理啊。”
我插嘴道:“你就跟你們院長說這是一種很嚴重的傳染病,不控製住後果不堪設想。我就不信政府還能不管。”
劉冬青搖頭:“那事情可就鬧大了,弄不好還會造成市民恐慌,這樣吧,我去想想辦法,這事我給你們辦了!不過你們準備怎麼救人啊?”
無涵子回答的很幹脆:“我們師徒幾個得去趟那個無間地獄,把人的靈魂帶出來,順便也把這個混小子的詛咒徹底解了!”
吃完飯,又和劉冬青聊了幾句,我們四個就回了我家。
我家房子不大,忽然多出兩人還多少有點擠。
隻是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我看著無涵子問:“師傅,您準備怎麼辦啊?咱們一起去無間地獄?那地方時間是不走的,連眨眨眼都不成,別去了咱們全陷阱在那。”
無涵子道:“無間地獄是說什麼也不能去的,真要去了那地方,肯定就出不來了。重點在那株冥遊草上!如果你的估計是對的,頂多再有三天,冥遊草就會落回你的身上,到那時候血咒應該就會被破除。你們的魂魄應該就能去到見忘山上,然後我再去接引一下,也就算完事了。”
我問道:“師傅啊,我這血咒不是應該早就破除了麼?怎麼又發作了?還帶傳染的。還有那個見忘山是個什麼地方?”
無涵子道:“見忘山是生死交界點,新死的魂魄都在那裏遊蕩,會忘記自己是誰正在做什麼,如果有意誌堅定或者執念很強的靈魂,還有可能自己找到出路重回陽間。你的血咒麼,原本是應該破除了的,並且就算是我,現在也感受不到你身上的血咒。你這些天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
我琢磨了一會,一拍腦袋:“我遇見過一次恒興修!我還以為是做夢,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真的!”